常遇春听完陈五四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天机,我便不再多问了,您是天选之子,又神通广大,跟着您总归不会错!您放心,既然我选定了您,那便不会有二心!”
陈五四点点头,对二人说道:“好,不过我要澄清一条,你二人不是跟了我个人,而是顺应天意。你只需谨记,你不是为我个人效命,也不是我的家奴,我们都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而努力奋斗,将来无论我在不在,都必须牢记这个目标。”
“遵命!您这样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真令人佩服!”两人同时拱手鞠了一躬。
回到永兴城与萧天碰了面后,除了交待一些安定民心的必要事项外,陈五四没有过多停留,带着常遇春便返回大冶去了,毕竟虽然永兴被围攻的问题解决了,但是革命军粮草供应的问题还未解决,还得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临走前,陈五四还安排刘仁杰将永兴之围解除的情况尽快修书一封,向湖广行省告知这里发生的事,最重要的是要向湖广行省报告永兴城已经被陈五四接管,不要再插手这里的事务。
两人到了太阳快下山才到了大冶城。陈五四一进城门,便有人来禀报:徐小虎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红巾军的使者!
陈五四一听心中大喜,红巾军肯派使者来,说明有求和的意思。毕竟经过三次交手,陈五四给对方带来的麻烦也是不小的。虽然说红巾军名义上的领袖是他的结拜二哥徐寿辉。
但是熟读历史的陈五四知道,这个领袖的位置其实毫无意义,既指挥不动手下的兵将,又没有任何话语权,仅仅是被聚拢在红巾军这个大义之下的众多势力树立的吉祥物,靠着豪气干云来让普罗大众相信他就是弥勒佛降世,其实实质上还是玩的君君臣臣那一套。
不过当他第一脚踏进县衙大门时,还是感到有些意外,因为徐寿辉派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当初结拜四兄弟的老三,曾经的大冶一品居酒坊老板、现如今的红巾军后勤大管家张义然。
“三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一见到张义然,陈五四立即快步迎了上去,紧紧握住了张义然的双手,百感交集眼含热泪地说道:“这些日子在蕲州过得还好吗?自打上次我们在大冶港分手,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今天能再次见到三哥真是太高兴了,这次你一定要在大冶多住几天才好。”
心中原本很忐忑的张义然,看到陈五四对自己仍如当初结拜那般亲近,顿时感动万分,眼里也泛起了泪光,拉着陈五四的手说道:“是啊四弟,一言难尽呐,今天回到大冶,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想当初咱们还是大冶城里的生意人,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就连你我的身份和阵营都不同往时了。”
张义然的语气说着说着便有些变化,这点醒了陈五四,看来张义然今天来不是单纯叙旧的,而是代表了红巾军的诸多势力,来找自己谈判的。
一想到这,陈五四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我差点给忘了,你是来当使者跟我来谈判的。唉,只怪我这个人太讲感情了,一见到亲人就容易感情用事。”
陈五四话里有话,让张义然十分尴尬,他的脸顿时一红。
看到这局面,徐小虎忍不住说道:“四叔,不要这样说嘛,你们兄弟之间好不容易见着一回,机会也是很宝贵的。”
陈五四瞪了徐小虎一眼,教训道:“小虎,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你三叔现在在这里不再是三叔了,而是咱们敌对方派来谈判的使者,难道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带着小玉从天堂寨上逃下来的?”
陈五四的眼神让徐小虎有些害怕,一番话更是像一瓢冷水,淋得他瞬间清醒下来。
被陈五四多次点明他来谈判的身份,张义然尴尬地说道:“四弟莫这样说,我们还是拜了把子的弟兄,你如果愿意回归红巾军,我们大家都还是很欢迎你的!”
张义然的一席话让陈五四彻底冷静下来,也让徐小虎有些错愕和意外。
“呵?欢迎我?”陈五四忍不住冷笑道:“从大前天起,短短两三天我已经跟赵普胜吴之龙他们交手了两次,杀了无数来犯的红巾士兵,早已结下了血海深仇,难不成靠你一句话就全部都一笔勾销了?别说那些红巾士兵不答应,就连我革命军战士也不会答应。”
被陈五四一顿喷,张义然更加尴尬了,他没有底气地说道:“这…这…你是知道的嘛,毕竟红巾军中是赵普胜将军、邹普胜将军等军头说了算,咱们二哥人微言轻,说话也不管用。”
陈五四针锋相对道:“那你今天到底是代表谁来的?你若是代表二哥,那我自当以礼相待,咱们还是兄弟,好吃好喝管够,我领你在大冶和永兴去转转。你若是代表赵普胜他们来劝我归顺的话,那可是万万不能的,赵普胜都输给我三次了,硬的不敢来现在改软的是吧?你回去告诉他四个字,痴心妄想。打都打不过我,还想叫我归顺,这赵普胜怕是嚣张跋扈惯了!”
张义然被怼的无地自容,只敢小声地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因为彭和尚和赵普胜想要跟你说和,红巾军中跟你很熟的人除了二哥之外,也就剩我一个了,不派我派谁?”
“这就对了,讲和要有个讲和的态度。”陈五四逼问出了张义然的意图,语气瞬间缓和不少,说道:“讲和也不是不行,只要今后红巾军中不要有人像赵普胜一样突发奇想来打我就行。咱们以长江为界,江北归你们,江南归我,井水不犯河水,各凭本事打天下。当然,老百姓要通商通婚迁徙往来咱不拦着,但是下次若是再有一兵一卒胆敢过江来,休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要说的就这些,你把话给赵普胜他们带到。好了,我这会还有事,小虎带三叔在咱们的新大冶城逛逛,玩两天再送他回去吧!”
陈五四一口气说完,便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张义然一脸无奈地笑了笑,向陈五四拱了拱手,便跟着徐小虎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