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真是执迷不悟!”萧天摇了摇头,直接提枪便冲向那匪首,也不管其他土匪围攻上来,因为他知道,对于这帮临时纠集起来的乌合之众,只要快速解决掉带头的,其他人自然便会作鸟兽散。
那匪首显然没有想到萧天竟然如此勇猛,不仅不逃走,反而还朝自己冲过来,顿时又愣了,等到萧天冲到自己面前时才如梦初醒,提刀应战。
“铛!”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直接硬碰硬,匪首大汉只觉得手臂发麻,手上的大刀差点都拿不住了,不过好在勉强将那少年的长枪格挡开。
看到对面那少年波澜不惊的表情和轻松地将枪再次挥过来,他心中更是惊得冷汗直冒:“这少年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
“铛!”
又是一声巨响,匪首大汉这次一个没有拿稳,大刀竟然被萧天直接击落在地。
萧天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上去又是猛力一刺,眼看那匪首大汉就要被扎个透,突然,从斜里又冒出一杆长枪,四两拨千斤般地将萧天的合金枪拨开,救了那匪首一命。
匪首也顺势下马,拼命地往山上跑,边跑边喊道:“遇春贤弟救我!”
萧天很是惊奇,这天下能够拨开他刚才那一刺力量的人可不多,他循着那杆长枪去寻找它的主人,竟发现自己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身材魁梧、面相俊朗的男人。那人约莫二十岁出头,骑在一匹白马之上,手里也是提了一杆长枪,刚才救那匪首的那一拨,就是他所为了。
萧天见对方与自己年纪相仿,实力估摸着与自己不相上下,心中少年心性又冒了出来,不服气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可以挡住我的一击!”
哪知对方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哼了一声,面色冷峻地说了一句:“想知道老子的来头,打赢老子再说!”
这么明显的挑衅,萧天可不会让他嚣张,再没有一句废话,提起那杆合金枪便冲上前一刺。那年轻男子又是及时挥枪一挡,同时身体灵活地往旁边一闪。
“铛!”两杆枪短兵相接之后,那年轻男子手中的木制枪杆竟然被震出了裂纹。
他面色骤变,口中忍不住惊道:“你这枪好硬!是什么材质的?”
见自己占了上风,这下换成萧天一脸嚣张了,他坏笑着说道:“想知道吗?打赢你萧爷爷再说!”
说罢又使出一套连招,那年轻男子知道萧天的手中是神兵利器,自然不敢再直接硬接,怕自己的枪杆被折断,只好连着躲来躲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两人越斗越远,陈五四的马车这边就出了状况。
刚才逃走的那匪首见萧天已经无暇顾及马车里的人,以为有机可乘,带着人悄悄围了上来,拿起他的大刀想从车厢的窗户往里捅,想要直接把人杀掉之后抢东西,待会再直接跟那少年一起合围,杀掉那个硬茬。
他满以为车里坐的人是个文官,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击的能力,自己可以轻松一击得手。哪知他的大刀还没有挨到马车车厢的窗户纸,就被里面飞出来的一颗小石头打中,更令他大跌眼镜的是,这颗不起眼的小石头竟然直接将他的大刀打断成两截掉在地上。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里面这家伙到底使的什么暗器,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看着手里还剩一半的刀柄,那匪首大汉已经惊得说话都结巴了。今天给他带来震惊的事太多了,最后这颗石头断大刀更是直接改变了他的世界观。
不仅是他本人,他身边本来嚣张无比的喽啰们也都吓傻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原地像被定住一样,生怕动一下马车里又飞出石头来打到自己身上。
这时,从车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再给你们这些狗杂碎一次机会,赶紧有多远滚多远,要不然当心你们的脑袋被老子钉穿!”
陈五四威胁的话还是很有效果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些土匪喽啰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立马转身就往山上跑,充分贯彻了乌合之众的特征:欺软怕硬。
一旁的匪首见自己的手下纷纷溃逃焦急万分,他大喊道:“弟兄们,不要怕,他只有一个人,咱们还有这么多人,怕他个鸟。咱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一百把刀抵不过他一个人!”
然而,这话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除了少数几个死忠留下之外,其他的喽啰全部都一哄而散。虽然匪首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任谁也不愿意自己当那个脑袋被石头钉穿的倒霉蛋。
“怎么,你们几个人还真想留下来试试脑子被钉穿的感觉吗?”陈五四那威压感令人窒息的声音再次传来,与此同时,又一颗石头从车窗内飞出来,擦着匪首的耳朵而过,然后钉到他身后的一棵小树。
紧接着只听到“咔嚓”一响,被拦腰打中的小树应声而断。匪首只觉得自己耳朵火辣辣地痛,用手一摸竟然满手是血,所幸只是被打破皮,如果车里的人再打准一点,匪首的耳朵就要没了,显然是手下留情了的。那匪首捂着耳朵骂道:“可恶,我的耳朵!”
剩下那些死忠看到车里的人轻而易举地用石头就能将他们的老大打伤,而现在他们甚至连这个人长什么样都没有看到,顿时全都绷不住了,步了之前逃走喽啰的后尘,也都作鸟兽散。
一会的功夫,这里只剩下那边还在跟萧天缠斗的年轻男人和剩下这个匪首。而这匪首见到大势已去,也打算抛下最后一个兄弟自己逃走,刚转身却不料被陈五四喊住。
“你再走一步我就把你的脑袋打开花!”赤裸裸的威胁让这个近一米九虎背熊腰的汉子再也绷不住了,转过身来“噗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不住磕头求饶:“大爷饶命啊,你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我要做什么你才能放过我?呜呜呜…”
这巨大的反差感让车里的陈五四沉默了半天,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做什么。
“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便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