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没想到萧霄会察觉。
她看着眼前的萧霄，有很多话，不知道该从哪里说。
那是一段，她并不是很想提的岁月。
“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萧霄看出来苏时的想法。
“嗯。”
苏时说：“我还是觉得，这一切和那件事没关。”
只能祈祷，和那件事没关系。
夜晚，陆斯年来接苏时下班的时候，就发现苏时心不在焉的。
“今天怎么了？”
陆斯年问她。
“没。”
苏时说：“今天就是心情不太好，天气的原因。”
外面下起了雨，心情不太好很正常。
“克瑞斯集团最近没有小动作了，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陆斯年问苏时。
目前克瑞斯集团的所有小动作，都是针对苏时的。
苏时也不是很清楚。
她现在脑海里，全是那一段日子。
不长不短的日子，却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那些绝境逢生的瞬间，又像是上天给她的希望。
如果能回到过去，她不会答应那个人。
“萧霄说，克瑞斯集团的幕后老板要来华国，我想看看他是谁。”
苏时把消息告诉陆斯年。
也让他有个准备。
陆斯年看出来苏时有些疲倦，就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别的事不要想。”
陆斯年话一说，苏时就感觉到非常困。
这一段时间，她确实有些累了。
次日一早，苏时到公司后，手机就收到提醒。
办公室的电脑正在被人使用，进行文件复制的操作。
苏时警惕地打开摄像头，发现在操作的人竟然是小蕊。
小蕊将文件复制后，就拔掉u盘，关掉电脑，迅速离开办公室。
苏时很震惊。
一开始只是怀疑，现在已经是确定了。
路过监控室的时候，苏时特地去查了一下监控。
果然，在刚才那个时间段，她办公室附近的监控，是停了一会儿的。
即便是没有监控，苏时也把所有的行为都给记录下来了。
苏时给萧霄发过去一条消息，让他过来捉内鬼。
到了办公室后，苏时不着急打开电脑，而是把小蕊喊到办公室来，让萧霄去找u盘。
“小蕊，你跟我，是不是也挺久了。”
苏时直接问她。
小蕊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苏时。
“我，从开始的时候，一直跟着您。”
“我给你的工资，怎么样？”
苏时又问她。
小蕊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是行业内的最高标准。”
“你会不会背叛我？”
苏时问她这句话的时候，注意到她眼底闪过的错愕。
“我……怎么会？”
小蕊一直低着头。
正巧这个时候萧霄走过来，手里面还拿着u盘。
“这个？”
“对。”
苏时示意萧霄拿过来。
苏时把u盘放在小蕊的眼前：“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她甚至不敢看苏时的眼睛。
“我……我男朋友说……他说，他只是借鉴一下云腾集团的安全系统，他是计算机系的博士生，他想研究一下。”
“我知道这样不对，不过他说他是高科院的人，我想也不会对云腾有威胁。”
“所以上一次，也是你做的？”
那一次，苏时看见小蕊从她办公室出去。
“我男朋友说……”
“行了。”
苏时大概知道具体情况了。
“你过来。”
苏时现在需要冷静下来和小蕊说话。
萧霄明白苏时的意思，就过去给小蕊倒了一杯水。
小蕊很不安，她说：“苏总，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这些不会给公司带来损失，我以后不这样做了。”
“你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苏时问小蕊。
“李家伟。”
小蕊说：“他是我高中的同学，我们认识很久了，高中以后他就出国读书，也是最近一年才有联系。”
“李家伟？”
苏时在手机上搜索了这个名字，结果出来的都是一些年龄比较大的人。
苏时又坐在电脑前，开始利用自己的电脑查询这个人的个人信息。
“过来看一下，是不是这个人。”
苏时把李家伟的个人信息给小蕊看。
小蕊走过来，看见照片的时候，点点头：“是的没错，就是他，他在读博士。”
“你说他在读博士？”
苏时把上面的虚拟介绍给去除掉。
“可是，他好像是克瑞斯集团的技术部员工。”
上面的介绍很清楚，包括李家伟这几年的升职记录。
一直都是组长，从来没有爬上去过。
小蕊不肯相信：“这一定是假的，家伟跟我说，他在读博士的，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他不会骗我的。”
单纯的少年。
苏时想。
苏时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人还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无论他在哪里读博，他唆使你窃取公司机密文件，已经属于不正当竞争。”
事情的严重性，苏时没有跟小蕊多说，她最清楚。
“可是我……我没有成功。”
“未遂也是窃取。”
苏时说：“况且上一次的事情，你不要忘记了。”
小蕊现在很慌乱。
“苏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以后不会了。”
小蕊突然醒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抓住苏时的手。
“苏总，我是看着云腾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你不能让我离开。”
“你错了。”
苏时没有任何心软的表现，她说：“我是一个商人，我会的只是赚钱，你作为我聘请的员工，却窃取公司机密文件，小蕊，我很难原谅你，虽然你目前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代表以后你没有。”
话说完以后，苏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
手机上，正推送一条关于克瑞斯集团的新闻。
“你看一下手机。”
小蕊拿起手机，震惊写在脸上。
视频上面的照片，就是李家伟。
“这……这……他怎么会？”
李家伟，窃取公司机密文件文件，念在其兢兢业业的份上，不追究责任，直接辞退。
帮易炀办事，最后只能是这么一个下场。
东窗事发，随时都能成为被丢弃的棋子。
“苏总，苏总。”
小蕊还是不肯离开：“家伟被辞退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能没有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