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成急吼吼地道:“大少主,我是亲耳听到莫行管那只果子叫释果的,而且我也是亲眼看着大仙从那只果子里钻出来的。绝对没错!”
不好意思,还真错了。琴浣默默地想,现在坦白自己不是释果精还来得及吗?总觉得骗人是不对的。
大少主用温和的眼神看着琴浣,手指暖呼呼的拉起琴浣的手掌,笑道:“原来姑娘就是释果精,闻名不如见面。”
琴浣刚想堆起笑,手掌就传来了一阵刺痛。
“你干什么!”她本能地要把手从大少主手心里抽出来。可是跟当初瓜姐抓着她时的感觉一样,甚至更为进一层,看似大少主轻轻搭着她的手,可她却怎么都抽不回来。
大解期的体修?比瓜姐等级还高,是大解中期?
这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大少主竟然已是体修登峰造极的修为。
难怪竟能惹得瓜姐这把年纪,还对他恋恋不已。切得嘛得!那他的年纪岂不是也很大了?
被一个爷爷辈的人拉着小手,琴浣整个人都不好了。而那刺痛只那么一下,手掌心就陷入了一阵麻感。她眼睁睁地看着大少主伸出细长细长的食指,轻易就戳破了她的皮肤。殷红的血珠子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片刻就在她的掌心形成了一滩鲜血。
大少主将食指收回,改而用精细的中指轻轻蘸了她的血,然后送入口中。
变态!大变态!大大大变态!
琴浣整个人都僵住动不了了,这家伙的眼神肯定有毒。
“有点甜。”大少主闭上眼似乎慢慢回味着琴浣的血,须臾便做出了口味评价。
甜你妹啊,喝你妹的血啊!
也许是大少主的毒过了药性,琴浣的手恢复知觉,一瞬间只觉得手心像被个锥子猛刺,破了个大洞似的。抓在她手上的力道一松,琴浣就迅速地抽回了手,一连退好几步。
再看议事堂里的人,仿佛个个都在舔着舌头觉得她好好吃的样子。
“大少主,怎么样?”侃爷迫不及待地问。
大少主拧眉酝酿了半天,摇摇头:“无甚感觉。”
“会不会不是喝血?”
“血乃精之髓,不喝血……难道要我吞了她的内丹?”那不是变妖精了?
一道精芒从大少主眼中迸射,直直扎在琴浣身上,再不复先时的温柔。
琴浣整个人打了个哆嗦,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看自己总像是看大葱了。原来竟是要吃她!
你丫的龙大成!我咒你进阶爆体呀!
她还待在这里干什么?等人涮肉吃吗?琴浣立刻脚底抹油,想要往外跑。
天网恢恢他喵的就不能破个洞吗?她才转个身,逃跑的念头刚起,瓜姐的身影便如鬼魅,墙一般杵在了面前。
“咚”一声,琴浣蒙头撞上去,眼冒金星。
说好的花痴呢?说好的女子是豆腐做的呢?尼玛你是块冻豆腐吧?
可她不甘心,立刻跳起来又要往别的地方冲。瓜姐毫无疑问,展示了她身为大解期体修的傲人速度,快得跟大天朝网速一样一样的。
琴浣完败,她整颗心都凉透了。
怨恨的目光回首瞪向龙大成,琴浣只剩下冷笑。
龙大成缩了缩脑袋,尽量往后靠。传说释果精有守身之技,好怕怕的。
“找小脸跟珑韵,是为了拖住我,等到你们少主过来是不是?”琴浣吁了口气,就算要回炉重造,她也要问个明白。
龙大成不敢看她,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嗯……可,大仙……我对你说的话句句属实。”
“嗯……只是没有说完整对吗?”琴浣冷笑。
龙大成局促不安,看了大少主两眼:“大少主,释果精有守身之技,你要小心。”
琴浣的心拔凉拔凉的。到底是自己太过于天真,还是这大陆上的凡人真如荀越说的那样,狡诈多端?她到底没有伤害过龙大成,他却无情地翻她的底牌。
这一刻,琴浣真恨不得自己是只妖精,至少被人防备之时,她还能够搏一搏。守身之技也好,妖法也罢,她要打烂龙大成那张臭嘴!
可她不是妖精。
难道她就这样等死?
大少主眼中却并无俱意,反而嘲弄般地轻笑:“出发前我就已查阅过无数典籍,释果成精从开天辟地只有一例。据记载,释果是五行所化,天道所悟,它生而无心,成精后初阶如同凡人,并无神通。”要不然他怎么敢冒冒失失地就喝人家的血。他一笑,看了龙大成一眼,“她目前初化人形,正是捉她的好时候,再过阵子等她修出神通,你我都奈他不何了。这件事——嗯……你叫什么?”
“龙大成。”狗腿子一般的龙大成。
“嗯龙大成,这件事你办得很好。”
琴浣真想一口血糊死这大少主。照他这么说,她就连拿守身之技吓唬吓唬人的资本都没有了!
果然是有备而来。
怎么办?微生你个王八蛋!说好的要对她负责呢?再不来她就变成别人的下锅菜了!
大少主似乎急不可耐,冷冷吩咐了句:“瓜儿,还不把她拿过来?”
拿毛线啊,真把她当块肉了吗?
本能促使琴浣不甘坐以待毙,瓜姐的大爪子已经落下来,她扭了两下,就听有人当头喝道:“放开那姑娘!”
咦?熟人!
琴浣回头一看,只见一道蓝光激射过来,隐隐有雷声隆隆,竟是荀越的聚雷术。
对待术法,瓜姐不能像龙大成这傻狍子一样用身体去挡,自然是身形一摆就躲开了。雷电之术破空而至,空气里一阵噼噼啪啪地响,但听“轰隆”一声,侃爷身后的那张大翘头案应声倒塌。原来是被聚雷术劈断了四条腿。
有法修来了!朝阳门的人立刻都变了脸色。
大少主看了眼被劈成平面图的翘头案,脸色发青:“既是仙长大驾光临,何不现身一见?”
果然议事堂的门口红光一现,三个身影从空中飘飘而至。一落地,收了飞行的法器,便直直朝琴浣走过来。
“越仙长!”琴浣激动地想哭。
切得嘛得!
那个走在前面花白头发两髯清须的大爷是谁?怎么他看自己,也跟看大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