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风:“王宏,你是宏诚集团的少东家,你是宏诚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你背后站着宏诚集团和其余四大公司,你为什么就这么怕沈念呢?沈念有什么,大阿姐、白辰飞、楚家?到最后,这些人难道还能为了沈念,跟我们五大公司鱼死网破?”
“这些人是牛逼,但你想过,他们要想吃下我们五大公司,也要付出多少代价,沈念是跟他们关系匪浅,但他又不是天府集团大老板的亲儿子,又不是楚会长的私生子,更不是白辰飞、大阿姐的亲弟弟,只是名义上像亲弟弟,那能一样吗,到时候沈念没了,他们还能我沈念赴汤蹈火,不惜一切吗?”
王公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笑了笑:“你说得没错,可沈念万一是天府集团大老板的儿子呢?”
甘宁风怔了怔,随即蹙了蹙眉头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谁人不知,天府集团大老板的儿子,早在沪上就病死在乡下了。”
王公子笑了笑:“呵呵,就算如此,我也只是宏诚集团的少东家,并非五大公司的少东家啊。”
甘宁风闻言,恍然大悟,顿时有些慌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五盟集团的安保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王……王公子,不……不好了,正星集团的人包围了我们五盟集团,很多宋河的老百姓跟着他们在外面静坐,拉起了横幅。”
顿时五盟集团内的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尤其是甘宁风。
当然一直保持着微笑,看上去深不可测的福东来除外。
王公子沉吟了片刻,问道:“横幅上面,写着什么?”
那安保想了想,有些忐忑地回答道:“五盟集团,买凶杀人,是披着金融外壳的香江黑恶势力,为受害者、无辜者讨一个公道。”
王公子叹了口气:“马上沈念发疯后的命令传达过来,他们的反应更加激烈,你们记住,千万不能让他们冲进公司,但也尽量一定不要与对方发生冲突,主要以安抚情绪为主,我要出去一趟。”
这时候,大家纷纷看向了王公子,有些不明所以。
福东来笑了笑,问道:“你是想去见沈念?”
王公子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不去见沈念怎么办,沈念已经疯了,我们五盟集团背后虽然有五大公司,但在宋河跟正星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
福东来:“这个时候的沈念,未必有理智,你去了也未必会听啊,很可能脸摔在地上,还没有什么效果。”
王公子看着福东来,神色肃穆、认真地说道:“只要有缓和的余地,就算今天要我跪下,我也认了。”
虽然福东来号称是王公子这边五盟集团的第一商业智囊,但细心的人会发觉,王公子在跟福东来对话的时候,明显就有点下级向上级汇报的意思,很是让人不解、迷惑。
就在这时候,一直攒紧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跳,忍耐了许久终于忍耐不住的甘宁风站了出来。
“王公子,事情因我而起,不用你,我自己站出去。”甘宁风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然后毅然决然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跟着他的几个二流子、混子对视了一眼,十分无奈的跟在了甘宁风的身后。
宋河的老百姓是质朴的是简单的是单纯的,但他们也是热烈的、勇敢的。
必要时刻,敢拿正义之剑猛砍邪恶的人。
此时面对这些愤怒、正义的宋河老百姓,甘宁风和他的人站出去,可能会被打的半身不遂。
虽然吧,甘宁风这个人,办事不咋的行,能力也有些不足,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他为五大公司在宋河做的事情和贡献,却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王公子还是不能让甘宁风出事。
在甘宁风要站出去那一刻,他一下子就急了。
“老甘,等等!”王公子喊了一声。
“现在我不站出去,这件事情永远无法解决,但我可以跟你保证,王公子,无论是卢太岁,还是聂小倩,都不是我做的,我没有那么没脑子。”甘宁风说了一句,就要继续往外走。
王公子急忙跑过去,拉住了他,沉默了片刻,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要站出去的话,我陪你。”
甘宁风怔了怔,回首看了一眼王公子,感动的不能自已。
“哥,我自己就行。”甘宁风已经快四五十岁的人了,竟然叫二十出头的王公子喊了一声哥,这种现象真是让人有些无语。
但甘宁风这句“哥”确实他发自内心叫的。
不过王公子除了年龄之外,无论是说话做事,还是地位背景,都担得起甘宁风这一声“哥”。
这也说明了,王公子在甘宁风心中的地位。
“我也去吧。”就在这时候,一直笑吟吟的福东来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现在这种情况,对面控制不住情绪,还不知道是什么场面呢。”王公子委婉地说了一句,那意思好像是怕福东来去了有什么三长两短,毕竟五盟集团外面的正星家的队伍,此时的情绪都十分不稳定。
由此可见,王公子对福东来,不是一般的重视。
“你都站出去去了,总要有个人来统领大局。”福东来说道。
王公子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你觉得是不是马金国在背后搞的鬼?”
这句话,他是咬着牙问的,可见出了这个事情,他对马金国的仲诚集团,很是上火。
毕竟一旦五盟集团和正星集团开始鱼死网破,那么无疑马金国就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
所以他才会往这方面想。
“马金国有动机,有可能,但他这个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做,不然被沈念查到了,沈念肯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他,才跟我们斗,不过现在宋河明面上是我们五盟集团、仲诚集团、正星集团三足鼎立,但王公子,你莫要忘记了,那些暗处还躲着正天集团、宁家余孽。”福东来眯着眼睛说道。
他的眼眸里,绽放出了锋锐如刀的光芒。
“你的意思,这件事情,是正天集团、宁家余孽做的?”王公子怔了怔,问道。
“很有可能,你要想,除了正天集团、仲诚集团与我们五盟集团之间的恩恩怨怨,最恨我们三家的,就是正天、宁家的余孽了。”福东来分析道:“如果马金国那边再出事,十有八九就是正天、宁家的余孽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马金国在演戏,玩苦肉计,不过从以前马金国做的事情来看,这个人虽然比牲口还牲口,不择手段,但没有那么擅长玩阴谋诡计,要说是沈念,我还相信,但沈念没这么毒辣,连自己人都要干,不过万事皆有可能,不到最后一刻,谁能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