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零,你快让你的人放开我。要不然警察追来,有你好看!”
游轮靠岸的时候,楚白零的人就拖拽裴凯和裴季往岛上走去。
石头磨伤了裴季的脚,他就开始痛苦地大喊起来,还不忘记警告走在前面的楚白零。
楚白零走在前面,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缓缓把脚步给停下来,然后回头,眼神嘲讽地看着裴季。
“如果不是因为抓不到裴南州,我可不愿意抓你们两个,都是废物,看得我心烦躁。”
“你……”
裴季被气得满脸通红。
有什么比绑匪把你给绑过来,最后却告诉你,若不是因为绑不到比你厉害的人,他才不愿意抓他们听起来更让人愤怒的?
裴凯的脸色也不太好。
他在商界威风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了。
咬了咬牙,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相对和蔼的笑容来。
然后,他看着楚白零,开始用长辈的姿态说:“白零啊,你不要这么冲动。我知道是裴南州让你受委屈了。要不是因为裴南州,你也不至于要去坐牢。你放心,只要你把我们给放了,我裴家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关系把你给捞出来。”
“哦?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坐不坐牢,我只想裴南州有事呢?”
楚白零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把玩着,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裴凯。
裴凯一听,马上就笃定地开口:“那我就把那个孽子给你带过去,让他下跪给你道歉。你放心,你受到的委屈,我都会让那个孽子遭受的。”
“你呢?你打算怎么做?”
楚白零又把眼神给落在裴季的身上。
裴季以为楚白零这样问是要放过他们的意思,所以他也赶紧学着裴凯的语气,大声说——
“楚大哥,裴南州他做事向来自大狂妄,还只考虑他自己的感受。我们裴家都被他连累成什么样子了!这一次也是因为他针对你,才会让你这么生气,我反正是不想认他这个大哥的。你若是想对付他,我第一个支持你。”
楚白零看着这裴家两父子如出一撇的样子,他突然笑了,笑得非常放肆。
以前,他的人给他调查过裴南州与他父亲还有弟弟的关系,给出的结果是,他们三人关系非常不好。
裴凯极度偏心,根本就不把裴南州给当做亲生儿子。
而裴季也是,从不把自己的这个亲生哥哥给放在眼里。
他以前还不以为然,他想着毕竟都是同一个姓的,他们能厌恶裴南州到什么地步?
结果今日所见,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裴南州吗?”
看着眼巴巴地盯着他的裴凯和裴季,楚白零突然靠过去,语气怪异地反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是因为他做事不考虑他人,只考虑自我。”裴凯马上出声,他还时不时皱着眉头,他非常不愿意提起裴南州的事情。
“就是,他那个自大狂妄的性子一直都没有改变,我可是他亲弟弟,他都不拿正眼看我的。在外面得罪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裴季也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在他们两父子的口中,裴南州是真真切切成为一个烂人了。
听着他们的话,楚白零又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应该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不,你们都答错了。我之所以会把裴南州当仇人,是因为他姓裴,而你们裴家,还欠了我们楚家几条人命……”
听到楚白零这话,裴凯和裴季的脸上出现了几分不自然。
裴凯当然是知道当年的事情。
而裴清江几天前还在家中正式说出他们裴家和楚家的渊源,所以裴季也是知情的。
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来,好似不太想听楚白零提起这件事。
“那,那不都过去了吗?”裴凯讪讪道。
结果,就是他这句话触碰到了楚白零的霉头。
他眼神阴沉下来,马上走过来,薅起裴凯的头发,然后把刀给抵在了他的脸上。
“那可是我楚家几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们都是我敬重的长辈,你居然说的得那么轻松。”
楚白零满脸阴森,眼里全是恨意。
即使做了这么多年的执行总裁,但裴凯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在对上楚白零阴森眼神的时候,他话都不敢大声说,只能小声闷哼:“这都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做的错事,反正他也死了,这件事你们楚家就不能一笔勾销吗?”
“一笔勾销?血海深仇,你居然跟我说可以一笔勾销。”
楚白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一直在那里捧腹大笑。
他还不忘记用匕首拍着裴凯的脸,眼神阴沉沉的。
“我倒是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神事情。如果今天跪在这里的是裴南州,我和他提起他叔叔的事情,他一定会无比坚定告诉我,当年肯定是有误会,他叔叔不是这样的人。但裴凯你跪在这里的时候,你却毫不犹豫地把一切的错都推到了你弟弟的身上……”
楚白零双手抱臂,眼神讽刺地看着裴凯。
裴凯身体一僵,面色有些难堪。
但是楚白零却没有要停下羞辱他们的意思,他冷漠的眼神扫过了裴凯和裴季,然后说——
“扯回刚才的问题,我为什么会恨裴南州。说起来,裴南州和我无冤无仇,我一开始很他是因为他姓裴。但是为什么那么多姓裴的,我懒得去恨呢。那是因为,你们这些废物,都不值得我憎恨……”
楚白零这一番话出来,简直是让裴凯和裴季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而楚白零还在继续说:“我知道裴南州才是裴家的顶梁柱,要是他倒下了,你们这些废物也撑不了多久……”
“你……”裴凯被楚白零气得头脑发晕,就想反驳。
结果楚白零的刀子亮出来,他就瞬间不敢吭声了,只能很狼狈地把头给缩回去。
“对吧,这才是你们原来的样子,懦弱又自私。坦白说,裴南州是一个很值得敬重的对手,若不是因为他姓裴的话,我和他可能会是很好的朋友……”
“裴凯,你的眼睛是瞎的吗?有裴南州这么好的儿子,你不好好对他,反而要对一个废物这么好?难道,是因为……废物都喜欢报团取暖吗?”
楚白零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他好奇的问题,他眼神紧紧盯着裴凯,然后追问。
裴凯的脸一阵红一阵黑,气得他的心脏发疼,但反驳的话硬是一句都不敢说出来。
裴季在旁边,虽然楚白零没有拿刀子对着他,但是楚白零这些话已经无依是一把尖刀,刺得他心脏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