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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盖章的地方,”那人用烟头指了指票面,烟灰抖落在地上,“印子太淡了,肯定是假票。这种票上不了车,得收缴。”

裴辞紧张地搓着手,眼睛里满是焦急:“同志,这可怎么办?这可是我花大价钱好不容易买到的票啊!”

“这种事我见多了,”那人傲慢地挥挥手,把票往油腻的上衣口袋里一塞,“假票就是假票,别想蒙混过关。”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转身就走。

等那人消失在人群中,裴辞松了口气。

要是真有问题的票,铁路工人一定会把人带去值班室详细询问,核实身份,开罚单,哪有直接收走就完事的道理。

“桑榆,我们去排队。”他轻声对林桑榆说,一边小心地扶着他往检票口走。

票是用c088弄的工作证和介绍信买的,证件齐全,窗口卖的,半点差错都不会有。

早就猜到有可能会遇到这种事,裴辞之前特意多买了两份车票,一份去首都,另一份去东北。

刚才给那人的正是去东北的票,现在那人估计急着去向许老板邀功,根本不会再来找麻烦。

站台前排着长队,裴辞几乎是搂着林桑榆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前面还有三个人。”

他说完,从怀里小心地掏出那张去首都的车票。

检票的是个戴着老花镜的工人,他坐在一张破旧的木凳上,认真地检查着每一张票,时不时还要把老花镜往上推一推。

“你在我前面站稳。”裴辞轻声对林桑榆说,“马上就到我们了,老师傅看票仔细,得等他慢慢看。”

一边说着,他一边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许老板还有什么后手。

林桑榆听话地点点头,一只手主动拉着裴辞的手,这样似乎能让他有些安全感。

老工人仔细地检查着他们的车票,他一边看票一边问:“去首都啊?”

“是,去看病。”裴辞轻声回答,下意识把林桑榆往身边拉了拉,生怕人群拥挤时碰到他。

老工人目光在林桑榆脸上停留了片刻,最后望向裴辞,眼中似乎有了几分了然,他笑了笑:“年轻人有心了。首都的大医院好,协和医院的眼科全国最有名,肯定能治好。”

他说着在票根上撕下一截,又从衣兜里掏出那枚油墨斑斑的铁制印章,“啪”地一声重重盖了下去:“三号站台,快去吧,马上就要开始检票了。”

裴辞道了声谢,小心地扶着林桑榆往三号站台走。

站台上已经停着一列绿皮火车,车厢外的漆掉了不少,露出斑驳的铁锈,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小心台阶。”裴辞一手扶着林桑榆的胳膊,一手提着布包,生怕他摔着,“右脚先抬,一共三个台阶,每个台阶都有点高。”

站台上的人越来越多,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飘着各种气味。

“裴辞。”林桑榆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几乎要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谢谢你。”

裴辞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说这个可见外了。”

铃声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嘈杂声,人群开始往车厢涌动,推推搡搡间不时传来几句抱怨和催促。

“抓紧我。”裴辞把林桑榆护在身前,用身体替他挡开冲撞的人群,“我们先上车找座位,别被挤着了。”

汽笛悠长,蒸汽从车头腾腾升起化作一片白雾。

他们好不容易在车厢中段找到两个空位,裴辞先把林桑榆扶到靠窗的座位上,又把行李放在头顶的架子上,在他身边坐下。

“饿不饿?”裴辞掏出张奶奶包的馒头,“吃点东西?”

林桑榆摇摇头:“不饿,你吃。”到达首都站时,已是深夜,站台上空空荡荡。

“这么晚了,先找个地方住下。”裴辞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扶着林桑榆往出站口走。

站前广场上黑漆漆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

几个戴着棉帽子的人影在路边蹲着,不知道是等车的还是流浪的。

远处一家面馆还亮着灯,飘来阵阵葱花和热汤的香气。

“那边好像有个招待所。”裴辞眯眼看着不远处一盏闪烁的霓虹灯。

招牌虽然老旧,但至少能看出是家正经的招待所。

他出站时候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点再去找房子也不合适。

招待所是个三层小楼,墙上贴着些褪色的标语,还有几张招工广告。

值班的是个半白头发的老头,正在柜台后打盹,下巴上的胡茬花白,身上穿着件打着补丁的蓝布褂子,听见脚步声才惊醒,抬头瞅了瞅他们:“住店啊?”

“大爷,来两个铺位。”裴辞掏出钱来,“您看还有空房吗?”

“标间两块五,通铺一块。”老头打了个哈欠,看了眼登记本,“只剩一间标间了,要不要?”

裴辞愣了一下,这边价格确实贵了一些,不过该住还得住,于是点头:“要。”

房间在二楼靠里,老头提着煤油灯在前面领路,木质楼梯嘎吱作响。

屋里很简陋,窗户上糊着层报纸,漏进来丝丝冷风。

“热水在一楼锅炉房,茶壶在桌上,要是想喝水自己去打。”老头放下煤油灯,又补充道,“晚上别闹太大声,隔音不好。”

说完转身出去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你先坐。”裴辞把行李放下,扶着林桑榆坐到床边,摸了摸床板,还算结实,“我去打点热水,你喝点暖和暖和。”

“被子有点潮。”林桑榆轻声说,手指摸索着床铺。

裴辞拿起被子抖了抖,一股霉味飘出来,他赶紧把被子在屋里抖开,又把窗户开了条缝通风:“我去打水,顺便问问有没有干净的被褥。”

锅炉房在一楼后院,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正往炉子里添煤,屋里闷热,裴辞打了两壶热水,又花了五毛钱要了床干净的被子。

等他回到房间,林桑榆还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裴辞给他倒了杯热水:“喝点暖和暖和。”

“这里好贵。”林桑榆捧着热水杯,小声说,“都花三块了。”

“没事。”裴辞笑道,“首都的物价本来就比咱们那高,不过这边工资也高。”

他一边说,一边铺床,把新要来的被子展开,带着股肥皂味,总比霉味强:“明天我先找个房子,你在这儿好好休息。”

林桑榆想说自己陪他一起去,可一想到自己这样也只会添麻烦,便乖乖的点点头。

隔壁传来打呼噜的声音,走廊里偶尔有人走动,木地板发出嘎吱响,裴辞收拾完床就热了毛巾给林桑榆擦脸擦脚,这边没盆,只能擦一擦。

林桑榆躺下后,摩挲着被子边缘,不知在想什么。

“睡吧。”裴辞轻声说,探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有我在呢。”

第二天天还没亮,裴辞就出门找房子去了。

昨晚他几乎没睡,一直在琢磨着今天该去哪些地方看房,首都这么大,总能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安顿下来。

临走前,他特意把保温杯里灌好水,又叮嘱林桑榆:“你就在屋里好好休息,我尽快回来,要是渴了就喝点水,饿了的话,桌上有饽饽咸菜粥。”

林桑榆点点头,声音轻软:“你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

裴辞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的双泉里。

这是个新开发的区域,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偏僻,但早上打听时听说这边很快就要建地铁。

一位在规划局工作的大爷热心地说,明年这边就要开工建设,到时候通了地铁,去市中心也就二十分钟的事。

“小伙子,你可来对地方了。”给他指路的大爷热心地说,“这边现在房子便宜,等过两年地铁一修,这房价少说得翻三倍,你要是有钱,现在买套房子准没错。”

裴辞笑了笑:“大爷,我现在就租房子住都费劲,买房的事以后再说吧。”

他在双泉里转了一圈,觉得这地方确实不错。

虽然比不上西城繁华,但胡同里安静,邻里都是些本分人家。

最重要的是,这里离协和医院不算太远,坐公交车四十分钟就到。

等地铁修好了,去医院就更方便了。

路过一家小店,裴辞特意进去打听了附近的情况。

店老板是个热心肠,一边给他倒茶一边介绍:“现在东边在建居民楼,西边要建个商场,再过两年,这地方就是个新市区。”

正在胡同里转悠时,裴辞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找房子吗?”

转身一看,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人,穿着件小白裙,头发齐耳,打扮得很是时髦。

裴辞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种老胡同里会遇到这样一位漂亮的年轻女人,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语气也变得谨慎起来:“是找房子。”

“我家后院有两间房要出租。”女人笑盈盈地说,“要不要去看看?”

裴辞迟疑了。

在他的经验里,这种漂亮女人独自出租房子,总让人觉得有些蹊跷。

但对方的神态举止又不像是不正经的人。

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女人笑道:“我叫苏莉,是个中学老师,房子是我爸妈留下的,他们去年去南方定居了,这院子就空着了。”

听她这么说,裴辞稍稍放松了些。

苏莉带着他拐进一条小胡同,推开一扇略显陈旧的红漆大门。

门里是个收拾得很干净的院子,两边种着些花草,还有棵老梨树。

后院的两间正房虽然有些年头,但没有什么坏的地儿。

“怎么样?”苏莉站在梨树下问道,“月租二十,包水电。”

裴辞仔细打量着房子。

地面很平整,从大门到各个房间的路线也很直接,桑榆走动起来不会有困难,院子里有口老井,打水很方便。厨房在后面,灶台不高不低,正合适。

“你一个人住?”苏莉忽然问道。

“和朋友一起。”裴辞实话实说,“他眼睛看不见,我们是来看病的。”

听到这话,苏莉脸上笑容倒是真诚了几分:“原来是这样,那这房子很适合你们,地方安静,邻居都是老实人。而且这边准备建地铁,以后去医院很方便。”

她从荷包里掏出钥匙:“你要是觉得合适,随时可以搬进来,就是得先付三个月房租,这是规矩。”

裴辞点点头:“好,我租了。”

付完钱后,苏莉又说:“我和我哥就住在前院,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你朋友要是需要帮忙,我哥可以照应着点。”

回到招待所时已近晚上,林桑榆正坐在床边等他,听见开门声,立刻转过头来:“裴辞?是不是累了?”

“不累,找到房子了。在双泉里,是个安静的院子,房东是个大学老师,人很好。”裴辞笑着说,走过去坐到林桑榆身边,“明天咱就搬过去,那边环境很适合你,地面平整,院子里有口老井打水方便,去医院看病也方便。”

林桑榆抿着嘴唇笑了,但很快又露出担忧的神色:“房租很贵吧?”

“二十块一个月,包水电。”裴辞轻声说,“我已经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咱们明天就能搬过去。对了,你还没吃东西吧?”

“我不饿......”林桑榆下意识地想摇头,却被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出卖了。

裴辞笑了:“我来的时候买了点盒饭,咱们凑合着吃。”

他拿出两个盒饭,小心打开,浓郁的香气立刻飘了出来:“醋溜土豆丝,炒白菜,青椒炒肉,”

林桑榆闻着香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裴辞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快趁热吃。”

“你也吃。”林桑榆轻声说。

“我吃着呢。”裴辞一边说,一边偷偷给林桑榆夹肉。“等咱们搬过去,那边小吃多着呢。房东说附近有家卤肉摊,猪头肉和卤牛肉都是现卤的,还有人专门卖炸酱面。等安顿下来,我都带你去尝尝。”

林桑榆听着裴辞的描述,嘴角也不自觉扬起笑容,他轻声道:“你今天一定累坏了。”

“没事,不累。”裴辞快速扒拉完剩下的饭,看向林桑榆,“倒是你,在屋里待了一天,闷不闷?要不要去洗个澡?热水房这会儿应该没什么人。”

林桑榆抿了抿嘴,虽说确实是想洗个澡,但在陌生的地方,他总觉得不自在:“我...我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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