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的小厮看到侍卫冲过来,也立马冲上前去阻挡。
一时间,整个春风楼乱成一片,武器的碰撞声不断响起。
众人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侍卫和小厮拼杀,就像这只是一场武术表演。
惨叫声,和鲜血四溅的场面,对于众人来说,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般。
那群侍卫的武功勇猛而古怪,并不是十分重视招式,更多的是以力搏杀。
南晚月一眼就看出,这些人并不是大梁的人。
很快,小厮的人数开始慢慢变少,最后,一个人也不剩。
全可容看着全死光的小厮,笑道:“淡月姑娘,您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我们来这里,是因为看得起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春风楼里的姑娘见到这种场面吓得纷纷乱叫起来,老鸨急忙安抚好这些姑娘,让她们都先进楼去。
时淡月则是一脸冷漠的看着众人,就在那些侍卫离时淡月越来越近时,南晚月不淡定了。
她急忙冲到时淡月身前,将她挡在了身后,对她说道:“姑娘别担心,我来解决。”
时淡月松开了袖子里的短刀,勾了勾嘴角,说:“那就有劳公子了。”
周胜看到突然出现的南晚月,生气的骂道:“你他妈的是谁啊?想死是吗?”
南晚月冷哼一声,道:“你们随意出手伤人,真当我大梁无人了吗?”
全可容听到南晚月的话,立马反应过来他们的身份已经被人识破了,随即对身边的周胜说:
“我们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看来今天,这个春风楼里的人一个也不能留了。”
周胜点了点头,看向南晚月,说:“我不管你是谁,今日,你注定是要死在我部落勇士的拳头下了。”
南晚月道:“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你又何必这么自信?”
周胜不再说话,而是对那群侍卫说道:“给我把这春风楼里的人都杀了,鸡犬不留。”
随着周胜的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加快速度冲向了南晚月。
南晚月眯了眯眼,瞬间从楼上跳到了众多侍卫的中间。
这些侍卫的力气虽然很大,但是在杀人这方面,还是南晚月更有经验。
南晚月灵活的在侍卫之间穿梭着,刚才离的远,南晚月没注意到,原来这些侍卫的身体,要比自己看到的强壮得多。
南晚月在躲避的同时,快速从地上抓起了一把锋利长剑。
南晚月在小心翼翼躲避的同时,也稳准狠的将自己手中的长剑一次次插入那些侍卫的身体里。
南晚月好久没亲身感受到这种生死搏杀的感觉,手中的剑在她灵活的使用下,越来越得心应手。
渐渐的,身边的侍卫都倒在了地上,而南晚月身上也沾满了鲜血。
可此时的南晚月,眼神坚定,杀意满格。
周胜见此,不顾身边全可容的阻拦,立马冲上去与南晚月交起手来。
南晚月面对眼前的周胜,有些吃力,她不与周胜硬碰硬,只能小心的躲避,然后寻找反击的机会。
周胜的拳头就如同他心中的气愤,一拳拳的重量,都是想要打死南晚月。
南晚月见周胜的出拳速度越来越快,也顾不上其它,只能险中求胜了。
南晚月假意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周胜的视角内。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周胜,毫不犹豫的就冲南晚月打了过去。
南晚月见周胜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躲避。
可最后,还是生生挨了周胜半拳,拳头打在了南晚月的肩膀上,虽然只是擦肩而过的半拳,可钻心的疼痛还是立马涌现出来,南晚月的整个身子也差点被打飞出去。
南晚月强忍疼痛,立马用最快的手速转动自己手中的长剑,然后一剑刺穿了周胜的心脏。
南晚月将长剑从周胜的胸口抽了出来,然后一脸杀气的看着全可容几人,道:“你们要是想死,尽管来。”
全可容见几人当中最厉害的周胜已经被南晚月杀了,想了想,立马叫着身边的另外几人匆匆离开。
在她们都离开之后,南晚月立刻扔下手中的长剑,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老鸨见南晚月受伤,急忙上前跪下请罪道:“您没事吧,我这立马就去请大夫。”
南晚月抬手阻止,说:“不用,我没事。”
时淡月见南晚月的样子,上前说道:“公子还是先跟我回房,我为公子检查一下伤口吧。”
南晚月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时淡月回到了楼上,她的房里。
到了房里之后,南晚月见时淡月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我今天可是救了你哎,你就对着你的救命恩人,摆出这么一张臭脸?”
时淡月将手中的药放到桌上,笑了笑,说:“公子想要小女子如何呢?”
南晚月看着时淡月笑的样子,瞬间就呆住了,那笑容宛如天上璀璨的流星,虽然只是惊鸿一现,却直达人的内心深处。
好一会,时淡月才重新开口说道:“先过来,让我帮你看看肩膀吧。”
南晚月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可是女儿身,于是急忙将双手捂在胸前,道:“不...不行。”
时淡月有些疑惑,问道:“是因为男女有别?我原以为你是个不拘小节的英雄,没想到连我这个小女子也不如。”
南晚月此刻真是有苦难言,她确实不想让时淡月看自己的身体,可这绝不是因为什么男女有别。
时淡月见南晚月一脸忸怩,说:“还不过来吗?”
南晚月只能强装镇定的说道:“我是个保守的男子,这种事也太叫人难为情了。”
时淡月道:“保守的男子会来逛花楼,喝花酒?”
南晚月听到这,瞬间无言以对。
时淡月接着说道:“你舍身相救,我为你上药,今后,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她走到走到了南晚月的身边,示意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去。好在她没有发现南晚月的女儿身。
上完药之后,南晚月就离开了时淡月的屋子。
老鸨早就恭敬的等在一旁,见到南晚月过来,急忙上前行礼道:“主子,您没事吧?”
此刻的南晚月,一脸杀伐果断的看着老鸨,道:“别让她知道我的身份,顺便查查今日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我过后会增派援手到春风楼。”
老鸨恭敬的行礼道:“是。”
南晚月颔首离去
南晚月捂着肩膀上的伤,很快就到了江府。
蓝灵和钟离见到摇摇晃晃的南晚月,急忙上前去扶住了她。
钟离急忙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南晚月道:“去将苏大夫叫来。”
蓝灵应声离去,钟离则把她扶到了清秋庭里。
清秋庭里,南晚月看着急得直掉眼泪的钟离,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说:“我没事,你别哭。”
钟离连连哭泣,连连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南晚月不说话,只是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肩膀。
很快,蓝灵便带着苏大夫来到了清秋庭。
苏大夫检查后,说道:“你这是肩胛骨断了,我会给你接上,这可能会有点疼,需要忍耐一下。”
南晚月没想到,只是半拳,就能够将自己的肩胛骨打断,自己还是少瞧了那个周胜。
南晚月惨白的脸,对着苏大夫点了点头,说:“你来吧,我受得了。”
苏大夫示意钟离去找了块干净的金丝楠木,然后用干净的手帕包起来,让南晚月咬住。
苏大夫用熟练的手法,在南晚月的肩膀处不断的试探着,而南晚月也因为苏大夫的动作,显得疼痛不已,只能死死的咬住嘴里的金丝楠木。
突然,苏大夫一个用力,肩胛骨被接上了,而南晚月也被疼晕过去了。
钟离急忙大叫起来:“主子,主子,你怎么样了?”
听到钟离声音的蓝灵也急忙赶了进来,一时间,清秋庭乱做一团。
苏大夫急忙说道:“大家镇定,她没事。”
众人听到苏大夫的话,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苏大夫接着说道:“她并无大碍,只是被疼晕过去了,大家不用慌张。”
几人轻轻将南晚月扶到了床上,便开始到江府中商量明日的西凉国之行。
钟离率先说道:“主子如今昏迷不醒,我们不妨将时日延后。”
蓝灵看着苏大夫问道:“主子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
苏大夫答道:“她只是一时被疼晕了,很快就会醒来。”
钟离颔首道:“如果明日午时主子还没有醒过来,再做商榷。”
南晚月在晕倒不久后,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床边的钟离见南晚月醒来,急忙上前叫道:“主子,你醒了。”
南晚月艰难的点了点头,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恭敬的答道:“主子,现在已经子时了,您要吃点东西吗?”
南晚月摇头,说:“你去将陈卫平叫来。”
“是。”
陈卫平是一开始南晚月打了几十板还活下来的人,现在云华不在,暂时由他负责情报网。
很快,陈卫平便跟在钟离的身后进了清秋庭。
两人急忙向南晚月行礼。
南晚月抬手示意两人起来,然后说道:“陈卫平,你多增派些人手到春风楼,顺便查查今日那些人的背景。”
陈卫平急忙说道:“主子回来没多久,属下便收到了消息,知道了今夜发生的一切,属下护驾不力,还请主子责罚。”说着又跪了下去。
南晚月道:“当时你并不在我的身边,何来护驾不力一说,再说了,我并没有吃亏,伤了我的人,已经死在了我手中,你不必自责。我只是好奇,他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大梁国内,还身着大梁国的服饰,若不是有人里应外合,又怎么可能混进来?”
陈卫平急忙跪下道:“属下该死,未能察觉到,还请主子恕罪。”
“京都、王宫、乃至列国都有我们的线人,为何这件事能悄无声息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那只能是,我们的身边也出现了别人的线人。”南晚月有气无力的说。
陈卫平道:“主子恕罪,属下立马去查。”
南晚月颔首,示意他先退下,然后对钟离说道:“明日的西凉国之行,如期进行。”
“可是主子您的伤?”
“我不碍事,休息一会就好了,明日轻装上阵,不要太引人注目。”
“是,奴婢这就下去安排。”
钟离走后,南晚月躺在床上,脑子里不禁想起时淡月,然后又缓缓睡去。
次日,南晚月早早的就醒了,而苏大夫也早早过来给南晚月换药。
蓝灵和钟离则手忙脚乱的在收拾行装。
南晚月见此,说道:“不用带那么多东西,又不是出去旅游的,带些必需品就行了。”
蓝灵急忙说道:“这可不行,主子刚受了伤,是需要惊心调养的时候,可不能马虎了。”
南晚月见说不动她们,索性也不说了。
很快,陈卫平进来行礼道:“主子,所有大臣都已经到了京都城门口,主子现在可以动身了。”
南晚月颔首,然后由苏大夫扶出清秋庭,到了王宫门口。
王宫门口,南风润宇三人、左丞相华渊、还有御史大夫札易水早早就等候在此。
南晚月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人为自己送行,却突然间看见南风润宇看向自己的眼神,那眼神中带有一丝愤怒和不易察觉的恨意。
南晚月对南风润宇翻了个白眼,然后对众人说道:“都上马车吧。”
众人应声上了自己的马车,林湘儿跑到南晚月身边,行礼道:“将军,就让小女跟将军坐一辆车吧。”
南晚月看着娇滴滴的林湘儿,一点心思也没有,说:“回你自己的马车上去吧,我睡着的时候喜欢梦游,到时候再伤了你可怎么是好。”
林湘儿见南晚月拒绝得很坚定,只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南晚月的马车是所有人中,最豪华的,精致又通风。
南晚月进入马车后,发现马车内已经铺上了柔软的狐貂,小桌子上还放着各种瓜果小食。
南晚月转头看了看钟离和蓝灵,道;“有劳你们费心了。”
俩人笑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主子不嫌弃就好。”
南晚月进入马车后,就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倚躺下来,苏大夫则跟着在一旁细心的照料。
此次西凉国之行,只有南晚月和林湘儿两个女子,还带了几个随行的宫女和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