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昆跟卫宏笑呵呵的跟几个姑娘打了个招呼,就拿上野鸡野兔去打水收拾了,十多天下来,再怎么十指不沾阳春水,那看也看会了。
至少,杀个鸡没问题!
做饭,勉强也行,反正多烧一会儿,烧熟透了,好歹吃不死人的,味道还是别强求。
赵保国吃过一回古威做的,也吃过一回熊野做的,还吃过一回卫宏做的……都吃得有点儿怕了,那味道是千奇百怪,他都佩服他们仨儿能用这么简单几样调料,做出这样迥异的菜来。
饭菜不能总指望他来做,赵保国觉得他们几个,该学还得学,不求好吃吧,至少要能吃。
不过吃了他们仨做出来的饭菜后,赵保国已经有点不敢让剩下三人再尝试了。
“哥,我们走了啊。”赵雅左手一只鸡,右手一个草蒌子。
赵保国:“路上当心点儿。”
赵雅摆摆……没手可摆,她摆摆鸡。
“咦,包友贞呢?”柏颜左右看看,没看到人,不由惊了一下。
周悦左右一看,也没看到,就很纳闷儿:“刚刚不还在我后头呢?”
“雅雅,那包友贞,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柏颜赶紧过去说:“咱等不等啊?”
要等……谁知道她钻哪儿去了,得等啥时候?要不等……好歹跟姥连着亲,真不等,万一碰上点儿什么事儿,也不好跟包家交代。
真是烦人!
这片平坦地是一望无余的,就是没瞧见她人,赵雅也是…………
就问问人,她哥就没必要问了,跟她们一块儿过来的,能瞧见啥?
便问了一圈儿,都说不知道,倒是坐窑火口添炭看火的宋奇,指了指黄土坡后面方向:“我刚看她追小古从这边儿过去了。”
小古也是,躲着人干啥呢?
宋奇琢磨着,怕不是俩人之间有点那关系,没闹好。
古威要知道宋奇这样想,得憋屈死。
当然他现在不知道,这会儿正抓着头发,想发狂。
“你到底想干什么?”古威心里很崩溃的,哪儿哪儿都能碰到她,摆明了在跟踪自己,可人还挺有手段,每每只说几句便又识趣离开,叫他想发火想闹翻,都没理由没借口。
“你……你什么意思?”包友贞一脸惊愕,可细看之下,眼底又有几分受伤。
古威来回踱步,气极:“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意思呢?这一天天儿的……想干吗?”老子招你惹你了?
包友贞眼神微闪,语气脆弱:“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算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古威躲躲不过,就想着摊摊牌,好好谈一把,结果她还这德性,于是不想再听,挪过步越过她打算离开。
包友贞……一个快步拦住他,神情委屈:“古威,我哪里不好了,你这样对我?”
古威已经很不耐了:“拜托你行行好,放我一把成不成?”
“你……”
古威道:“你哪儿都好,长得漂亮又有文化,愿意跟你做朋友的,山上一大把,能别老盯着我吗?”说罢他就挪步离去。
包友贞又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好似鼓足了勇气:“古威,我……我喜欢你。”也就这一句大声了“我知道,你可能还不喜欢我,所以……才一直躲着我,我也知道我逼得你太紧,才叫你那么想要逃离,不过我也没办法,我忍不住。”
古威真的很想笑,他不客气的笑出声:“所以呢,想干吗?”
包友贞表白完,就像松了口气般,又有些羞怯:“所以……你能不能,喜欢我一点?我知道我还不够好,可我会努力的,也会尽量克制自己,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等,只求,只求你别躲着我。”
古威呵呵:“你也知道我躲着你啊?为什么躲你,你心里头没点儿数吗?”咋那么大脸呢?也挺不要脸。
包友贞闻言脸色一白:“我会,会改的。”
古威双手抱胸,打量着包友贞,纳了老大闷儿了:“你知道我有女朋友的对吧?所以你说这话时,没考虑过她会怎样想吗?还有,要我没记错,我记得你跟阿芸还是亲戚呢,阿芸她奶是你老姑奶,你跟她也是姨表姐妹了,你跑我这儿跟我说这些,你觉得你道德吗?”
包友贞忍不住踉跄着后退一步,好像有些愧疚,待她抬起头来时,眼神却又十分倔强了:“我知道,我这样不太好,可感情的事情,根本没办法控制。”她又说:“何况,我听说你们不是分手吗?既然已经分手了,你我都是单身……”
言下之意是她没有什么不道德的地方,顶多是喜欢上表姐的前男友,只要你情我愿的,又有什么不可以?
古威面色一冷:“听说?你听谁说的?道听途说来的谣言,你也能当真?我真怀疑考大学是不走后门儿来的。”
这话有些重了,包友贞被打击面色惨白,一脸不敢相信:“你们没分手?不可能的,你当真这样讨厌我?不惜说这样的谎话来骗我?”
古威一点绅士风度也不讲,跟她也没什么好讲的,直接翻了个大白眼:“爱信不信,反正我跟阿芸好着呢,你要还要点脸,就离我远点儿,少在我跟前儿晃荡,看了就烦!”
好好跟她说,她不听,古威就不得直接伤人话了。
包友贞很受伤:“你怎么这样嫌我?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你不愿接受,拒绝就是了,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她抹了把眼睛,梨花带泪的模样,看着分外惹人怜。
不过古威一点不觉得,直接道:“成,我现在明明白白拒绝你,你以后能离我远点儿吗?”
包友贞握紧了拳头,抿着嘴分外坚强:“古威,无论你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罢,我对你的心意是不会变的,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对你的好。”
“没这必要。”古威斩钉截铁:“我这辈子就喜欢阿芸一个。”说罢他也不想再跟这怎么也说不听,脑子有毛病的包友贞再多说什么,说了……也没用。
他转身就离开了,这回包友贞没再上前阻拦,反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唇角掀起一抹弧度,喃喃道:“那可不一定。”虽说剧情改变了许多,但她认为没有不偷腥的猫,男人,就跟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