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已经开始正式拉胚的赵保国一行六人,就迎来奉他妈之命跟着取水队一块儿过来探望帮忙的赵全毅。
古威转着底下那个木圆盘,赵保国往泥盆形上糊黄泥,因为取水要便利,所以制作泥胚之处离得水潭很近。
这会儿取水队好些人都来了,看个新鲜。
“保国你还会这个哪?”上山取水的都是青壮,这会儿都围来,七嘴八舌的问。
“就试试呗,万一能成呢?”赵保国也不打包票。
“肯定成。”有人笑说:“多做碗呗?”村里也用瓷碗,可那玩意儿容易坏,不小心摔了,得成几半,家里头现在是不缺,可再多,也没说能用一辈子。
像盆儿桶什么的,多半都是塑料的,这就比较能放了,至少不小心摔一下,不会破。反正碗是多多益善,盆桶什么的,暂时不急。
赵保国只说:“肯定做。”他也没说要先做碗,毕竟他搞这么一出,不还是因为山上外来人太多,生活用品不够吗,盆啊桶的,要先紧着来,至少……得让人有容器装水呀,至于碗什么……
慢一会儿也没关系,反正外来人大多自己也没主粮带来,吃也是凑和着吃点野菜什么的,问村里人借呗,哪怕再小气呢,家里又不是没多的,碗又不像粮食这么紧要,借出一两个,也没不肯,抠门儿,也不至于到这地步。
还有人建议的:“还有那大水缸,能不能做啊?”盆啊碗的比较小,大概容易做?水缸就老大了,也不知道做不做得成。
山上安全是安全了,可就是……吃水不方便,没搬前,村里是不怎么富裕,可再不富裕也不至于连个自来水也用不起,家里都用上那个了,那水缸老早淘汰不知道什么时候。
这段日子吃水上就是个大麻烦,关键是……费劲儿哪,光挑就够费时间了,挑回来只能搁桶里,桶一占,装点别的什么,都没家伙什儿了。
“把握不太大。”这话是真大实话了,赵保国就第二世,跟他爸在山谷里头,自己小打小闹做陶罐陶碗陶盆儿什么的,水缸?还真没有,毕竟山谷里有泉吗,做大水缸那不是没必要吗。
“不行啊?研究研究呗。”问话的人有些失望,又建议他。
赵保国笑着应:“先把小的做熟了,再研究大的。”
等取水队的人看新鲜看完了,人也陆陆续续的挑水下山去,赵保国手上这个盆已经做好了,他小心翼翼的把泥盆捧到他专门挑的适合的一块大石上背阳放着,好晾干。
跟古威一块儿洗完手,招呼着去看看宋奇他们挖的地洞挖得怎么样了。
烧窑是烧窑,可对温度是有要求的,直接用木柴烧,那成功差得令人发指不提,就是烧好了,也用不长久,不说要用上五六年的,起码半年要坚持得到吧?
所以烧陶还没那么快,他就打发他们四个去挖洞去,等挖好了再建个烧陶要用的窑,这洞……是专来用来烧炭的。
赵保国昨儿就挑好了地儿,早上简单吃过饭,就让他们几个去挖了,这会儿十点左右,挖了也有两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挖好没。
“咦?”看到赵全毅挥汗如雨的埋头挖,赵保国微微一惊:“你咋没跟他们一块儿回去?”
赵全毅擦擦汗:“这不怕你这边忙不过来,帮着搭把手,反正大哥也回了,下午我再跟村里人一块儿回。”
“你也不嫌累。”
赵保国扫视了一下他们一上午的劳动成果,觉得差不多了,就叫他们暂时歇一会儿。
这片陡坡往里被挖空了差不多两米左右,宽度也是开着一米半的,他觉得……差不多行了。
自己就开始动手做一些收尾的工作,让他们几个歇一歇,里面底部先平整垒实,中间再挖一火沟,回头正式烧炭,那烟得有地儿冒哪,当然了还得垫上细草,再上一层加上干柴,旁开个门,回头人进人进的,装柴取炭没门咋成?
就光垒实个地面,挖个洞,就花了他半个钟头。然后……就再叫上人过来做事了。
“干活了。”
赵保国让宋奇去窑洞上面挖一小孔,到时候烟得从这儿冒出来。
然后他就带上剩下的人,去林子里砍柴去,得多柴点儿,至少……要把窑给装满,开烧一窑看看炭的成色再说。
砍柴这事儿,是个人都会了,也不用他再指点什么,就叫吃饱了没事儿的赵全毅看着些,领着头,他自己则是又钻林子里头去了。
干啥呢,钻到林深处等没人看得见他时,他就挨个挪到巨柳松鼠大蟒几个开过灵的生物边上儿去,看看它们,陪着玩闹一会儿。
估算着差不多半小左右,再挪回林子里,随手一招,就招来两只野鸡一只野兔子,光吃肉也不行,野菜……估计也吃够了,他自己都不想吃,便又假公济私一把,利用自己作为山神的神力,挪了一两斤普通的蘑菇,菇伞有大有小,白生生的,嫩得很。
不过像这种白蘑菇,要伞小的味道才最好,可他也不挑,毕竟要一两斤全小的,不知道还以为发现足有几分全长蘑菇地呢。
不然能这样挑挑捡捡光拿小的不要大的?异常事儿,他都不干。
“哎呀,小鸡儿炖蘑菇?”卫宏坐在一棵树庄上正歇着,抬眼就看到赵保国从林子里出来,一手提溜着野味儿,另一手则提着个草蒌子,草蒌子是昨儿晚上他连夜编的,只是编得不太密实,缝隙较为大些,所以……白白一片就露了出来。
“眼睛够尖的。”赵保国笑了笑,把草蒌子给他提着:“上午就到这儿,先回去弄饭吃。”
其它人都欢呼起来,把柴火捆好,自己就挑根长长的木头,两头一戳进去,挑着往回走。
熊野看着卫宏手里的蘑菇,纳闷儿:“我觉得不对呀。”
“哪儿不对了?”好奇的却是走他旁边的郭昆。
熊野指了指那蘑菇:“我吃过那道菜,菜里的蘑菇,不长这样,我记得比较细吧,上头帽也特别小,圆溜溜的,颜色也不是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