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有觉得哪里不对的,可并不多想,为什么呢,毕竟才地动过,一心想着灾情呢。
所以,赵保国肯定,这方世界,一定有些说不明道清的东西。
目前着急的是,探清东海的灾情,把情报送往广陵,靖亲王才好调配物资,支援东海郡,安抚百姓。
其它事情,暂时不急。
赵保国忙忙碌碌半个多月,整个东海都走遍了,亲历亲为,吴敬等几个侍卫,职责所在,不得不跟着,半个月来东奔西走,人都瘦了几圈儿。
老管事……支撑不住,只每日看看情况。
等东海的事务一结束,就赶紧回广陵了。
来时花了三日多,去时……路线上赵保国心里有数,冤枉路也不走了,只用两日工夫,就回到广陵境内。
上了官道,速度就快起来,半个时辰后,就入了广陵城。
也不歇息,直接就去面见靖亲王。把在东海所探查到情况给汇报了,当然了,赈济灾民所需要的物资,预算也做出来了。
靖亲王:……光是东海那边,就要这么多,琅琊那边的消息再过来,他把王府都赔进去,也不定够啊。
扛不住了,只能向老大哭穷。
靖亲王这段日子虽忙着灾后赈济,重建民居等事宜。可其它事情,他也不是没有意识到的,本来呢,有点蠢蠢欲动,可赵保国一回来,再带来的消息,他再盘算一下自己的家底儿,发现光是归置自己的封地,就足以把整个王府给拖垮。
野心,也就不切实宜了。
这场地动辐射极广,光是他得知的,整个大周境内,都是地动山摇了。至于外族的地盘儿,还腾不出手去打探。
毕竟大周凭白多了许多领土,以前那舆图都对不上,跟徐洲联络上都还没能做到,再想其它?呵呵。
地动过后,靖亲王居于广陵,自然是要先紧着广陵的事务处理,可他还有两郡封地,自然少不了要派人手去探查情况。
东海是赵恒去的,琅琊叫荣侍卫长带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送回。
好在赵恒回来了,虽说肯定要调一大批物资去东海,可至少有一个好消息。从广陵到东海,新的舆图被重新绘制,这下再派人过去,就不用再担心路途不能识。
靖亲王一直很忙,见了赵恒汇报事宜后,放他一日假,回去与家人团聚。毕竟人手不够,缺人才,就放一日,他都是咬牙的。
赵保国也是归家心切,带着李虎跟大头,就匆匆回了。
赵二牛拍着儿子的肩膀,只觉得手底下尽是骨头,咯人得很。
很心疼,可面上却也说不出什么心疼话,好半晌才说:“咋成这德性了?”
赵保国就冲他笑,吡出一口大白牙。
有点伤眼,毕竟风餐路缩,人黑了不少。
唐妤就很心疼,不过半月间,原先风度斯文,身形削长的夫君,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黑瘦黑瘦,执笔挥毫的手上,有细细密密的小伤口,茧子也起了一层。
忍不住就红了一圈儿眼,拉着他进屋坐。忙不迭的吩咐下去,叫厨里准备鸡汤,滋补的膳食,恨不能一顿,就把人给养回去。
赵保国回来,全家人都来了。
赵贵这些天,忙里忙外,处理着家里的事务,毕竟小叔不在,他得担起门户,小婶精明是精明,可到底是女眷,有些事情,就不方面露面。
所以,他也很忙,可再忙,一收到家里下人来报,说是小叔回家了。就赶紧的把手里头的事情交代下去,腾出空闲就往家赶。
回家一见到人,还差点儿以为自己看错了。
“小叔辛苦了。”赵贵语气很复杂。
赵保国就笑笑:“为王爷做事,怎能言辛苦,倒是你,忙里忙外的。”
赵贵就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吗。
赵晴红着眼,一脸心疼模样,既心疼她兄长劳累忙碌,也心疼小叔吃了苦头。
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吃了顿饭,赵保国还坐不住,这离开广陵半拉月,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就想出去打听打听,还没迈出步子,就被他媳妇儿按在床上:“你就不能消停些?当自个儿身子是什么?好容易回来了,可不得养养?也不瞧瞧现下都成什么样了,叫我表兄见了,想都认不出来你。”
说着眼圈又红了,落下泪来:“我不求你多大官,有多大权势,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咱们一家在一处,就好了。”以前的日子多好,夫君总在家读书,也时常陪伴在侧,就是不在家,也顶多去姨母家找表兄,或跟马郎君他们聚聚,或是去王府找夫子请教学问。
她心里是安稳的。
赵保国有点慌,给她擦泪:“怎么了哭上了这是?赶紧擦擦泪,叫白薇那几个丫头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不得摆脸子给我看?”大抵是他比较好说话,家里下人都不怎么怕他,反倒更怕他老婆一点儿。
唐妤破涕而笑:“少来了,你就怕她们给你摆脸色,不怕我担心?”
赵保国伸揽她入怀:“想啥呢,不就在城里走走,又没什么危险,有啥好担心的。”
唐妤一听这话就有些恼,挣扎着出来:“你这人,离家半月,连个信都不送回来就算了,难得回家,明儿又要走,就不能多陪陪我跟爹?就一日在家里还呆不下去?非得往出跑?这家里叫你待不舒坦了是怎样?或是你在外头还有个相好盼着?”
赵保国: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好生委屈的赵保国:“你这想哪儿去了,说得好好的,怎么还急眼了呢?”又解释:“这不是地动了吗,当时我又忙,顾不上姨母那边,现在回来了,为表礼仪,也得过去拜访一下,问问情况呀,不然,人还以为我待你不上心,才对姨母那边不管不问的。”
唐妤就软了话:“你可早说呀。”
赵保国道:“你也没给我机会呀。”
唐妤恼了,伸手就去拧他耳朵:“合着还是我错了?”
不不不,我的错。赵保国护着耳朵,认了怂:“怎么会,是我自己没说清。”
唐妤:“算你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