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就连忙应了一声:“里间已备好了,郎君自去便是。”她不用问要不要人伺候着了,反正从她跟着自家奶奶进了赵家门儿,就没见老爷郎君用饭洗漱是要人从旁服伺的。
赵保国就进去洗澡去了。
男人吗,洗得快,唐妤还没打扮好,赵保国就换上了干净衣裳,一脸清爽的出来了。
“来,多喝点儿这个。”赵保国十分殷勤的给自家小媳妇儿盛了小半碗汤:“这个喝了对身体好。”还瞄了一眼那微微鼓起的地方,感觉好像有用来着,也不枉他花了那么多银子,差点儿把市面上的木瓜全买光了。
唐妤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瞧,脸登时就红了一片:“你往哪里看呢?”要不是他眼神儿不老实,她还真觉得自己对他没什么吸引力呢,只是为什么他明明想呢,却又不动作。
赵保国讪讪的收回视线,埋头吃饭。心里想着还是太小,不光年纪小,福利也小,不知道等到十六岁,能不能大点儿,要是还不大,难道要等到十八岁?
这么一想,觉得自己有点儿难捱了,媳妇儿要没讨回来,他还能不去想这事儿,可都讨回来了,自己虽然也没成年,可该起的都起了,难免有些想得慌。
他觉得自己最多再忍上个一年,等到十六岁就差不多了,不然再憋下去,自己倒是还能忍着,可媳妇儿估计得想歪。
吃了饭再腻歪一会儿,赵保国就又出门儿了。
本打算着去庄子上看看,结果刚到城门口,就被叫住了。
“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叫住他的是王铁,一脸焦急的拉着他往回赶,赵保国还差点儿踉跄了一下,见他一脸急切,心里就是一咯噔,连忙打发人去王府说一声,自己就跟着王铁往家里赶。
王铁上气不接下气的,摆着手:“不是家里。”又说是家里。
赵保国都有些蒙,这到底是不是呀?
出了什么事儿呢?他不才出来?想问问呢,看他一时也说不清楚,干脆就算了,反正回去了就知道了。
风风火火的回家,守门子的刘老头儿一见,就连忙道:“郎君可算回了,客人都等得急了。”
原来是来客了,什么客人架子这么高?
赵保国才算放心了些,不是家里出了事就好。
脚子也缓了,直接就去招待宾客的花厅。
“夫君。”唐妤坐着待客,见自家夫君回来了,就连忙上前去:“我就先下去了。”说罢领着两个丫头退出去花厅。
赵保国:你倒是告诉我来人是谁呀?
可人都走远了,赵保国心里微微一叹,抬脚往里去,就见一个瘦高瘦高,满面寒霜的少年,面带激动的朝他走来。
这人谁呀?赵保国觉得有点儿面熟,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阁下是……”赵保国忽然一个激动,大步上前,抓着他的手:“马兄?”上上下下的打量,确实是应原在幽洲的马聪。
冷不丁瘦下来,他差点儿没认出来,毕竟马聪在他的印象里,还是个走路都嫌费劲儿的大胖,都说他家传的武学,到了十六就就会瘦下来,可赵保国一直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没有眼见为实,都是听人说的。
“恒弟……”马聪如今又高又瘦,显得十分精干,可满面疲劳,虎目含泪,对于赵恒一打眼就能认出自己来,也是十分感动的。
“马兄……”赵保国也很激动,马聪一去就是两年多,信件都少有送来,唯一收到的还是他刚到幽洲就使人带来的信,途中还出了那么多岔子,等他收到后都过去差不多两年了。
“马兄如今瘦下来,却也是风度翩翩。”赵保国很激动,可一打眼他如今的状态,难免担忧:“马兄远道而来,想是疲备久矣,来,先用上一顿饭,再好好歇歇,你兄弟二人叙旧,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赵保国并不意外马聪回到广陵就来找他,原是应该找林栋的,可林栋上个月就跟着林老爷去往京都迎亲去了,如今林家宅子只有仆人,马聪最好的兄弟,只他跟林栋,如今林栋不在,先上他家门也正常。
马聪狠狠的点头,跟着吃了顿饭,然后被赵保国安排到一个院落中安置了,连澡都没洗,上炕倒头就睡,不过片刻就打起了呼噜。
赵保国给他掖掖被单,看他满面疲劳之色都掩不住,眉毛都拧巴起来。
“给屋里多添盆冰。”赵保国招过屋外头站着伺候的小丫头,低声吩咐:“再使人给打扇子,务必要他睡得安稳。”小丫头应诺,福了身就连忙跑下去叫人来了。
安顿好马聪后,赵保国直接就去他自己的院子,找他媳妇儿问情况。
一开始光顾着激动了,可激动过后,才发现马聪情况不对。有心想问问,可也得等他状态好些,赵保国就忍了。
现在马聪睡了,他就打算问问她媳妇儿,马聪来时是什么样子,带了多少人,还有没有别人等等。
唐妤一听也面带微愁:“不太好,马郎君上门时,衣衫褴褛,差点儿叫门房认不出来。不过郎君素日为人,家里下人也跟着学,没那眉高眼底门缝里瞧人的,门房虽说认不出来,听了他自报家门,也不敢慢待,就使人来我这儿。”
赵保国听了就发怔:“就他一个?”
唐妤点点头:“就只他一个。”她也好奇为什么马聪会独身前来广陵,还是那样一副状态,难道马家遭了难,这才不得不回广陵来投靠?
赵保国点点头,也没多说,直接就去了自己书房,拿着书也瞧不进去,干脆就不看了。就搁那儿琢磨,幽洲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幽洲出了事情,还是只是马家出了事情?如果是幽洲生变,那他留着马聪应该没什么,可如果只是马家出了事,那这里头肯定就有些说不清的。
若是得罪了权贵……他要怎样才能瞒住马聪来他家的消息,以便护他周全。可如果不是得罪权罪,而是在战事中……未必是马聪,可这个社会是有牵连一说的,哪怕他不觉得牵连亲戚族人人道,也改变不了大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