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跟晚膳都是在太守府解决的,到了点儿就有婆子送过来,所有人都在这儿吃,又肉有菜吃得还算不错,味道嘛,大锅饭还讲究什么多好吃,反正能吃饱,又有油水就成了。
送饭的婆子是按照一般人的年纪多少份量准备的,给赵保国备了一份儿,就两个馒头,拳头大小的样子,一碗红烧肉跟一小碟青菜,赵保国的饭量肯定是不饱的,很腼腆的跟婆子说:“劳烦大娘晚膳能否多给加几个馒头?”
那等着收饭盒的婆子明显愣了一下,才道好,毕竟管事都交代下来了,来做事的饮食上肯定是要管饱的,没想到这个小郎君还挺能吃。
等婆子收了饭盒离开,于书办惊讶的看他:“顾郎君不曾饱吗?”他小孙子基本都吃不了这么多,一个馒头再加点菜足够一顿了。
其它人也不免多看了赵保国两眼,赵保国装害臊:“于书办见笑了,晚生平日饭量是大了些。”
于书办也没多说什么,又招呼着人干活儿了,赵保国也自觉的做到案台后面,备笔磨墨,等着前厅人送来帐册对账。
过了一刻钟又有个婆子拎着饭盒过来,里面头装着馒头饮食,一进来就给赵保国,其它人都看着他,赵保国难免窘了一下,施礼:“见笑见笑。”才接了饭盒打开,里面头装着五个馒头,怕是不知道他饭量到底多大,所以特意多装了些,免得吃不饱又跑一趟。
其它人都善意的笑笑,于书办就接手了他的工作,让他先去把午饭解决了再说,现在好现在也不算忙。
赵保国馒头吃了三个,肉菜跟青菜都吃了,才算饱饱的,又跟那等着的婆子道了声谢,这才净了手接回自己的工作。
忙忙碌碌的到了晚膳时间,饮食标准跟午膳差不多,只赵保国比旁人多了三个馒头,肉菜也有两份,他全吃光了点不剩。
晚膳后只剩点交接工作了,这事儿就是于书办的了,他得亲自送去,让其它人都可以各自回了。
回去就没有轿子坐了,赵保国走回去的,等到了家就七点半过了。他爹问他:“在太守府的情况怎么样?”问的是跟同事?还是同僚相处情况。
赵保国自然说好,又帮着他爹把院子里的零碎工具木料给收回去,问他晚饭吃的啥。爷俩儿交流了一下今日各自的情况才算完,赵保国捉着他爹跟自己一块儿打拳练功,然后才洗了个澡去书房读一会儿书,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回房睡觉。
第二日就跟昨日的情况不同了,九点就得到,他起来后做了饭跟爹一块儿吃了,等钱瑞来了后考考他的情况,再教新字给认了。自己打了一趟拳背了一刻钟的书,就差不多要到八点,于是收拾收拾出去,直接走去太守府的。
路上就花一个小时,等到了地儿出一身细细密密的汗,挺费功夫的,想着以后还是叫个抬轿的来接他吧,免得时间全费赶路上了,省点功夫还能练练字多好。
忙了半个月多,太守府才算清闲了下来,异人那边比较简单的任务都做完了,该领的报酬也领到了,剩下一些就是相对困难,又比较花时间的任务,也不太多,赵保国领了这段时间帮忙给的工钱,被告知从明日起就不必再过来了。
而其它被太守府征过来的读书人也一一接到了通知,剩下一点事情,太守府的属官就能做了,而且去各县收税的吏员也都回来了,人手足够自然不用再征用读书人了。
太守府也大方,他就帮了半个月的忙,也给了一两银子,赵保国挺高兴的,来这里这么久,可算是凭本事有收入了,之前系统给奖励的百金那不算,就是不小心碰着运气的。
这半个月除了对古代账本有所了解,他跟于书吏也走得比较近,和其它来帮忙的读书人也有了少少交情,在广陵城的读书人圈子中,也不算默默无名之辈了。
回去后把这两银子上交给他爹,赵二牛挺乐呵:“赚钱啦?”高高兴兴的收了。
“那是,太守是什么人哪?还能让咱白干活儿?”赵保国道:“等着吧爹,以后我肯定赚大钱让你享福的,到时候请几个下人伺候着您,您就等着当老太爷吧。”
“还有那福气呢。”赵二牛笑眯眯的,觉得儿子这半个月,虽说忙是忙了点儿,但好像还长胖了,想来太守府的伙食应该很不错。
太守府不用去了,学舍那就得照常上学,林夫子在课堂上时,马聪跟林栋自然不敢搞小动作,可等夫子出去后,赵保国就感到后腰被戳了一下。
转过脸去瞪他一眼,低声道:“有什么话,等午间再说。”而后不再理他,开始读书。
等午间到了,林栋与马聪过来,三人又恢复以前的习惯,一起出去吃饭,马聪打量他:“林兄,我怎么瞧着恒弟好像胖了?”难道是他眼花?还是太守府伙食确实那么好?
林栋看了看,点头道:“确实长了点肉。”
赵保国:…………无不无聊!
加快脚步往前走,身后俩人赶紧跟上,林栋问他:“这半月在太守府感觉如何?”
赵保国道:“于书吏挺关照我的,也学到不少东西。”
林栋又问他:“童兄呢?”
赵保国道:“就头一天见过,后来也没找我,想来童兄也忙,哪有心思全放我身上?”
马聪说要去羊肉馆吃羊肉,林栋吃口清淡,不太乐意:“都胖成这样了,还想着吃肉呢?”
马聪拍了拍大肚楠,肉层层『荡』:“这才哪到哪?听我娘说,我爹小时候有两个我这么胖呢!”他准备多吃一点,不说超过他爹,至少也得持平呀!他家传的功夫就是神奇,练之前长得越胖,等到了开始练的时候,就能转换成质量越深的血气,资质都能提高一层。
抱怨归抱怨,还是随他去了羊肉馆,坐等羊肉上来,满馆儿里全是羊肉味儿,马聪一会儿咽口水,一会儿又咽口水。
林栋都不想看,这丢人样,活像马家亏了他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