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好吃的。”清殇抿唇，想了一会，抛出了一句话。
这句话等于什么都没说。季西晨不仅仅是抿唇了，还皱眉了，沉默了一会，他便看向了许老十。
许老十接收到目光，笑了笑，“那便只能上招牌菜了，这些都是厨师的拿手菜，基本不会做砸。”
季西晨没有回答，又是一阵沉默，他不知道清殇是怎么想的。
“好。”清殇看着他沉默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明眸中印着他的样子，闪着光泽。
“嗯。”季西晨应声，薄唇轻抿，看着许老十。
“是。”许老十点点头，转身离去，即使是只有一个字，他也感受到其中冰冷的感觉。
“你之前在这里做什么？”季西晨看着周围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们，深眸微眯。
清殇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头开始思索起来，自从她被他带走后，这里的生活基本被她忘记了，她需要从记忆深处挖掘。
季西晨皱眉，手捏着她的下颚，盯着她的眼睛。
她的目光逃避，他心里酸意横行。
“其实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上去唱唱歌。”清殇吸了一口气，想要说出一长串的话，却发现她根本无从说起，便泄了气，简明扼要地说道。
季西晨闻言，薄唇轻扬，本来捏着她的动作变成了抚着她的脸。
注意到他的变化，清殇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她刚刚跑偏了，难怪他这么生气，她哪能做这样的工作？
清殇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明眸微眯，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她生气了，季西晨见状，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这个，但是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或许是童年封闭的原因，或许是少与女人接触的原因，他不太会表达情感，这一块在他这里是空白的。
“清殇？”季西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撞了撞她的身子，动作有些笨拙，却也是有效的。
清殇瞥见这一幕，轻咳了一声，差点笑出来，她实在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嗯？”她故作生气，冷声应道。
“你生气了？”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她离开一般。
“嗯。”清殇哼了哼，看也没看他，看着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双手抱胸，呲着牙。
季西晨沉默了，低着头不知道做什么，他的心现在在她胸口，离他不远，却又感觉这么遥远。
现在的他很害怕失去她，或者追溯到最开始，从他遇上她的那一刻，他就很害怕失去她。
当他再次认出她的时候，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在心里汹涌，他估摸着，这一辈子是不能忘记了。
“清殇，”季西晨倾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我错了。”
清殇闻言，明眸微瞪，他的话在她的心上荡起一层微波，让她感觉到一抹不一样的情绪在身体里蔓延，她有一种被唤醒的感觉。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清殇转身抱着他，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微微笑着，鼻尖缠绕着他身上的味道，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现在还回答不了。
季西晨慢慢抬起手，抚着她的黑发，深眸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