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回头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莫尼,想了想,然后说:“我上次出去的时候发现,他就偷拿了东西,所以被我逮回来绑在这里。”
“偷拿了什么?”
她指了指张灵府手里的琉璃壶。
噢~懂了。
莫尼在风车镇离开后,就转过来妄想之地偷拿这个琉璃壶,碰巧被小龙给发现了。
然后就被吊起来…………
期间莫尼一直看着他们俩个,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似乎这不是多大事。
不像是一个被囚禁走不掉的人,反倒好像是他愿意留下。
想到这,张灵府猛然想起,他不是在暴走族地盘里的时候使用过传送戒吗?
看这样子,应该挡不住他想用传送戒的,除非他不想用罢了。
那他没事在这没人钉着干嘛?琢磨怎么把琉璃壶拿回去?
可像小龙这样毫无戒心的人,他找个机会把东西拿回去不是轻而易举吗?
想到这,他谨慎地把琉璃壶往手里的异空间放了进去。
莫尼也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依然保持着笑。
他对张灵府说:“索尔,我没想到你真能来到这种地方,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也觉得你有意思。”
他呵呵一笑,对一旁的小龙道:“你帮我看着他点,我来趁火打劫一下。”
“好~”她不一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总之就想着兄弟嘛,就是应该配合。
不仅是小龙,就连小黑也走了进去,它突然变成黑豹,看上去就像是张灵府的守护神似的,很神气。
莫尼一只手抬着被钉在峭壁上,席地而坐,看着张灵府靠近他,就笑了:“你真是越来越谨慎了。”
“可不是嘛,对付老狐狸就得这样。”
他将指着莫尼说道:“老实点,把手给我张开!”
他照办了,只不过右手被钉着实在有点损伤,张不开。
张灵府像是个收保护费的混混一样呵斥:“我说那边手掌!”
“哦。”他笑吟吟地伸出左手掌,苍白的大手上除了污垢啥也没有。
那身燕尾服的款式看上去跟现代差不了多少,能装东西的口袋也就那么几个。
张灵府直接上手每个都翻了翻,把底子都彻底翻了出来,那口袋吐出来就跟恶鬼的舌头一样。
他似乎有些强迫症,口袋被翻出来后,他又仔仔细细地一个借一个捅回去。
不可能啊,他来到这地方,不可能连传送戒都不带,那个东西多方便啊,供他穿梭自如的。
莫尼看到张灵府面上有些纳闷,便咧嘴笑了:“你是在找这个吗?”
说罢,他吐出粉红的舌头,戒指就戴在他的舌头上。
他咧嘴笑了,舌头还吐着,像个癫狂的小丑。
张灵府一看立马整个人扑了过去,但是一道光从他身下而起,迅速形成一个光阵。
等张灵府再扑过去的时候,已经扑了个空了。
峭壁上只剩下一个铁链,正无声地晃荡着。
“啊,他消失了!”小龙没见过世面,看见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便叫了起来。
张灵府无奈,解释道:“他传送走了,用他舌头上的法器。”
“原来他会变戏法啊。”她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这么解读。
还好把琉璃壶先藏了起来,看来他确实是害怕小龙,一直在等时机呢。
不过看到琉璃壶已经被我拿走了,便顿时觉得心无希望了?
张灵府心想。
同时,他对小龙道:“我得赶回去救人,等他好了,我改天再来找你玩,你在这等我。”
“好。”她开心地点点头。
双腿并拢,正襟危坐,手还搭在大腿上,一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张灵府看这一系列操作,有点懵逼:“你干嘛?”
“你说了,让我在这等你。”
“哦,对,那,那我走了。”他尴尬地点点头,扔出纸鹤爬了上去。
小黑已经从豹子变为了猫了,也跳了上去,纸鹤腾空而起,张灵府在半空看她正襟危坐的样子,吞了吞口水。
拍拍纸鹤的背让它出发。
远远地望去,她仍维持那个姿势不动,白虎就在她旁边坐着。
一人一虎,倒是很有意思。
她满心欢喜地看着张灵府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一眨眼的时间,那只白白胖胖的纸鹤又重新回到自己的眼前。
“你怎么快回来啦?”她语气中透露着兴奋。
张灵府很无奈,也不知道什么鬼使神差,自己就转回来了,他问:“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会?”
“真的吗!?”
“真的,反正你自己也出去过。”
“太好了!”
小龙的表情很是欣喜,就像一个得知爸妈要带自己去旅游的小孩。
虽然她的身材早就比多数成年女孩要热火了,脸也是稚嫩中又透露着妩媚和灵动。
但她做出像小孩一样的动作和反应却一点也不违和,反倒令人由心生出一种想好好爱护她的情愫。
张灵府扫了一眼她的身体,浑身都开始燥热起来。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默念了几遍清心寡欲的“咒语”,张灵府没敢看她,她身穿着那条有跟没有差不多,可以说根本就没区别的半透明裙子,任谁看了都会破功的。
张灵府将身体的马甲脱下来,递给她:“你把自己套在外面吧。”
“好。”
她很听话,没有为什么,抓上去就套,兄弟嘛,不应该互相质疑。
张灵府的马甲跟棉服是一套的,穿在自己身上正好,不过穿在她身上,长度却可以遮住小屁屁。
总算把她身上的“大”问题给包住了。
虽然总也遮不住人家心里的想法,但是至少不会吃大亏不是?
“可以了吗?”她乖巧地问。
“上来吧。”
张灵府伸手将她一拉,发现根本没使什么劲,好像拉住了一个气球,轻轻一拉,她自己就飘上来了。
他心说:别大惊小怪,人家自己也会腾云驾雾。
白鹤的背没有那么宽,想要两个人坐,就只能前后排。
所以小龙便大腿压着小腿坐在张灵府前头,银色的头发铺在她消瘦的背上,像月光挂在她的身上。
出尘绝艳,好看得没有一点烟火气息。
张灵府强压着身上的奇怪感觉,清了清干燥的嗓子说:“那我们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