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天后,之前那几个被因为为非作歹而赶出村子的灾民也再次出现在了村口,跟他们一同出现的,还有整整一个小队的日本兵...
大宅中的江云玲得知这一消息后先是把村民带进了大宅里,随后便带着警卫班出了村跟日本兵对峙了起来。
“汪一刁,当时你在村子里为非作歹,一时不忍才留你一命,没想到你竟然投靠了日本人做了汉奸,你还是中国人吗?”
江云玲看着村口不远处的汪一刁,第一次咬紧牙关恶狠狠的说道。
“什么汉奸不汉奸的,只要谁能让我过的更好我就跟着谁干!
凭什么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干就能住那么大的房子,我们却要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还要看你们这些人的脸色过活!现在日本人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肯定会跟他们干!”
“警卫班准备战斗!”
江云玲并没有理会汪一刁的言语,当即下令;
战斗一触即发,但张龙山留给她的警卫班不管从人数上还是装备上都不是日本兵的对手;
刚一交火,警卫班就渐渐被对方的火力压制住了,见此情形,警卫班长只能护着江云玲且战且退,最后还是被逼回了大宅处,建起了防御工事抵御着日本小队的攻击。
而日本小队进了村后便开始了对村民的房屋大肆搜刮,搜刮完之后有点起了火,躲在宅子里的村民看着自己住了半辈子的家变成一片废墟后纷纷叫着要出去跟日本人拼命;
但一一都被江云玲和警卫连压了下来。
村民当中只有刘婶还算理智,只见她红着眼睛对着江云玲说道:“云玲啊,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辛辛苦苦一辈子都被他们给毁了。”
“要我说当时就该整死那个汪一刁,咱们这个大小姐还偏偏要放人家一马。”
还没等江云玲想出办法,人群中不知哪里传出来这么一句话,声音虽小但被屋中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此话一落,村民看向江云玲的眼神也变了,此时江云玲说道:“大家不要担心,前两天回来的两个亲卫已经去找援军了;
宅子里暂时还算安全,等援军来收拾了这帮日本人,咱们还有机会重建家园,现在出去日本人是不会放过咱们的!”
江云玲说话的语气情真意切,村民看着她的样子,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虽然日本小队在人数和装备方面都要好过警卫班,但依托地利,和大宅这个现成的防御工事,抵挡攻势确是不难,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坚持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天...
就这样,警卫班和日本小队又僵持了一天多,等到第二天早上,刚刚躺下的江云玲就被汪一刁的声音吵醒。
等出了卧室透过二楼的窗户向外看去,之间汪一刁手拿着一个大喇叭在那里说着:“乡亲们呐,我知道你们看皇军烧了你们的房子心里不舒服;
刚刚皇军也跟我说了,只要你们带着宅子里的娘们投降出来,皇军保证你们的性命安全,而她宅子里面的东西也随你们取用!”
正当他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被小队长夺过了喇叭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说道:“中国的老百姓们,我是大日本帝国的第七师团第五小队的中村少尉;
我虽然下令烧了你们的房子,但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们明白,这个宅子的主人也是通过掠夺挣下来的家业,你们看看他家中的摆设,随便一件就能买下你们的整个房子;
只要你们走出房子投降,等我们抓住这个女人,房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的!”
“畜生!”这是当时我的心声,这位日本少尉不仅是个中国通,还擅长挑拨人性,竟能说出如此诛心之语,但是此时的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默默祈祷村民能不被煽动...
但事与愿违,少尉话音一落,便有几个村民红着眼睛看向了大着肚子的江云玲;
一旁的刘婶见此情形赶忙挡在江云玲身前大声呵斥道:“你们几个要干什么?!
日本人的话你们也能信?!你们也要当汉奸?!别忘了当初是谁收留你们的!”
看着江云玲的几个村民是之前因为逃难被江云玲收留在村子里的,平时跟江云玲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而如今却成了这样...
这时,他们当中的一个带头人说道:“什么是汉奸?老子一行人从北边逃到这里,一路上见过多少死在路边的人我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
有饿死的,有吃了树皮和观音土活活撑死的,而有的人仅仅是因为管路过当兵的求口饭吃就被打死的;
这样的世道就算日本人不打进来,我们的日子就能好过了吗?与其活在这样的世道下,还不如去日本人那边试试呢!”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警卫班长也拔枪指向那几个村民。
江云玲摆了摆手示意警卫班长放下枪后说道:“我知道各位的心情,世道的艰险,云玲也多少见过一些;
劳烦各位在多等一天,明天的这个时候,若事情还没有转机,我家中的物件各位可随意取用,宅子后面有连通大山的通路,大家可以就此逃命。”说完就转身要回卧室。
江云玲的声音虽然依旧动听,但看向村民的眼神已经渐渐变的冷淡了起来。
听说宅子后有生路,当中一位村民便说道:“过了一天才跟我们说起这条路来,若是没有我这一下,大小姐是不是准备把这生路留给自己啊?!”
“村里的人没进过深山老林,若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你敢进那林子里闯一闯吗?”江云玲将头一偏,冷冷的说道。
就这样又过了一晚,第三天早上,江云玲先是被一声枪响吵醒;
随后只见刘婶冲进门后对着江云玲急冲冲的说道:“云玲啊,你快走,那几个畜生还是投靠了日本人呐,龙山留下的几个人快要顶不住了!”
江云玲此时的反应却并不强烈,虽然急促,但用着相对平稳的语气说道:
“刘姐,你们先走,让剩下的警卫班带着你们走,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记住,走了以后千万别再回来!”
而身处江云玲体内的我也通过神识却感觉到,江云玲那渐渐升起的杀意,属于术士的杀意!
除了正门仅剩的几名警卫在宅子外面苦苦抵御着日本人的进攻外,其他的警卫和村民都已经通过宅子的后门逃了出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厅,江云玲从她那盒子里又拿出一大块通体黝黑好似石头一样的东西,随后并指如刀划开了自己的手心,用手中之血浸染那石头后就在大厅中刻起了符咒。
随着符咒的刻下,她那黑色之物也渐渐泛白,等到符咒刻完之后那物件也彻底变白;
江云玲捧着那物件自言自语的说道:“也算是件天材地宝了,留待有缘人吧!”
说罢就把它抛向了宅子边的河里。
而在她刻符咒的时候,宅子外面的警卫也渐渐死伤殆尽,看着伤亡殆尽的警卫,汪一刁哈哈大笑着就往宅子里冲,但他并没有发现江云玲刻下的符咒...
等到汪一刁带着几个日本兵刚冲进宅子大门后便呆立在原地,随后在我诧异的目光下,几人先是浑身抽搐,随后从头顶开始,如同被加热的奶油一般,渐渐的化作了血水!
咒门禁术:“化骨!”
在术界中,咒门一直都是不是太受待见的一个类别,因为他们的术法绝大部分都被其他同道视为禁术,而当中的“化骨”确是连咒门中人都视为禁术的术法。
而咒门中人释放的术法虽然威力绝伦,但代价也同样不低!
之前听李师伯说过,寻常咒门中人即便得了此术也无法施展,即便有些优秀的弟子能够画出符咒,在敌人碰触符咒的同时,自身也要化为血水;
反观江云玲,死在“化骨”秘术下的人起码有五六个,而她的身体却仅仅是微微一震,若单论咒术方面,她足以与李师伯一较长短!
而她坐在大厅中间,双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冷冷的看着门外的日本人,借着屋子中那不成人样的几具尸体和空气中的血腥味,在日本人的眼里,宛如罗刹!
门外的日本人意识也被这场景吓住了,几十人的小队一时间竟被一个女子挡住了,当中还有几人竟被这场面吓疯了,红着眼睛大喊着径直冲向了化骨符咒,结果也是化为了一摊血水。
小队长一边指挥剩下的部队一边看向大宅门口的符咒,随后命令士兵持枪打向地上的符咒。
刚开始符咒还能承受住子弹的射击,但随着加大的火力,地上的符咒也是不堪重负,随着最后的符咒消散后,小队长也是拔出指挥刀命令士兵冲向了宅子...
于此同时,看着消失的符咒,江云玲也从衣服里拔出了一把奇形怪状的匕首,看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道:“孩子,为娘无能,委屈你了!”
说罢,双手紧握匕首就要往自己心口捅去!
但天不遂人愿,小队长一直在盯着江云玲的动作,见她要挥刀自杀,掏出手枪后一枪打穿了她的双手,江云玲手中的匕首也随之掉在地上;
而因为我的神识附在江云玲的身上,她双手的剧痛我也同样感受的到...
随后,就是噩梦的开始...
那些日本兵先是把我拉到了二楼的书房,随后折断了我的四肢!一个个日本兵扑向了我的身体。
发泄完兽欲后,竟然又划破了我的肚子!用刺刀挑出了我的孩子后将他抛在了地上,孩子早已成形;
看着我的孩子血淋淋的在地上蠕动,我也终于声嘶力竭的哭喊了起来...
而他们看着屋子里的惨状却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刺刀切割着我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们终于对我失去了兴趣,其中一个日本兵去一楼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插进了我的喉咙...
当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你们这帮畜生终于帮了我一个大忙!’
随着匕首插入喉咙,我的喉咙也发出‘咯,咯咯,咯咯咯’的声音,随着匕首上的咒力通过喉咙传入身体,我的恨意和杀意也被放大到了极致!
随后,那股夹杂着我的恨意和怨念滔天的咒力就以我的尸体为中心,向着四周疯狂扩散而去,转眼间,那些日本兵便被这股咒力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