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他嗓音哑哑的，两人贴得近，说话时气息都呼在她脸上，余嘉瑶耳朵顿时有些热。
“在跟凝凝和书音聊天。”
方星牧在看她手机屏幕，她们最后聊的内容，他都看到了，但他还是问：“聊什么？”
知道他看了，余嘉瑶就说点他没看到的，“她们吐槽有亲戚总问生孩子的事。”
“我感觉我们以后也会被催。”她又幽幽补了一句。
方星牧立即给她吃一颗定心丸，“放心，我爸妈不会催，他们早就跟我说了，孩子的事情都由我们自己决定。”
“真的？”余嘉瑶偏头看他。
方星牧点点头，“嗯。”
以前余嘉瑶总觉得他们都还小，所以没谈过这个问题，但现在结婚了，生育的问题也应该纳入考虑范围。
她问：“那你怎么想的？”
方星牧直起身体，变得正经起来，“我的想法很简单，你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
“那万一我不想生呢？”余嘉瑶认真看他。
“不生……”方星牧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顿了几秒才道，“你不是挺喜欢小朋友的吗？”
平常他们出门，在路上遇到路人小朋友，余嘉瑶都会对他们笑，如果碰到的是亲戚家的孩子，她还会逗他们玩。
余嘉瑶把手机放到一边，靠在椅背上，“别人的孩子是看着可爱啊，但要自己生孩子养孩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方星牧听后有些诧异，但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握起她的手，“要是你真不想生那就不生，没有孩子当电灯泡也挺好的。”
余嘉瑶捕捉到他眼里那抹异色，凑到他面前，又试探道：“你真这样想？”
方星牧手按在她腰上，把她压向自己怀里，微微点头，“嗯。”
“那以后你看到周大佬和傅森都在带孩子，你不会羡慕吗？”余嘉瑶明眸抬起，指尖在他心口处划了几下。
想想那个画面，方星牧眸光黯淡了下，也不否认，“羡慕是肯定会羡慕啊，也会有一点点失落吧。但瑶瑶，我的感受不重要，你觉得开心就够了。我也不是为了生孩子才跟你结婚的，我跟你结婚是因为我爱你，我想照顾你，想跟你一直在一起直到我们离开这个世界。”
余嘉瑶看着他，目光有些恍惚，她跟方星牧认识太久了，以前总觉得他还是那个喜欢搞恶作剧的幼稚大男孩。
以至于她都没发现，其实方星牧早就长大了，已经是可以让她依靠的成熟男人。
眼睛热热的，有泪意上涌，余嘉瑶吸了一口气，把情绪压了下去，她捧起方星牧的脸，揉捏了几下，“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你说什么离开这个世界？”
“你赶紧‘呸呸呸’三下，抵消掉那句不吉利的话！”
方星牧笑了笑，听话地扭头对着空气“呸”了三下，“行了吧？”
余嘉瑶“嗯”了一声，想从他怀里退出来，但禁锢在腰上的手却不松开，还越收越紧。
“我这么懂事，没有奖励吗？”方星牧笑嘻嘻把脸凑过来，跟她的脸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看他嘴巴微微嘟起，意图明显，余嘉瑶嫌弃地“啧”了声，但还是在他唇上印了下。
本想一触即离，但方星牧早有预谋，一只手从她的腰上抬起，按住她的脖子，慢慢把吻加深。
余嘉瑶也没阻止，闭上眼睛，回应他的吻，客厅里像有什么在空气中点燃，温度渐渐升高。
方星牧嘴唇忙着亲吻，手也没有闲下来，滑到她的肩膀，将她身上那件羊绒针织衫一点一点褪掉。
婚宴最后的敬酒环节，余嘉瑶穿的一件绕颈式的酒红色长裙，绸缎面料很轻薄，但晚上天气凉，离开庄园时，她就在外面穿了一件薄外套。
柔软的针织衫滑落到余嘉瑶的手臂，露出纤细精巧的肩颈，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更白了几度。
方星牧的唇带着滚烫的气息，沿着下巴线条向下，落到她敏感的脖子上，指骨分明的手从纤腰上移到后背。
长裙背后有小面积的镂空设计，线条优美的蝴蝶骨展露无遗，细腻的肌肤毫无阻隔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
余嘉瑶肩膀微微缩了缩，禁不住又颤动了几下，在理智渐渐丢失的时候，她抵住方星牧的肩膀，睁开眼睛。
清澈的杏眼烟雨朦胧的，多了几分妩媚，她的嘴唇被吻得很红，看起来像诱人的樱桃。
方星牧此时眼里也像蒙了一层透不见光的浓雾，眸色很暗，盯着眼前的人看了一秒，又忍不住凑上去亲她。
耳垂被吻着，他的气息很烫，灼得她脖子、脸颊都在升温，感受到他喷张的肌肉在绷紧，余嘉瑶轻颤着开口：“先去洗澡。”
方星牧抬起头，吻住红唇，又亲了几秒，才把她抱起来，往主卧走。
卫生间里，余嘉瑶站在镜子前把头发散下来，造型师最后给她编的发型比较简单，方星牧脱下西装外套进来时，她的头发就已经拆了一半，松松垮垮地垂下来。
她的羊绒外套留在了客厅，现在身上就只穿着那一身酒红色礼服，修身的裙子裹住她柔软的腰，显得更细，仿佛一手就能握住。
她皮肤白，头顶柔和的灯光下，红裙明艳的颜色显得她身上那一大片白更加鲜明，也更加招人。
方星牧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走到身后抱着她，低头吻她的侧脸。
余嘉瑶在解开头上的小辫子，方星牧温热的气息突然靠近，她耳朵有些发痒，空出一只手，用手肘支开他。
“你先别急，等我把辫子拆完。”
“行。”方星牧抬起头，就只搂着她。
但也不知道余嘉瑶是不是故意的，感觉她动作好慢，指尖在头发上绕来绕去，都没把那个黑色小皮筋解下来，磨人得很。
余嘉瑶又跟小皮筋斗争了几十秒，突然鼓起脸，有些懊恼，“怎么办？好像打结了。”
方星牧一口血闷在心口，差点儿就要吐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