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儿两人又开始忙活起来,两人先是在被蒙面人杀死的那个官差身上摸了一遍,身上只有一个荷包,里面有几块碎银子,小麦收起来。然后两人把蒙面人放下来,小麦摘了他的面罩,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长相马马虎虎。
“搜搜他身上!”
宁则摸了半天,在他腰侧摸到一块令牌。
宁则把令牌放在月光下仔细查看,“锦衣卫?”
“这人居然是锦衣卫?”
宁则有些恍惚:“那些人居然让锦衣卫来杀我?呵,真是太看得起我了,看来我还真的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小麦倒是不像他那么悲观。
“未必!”
宁则抬头看向她,“怎么说?”
小麦捡起男人的佩剑:“你看,就算我没见过锦衣卫,也知道锦衣卫的名气,我听说盛京锦衣卫都穿着飞鱼服,配带绣春刀,可是你看他,除了令牌其他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宁则傻乎乎的,今天遇到的事太多了,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说明什么?”
“说明他是私下行动!”
随后小麦冷哼一声,“要杀你那人就算身份再高也高不过皇帝吧?难不成还是皇帝要杀你?”
宁则摇摇头:“不是!”
宁则从李莲英口中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身份,高不可攀,却也不是随意能指使的了锦衣卫的人,要知道自古锦衣卫只听命一人,那就是当今陛下建宁帝。
小麦又说道:“再说,锦衣卫怎么可能单独行动,他换了衣服,没有带绣春刀,却只带了令牌,这说明他需要令牌办事。这些先不说了,当下有两件事需要我们马上去做。”
宁则听小麦分析后觉得她说的很对,擦擦眼眶:“你说吧,从今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是今天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小麦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你能想明白就好,只是现在我们人太小,手里的牌太少,不宜和他们硬碰硬,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以后机会多的是。”
“现在,就是要把这两个人找个地方埋了,官差和锦衣卫与刘氏不同,他们的尸体不能被发现,不然我们会很麻烦,还有李伯伯也要尽快下葬。再就是……”
宁则:“什么?”
“他们来桃花村,县令和县尉必然会知道,长时间不回去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他们不能留!”
宁则震惊,“你……你的意思是……”
小麦:“事情宜早不宜迟,刚才他们提到县尉,想要未来几年好好生活就必须的让他们闭嘴。”
只有死人才能真正闭嘴!小麦已经决意要斩草除根,只是这事得她自己去办。
两个人商量好接下来的事,小麦挖坑,宁则负责安葬李莲英。
宁则一个人不好动作,于是帮着小麦挖了一会儿坑,就被小麦催着去里正家。
宁则赶在天亮之前来到里正家,说起李莲英暴毙而亡,乔连一阵惊讶,“你义父前段时间看着还好好的呢,怎么忽然就没了?”
提起李莲英,宁则的眼睛就忍不住泛红,他对自己母亲的印象不深,从小到大都是李莲英在照顾他,即使李莲英也经常提起他母亲,但是陪伴宁则的就只有他。
这回李莲英走了,宁则除了伤心,最多的就是茫然了,以后,他一个人该何去何从?
不对,还有于小麦,说起来两人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感觉!
…………
等到小麦把人埋好,天已经微微亮,下山时,小麦忽然想起一直被自己遗忘的事,好像把系统忘了。
于是小麦脚步一转,去了临水村,临水村的和桃花村距离不远,是在桃花村的上游,因为距离洛河比较近,所以才叫临水村。
进了村子,小麦一路向着胡家的方向走,胡家就住在村边,距离大路很近,小麦走到胡家敲了敲门。
“婶子,胡叔,我是小麦!”
半晌里面传来声音,想必是有人来开门了。
小麦本来笑眯眯的,结婚看到开门的大刘氏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
“刘婶,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