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我怎么了？”看过去，司愿瞪着他，一副我在生气的样子。
“没什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路违插上了钥匙，把车开了出去，“走吧。”
“嗷~”
...
“喂，你好，请问是南知恒南先生吗？”，电话一端，是一个粗狂的女人的声音，用了变声器的。
南知恒愣了下，“你谁啊？”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不是南知恒南先生就行。”
“不是不是，你找错了！”，不耐烦地，南知恒挂了电话。
江宛歌已经换好了衣服，看见他有些慌乱的样子，她走过去，“怎么了？谁打来的？”
“不知道啊，就问我是不是南知恒，还用了变声器。”
“你惹事了？”，这是江宛歌的第一反应。
立刻就被南知恒反驳了，“哪能啊？我可是三好青年！”
江宛歌：“......”
“哎~哎哎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南知恒顿了下，皱起了眼眉，“该不会是那个宋什么珂吧？”
江宛歌：“宋珂？”
“对对对，就是她！”，南知恒哼声，“之前在酒吧拍的照片就是我和她的，她现在该不会是反应过来了要报复我吧？”
“可能”，江宛歌沉眸，拍了拍他的肩头，“把那个电话号码给我，我来处理。”
南知恒拿着手机，就给江宛歌把刚才的手机号码发了过去，“他们这是在调查我吗？”
“你号码都泄露出去了，你觉得呢？”，低着头，江宛歌看着聊天界面的那一串数字，又走回了沙发上，把自己包里的电脑拿了出来，插上了一根白色的数据线。
南知恒在旁边看着。
江宛歌打开了个页面，指尖扫过键盘，快速地登录了个账号。
......
十分钟后，点完“确定”两个字，江宛歌这才气定神闲地退了出来，数据线拔了，电脑也合上了，东西都收到包里面，“好了，走吧。”
“这就完了？”，感觉自己还没有看明白，南知恒最后还是“哦”了声，跟着江宛歌一起出门了。
...
敲了敲门，乔木东推门走了进去，“裴少。”
回过身，裴照走过去，“有什么发现吗？”
“前天，司小姐和路队刚刚从国外度假回来，之后直接回了司家，这期间，两人偶尔出来散散步，直到今天下午，路队才开车和司小姐一起离开了司家。”
“我找人截取了司小姐的通话记录，上面显示，司小姐这几天除了回国当天跟司先生打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了，就连短信也没有发过。”
“......”
“这样看来，这件事情和司小姐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大。”
“我知道了。”
有些疲惫的，裴照靠坐在办公桌前，脚尖抵着地面，若有所思的样子。
乔木东出去，顺带着把门给合上了。
不是司愿...
那会是谁呢？
想了想，裴照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江宛歌拨了电话过去。
但是被挂断了，十分地干脆利落。
他又拨了个过去，又挂断了。
再拨，还是被挂断。
坐在副驾驶上，南知恒往后看了一眼，“谁啊？”
江宛歌闭着眼，“没谁。”
南知恒：“哦。”
车子从西城郊区一直开到南城郊区，在一个很不显眼的小工作室前停下了。
江宛歌下车，带着南知恒一起进去了。
一直被挂断电话，裴照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捞起衣架上的外套，裴照开门出去了。
西城郊区，裴照到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没有回来门紧锁着。
不知道从心底哪个地方冒出来的感觉，空落落的，感觉自己什么都抓不住一样。
慢慢地，把车窗降下来，裴照胳膊搭在上面，细细看着不远处的某个地方。
睫毛时而闪动两下，很是安静。
从午后，到黄昏，再到夜晚，窗外景色逐渐被渲染成暗红色，暗色，直到完全地被黑幕罩住，所有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散发着几乎不怎么明亮的光芒，洒在地上显得格外地清冷寂静。
暗色中，那双孤寂的眸子又动了动，黑色的瞳仁里面映着点点月辉，很浅淡。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不远处才亮起了一道光，越来越近，有些晃眼了，裴照微微侧头躲闪了下。
眼睛眯了起来，就看着江宛歌的车子缓缓驶了过来。
裴照的车挡了路，前面的司机就按着喇叭。
突然地停下，还有耳边难听的鸣笛声，江宛歌眼皮掀了掀，白色的眼球上有些许的红血丝。
对面，裴照也朝着这边看了过来，措不及防地，就这么隔着车窗，两人互相对视了两三秒的时间。
还是南知恒反应过来了，“师傅不用按了。”
下车，江宛歌抬着步子径直朝着裴照的车子走了过去，她本想着敲一敲这人的窗子的，就看到了他搭在车窗口上的那只手。
白，干净，很直，也很好看。
透着月色，冷白的骨节更加清瘦了。
江宛歌“啧”了声，忍着想要上前摸一把的冲动，她咳嗽了声，“给我打电话干嘛？”
“问你个事”，开车门，裴照下车。
“什么事啊？”
朝着不远处的车灯方向看过去，很快地，司机师傅就把车灯给灭了。
裴照目光收回来，看着江宛歌，“监控的事。”
“什么监控？”，眨着眼睛，江宛歌眼眸澄澈，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
低头，裴照调着手机里面的视频，“从礼堂出来，再到你离开，一直到别墅，这段时间内的视频监控。”
“...啊...有什么问题吗？”，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就知道裴照肯定会来问的，江宛歌也没有打算瞒着他的意思。
“......”，喉结动了动，裴照慢慢呼着一口气，“你怎么做的？”
“你管我怎么做的？”，不看他，江宛歌视线移到某处。
看她这样子，裴照无奈地低声笑笑，抬胳膊把她的身子又给板了过来“怎么跟我还使起小性子了？”
“你管我？”
裴照：“......”
“行行行，我不管，那告诉我你怎么做的总可以吧？”，细声软语着，他家姑娘傲娇点就傲娇点吧，裴照也乐意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