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云姒不由摇头一笑，直到现在石非明还喜欢喊她小趴菜，她跟之前，明明就不一样了。
石非明瞥一眼云姒的身后，“呦，那只骚狐狸不见了，怎么这个小尾巴还一直跟着你？”
小尾巴自然指的就是云泥。
他还是那副孩童的模样，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可他一开口全是欠揍的语气，把石非明气的跳脚。
“你个骚老头子。”云泥瞥了一眼石非明说道，“你的媳妇儿跟着那只骚狐狸回妖域去了，你还能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我要是你，早就屁颠屁颠的追去了。有的人呀，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呵……”石非明白了云泥一眼，薄姬身上的寒气伤人，可石非明能让寒气转化为灵力使用，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薄姬的疼痛，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也算因祸得福吧。
白澜将他推入寒潭中，石非明却拥有了转化寒气的能力。
一想起薄姬被寒气伤害蹙眉的样子，石非明就心疼不已。
“云姒，你调查的怎么样了？”石非明问道。
这几年的时间内，云姒提升自己的同时也在打击合欢宗，还调查她的身世之谜。
期间也遇见过云柳，让人惊讶的是， 云柳拥有驱动兽类的能力，这能力足以让他在修仙界自保。
“有一点眉目了。”云姒冷静的说道，“我抓到了一个死去的人。”
“谁？”石非明问道。
“姜毅。”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石非明很快的反应过来，“难道是有人伪装了他的死亡？”
“没错。”云姒点头，“合欢宗的圣子，是他。”
“也难怪之前说他被合欢宗的人杀了，没想到是掩人耳目的招式，这样一来……沧澜派的那些老家伙为什么没有发现？”石非明瞪大了眼睛，心中生起了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想法，“难道……沧澜派早就被合欢宗渗入……”
他苦笑着露出了极为难看的神情，“怪不得……他们早就从骨子里都烂透了。”
“师尊，要去见一见姜毅么？”云姒问道。
石非明摇头，“你去吧，告知为师一个结果便好了。”
＊
炼体宗的地牢之下。
浑身伤痕的男人被铁链锁住，低垂着脑袋，听见走道上的动静时，他猛的抬起了头，浑浊的眼睛冒着金光。
“云姒，你对我还有之前的情谊对吧？”姜毅声音沙哑的询问。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殷瑶瑶的真正面目，他那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我对她那么好，他三番两次的想杀了我。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识人不清。你放心，以后我的心都是你的。”姜毅迫切的说道。
“姜毅。”云姒并没有搭理他的话，反而说道，“或许我该称你一声圣子，在消失的这段时间内，你凭借这一个身份，不知道活的有多逍遥自在。若不是殷瑶瑶伤害了你，抓住你还真的有些难度。”
姜毅面色一变，“我都是被胁迫的，是他们说我不当这圣子就要杀了我的性命，为了活下去，还为了见你，我迫不得已才留在合欢宗的。”
云姒毫不犹豫的揭穿了他的谎言，“是么？在你苟且偷生的这段时间内，可是杀了不少人啊，有多少花季少女毁在你的手中，这就是你的迫不得已吗？”
姜毅一噎。
云姒的手一扬，一把黑色的铁锤出现在姜毅的面前。
“我问你什么你便回答什么，不然我随时取了你的狗命。”云姒冷漠的说道。
“你就一点也不顾忌之前我们的感情嘛？”姜毅瞳孔一缩，还要打感情牌。
碰！
黑色的铁锤猛地砸在他的脑袋上，让他眼冒金星，头脑昏昏沉沉，腥臭的血液顺着肮脏的脸庞滑落，剧烈的疼痛使他的四肢不住的抽搐，铁链哗啦作响。
“我问你，你知道合欢宗为什么要屠云家满门么？”云姒问道。
“云家……”姜毅的心咯噔一跳，“我不知道。”
“是么？”云姒眼睛一眯，“合欢宗有一个残忍的惩罚，那就是用冰刀一寸一寸的割开人的皮肤。在鲜血留下之际，将吸血虫丢在伤口上，任由吸血虫去吃你的血肉，啃你的骨头。在这个过程中，人不会很快死亡。反而会清醒地知道自己脚上的肉没了，手上的肉没了……”云姒说道，“早就听闻这个惩罚恶毒，你说……作为合欢宗的圣子，你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
“云姒，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姜毅心中跟明镜一样的，云姒，会说到做到。
“你早就不是了，再说了，我只是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又叫恶毒呢？”云姒从纳戒中拿出了冰刃，朝着姜毅晃了晃。
姜毅被那抹蓝色吓住了。
说到底，他就是贪生怕死之人。
“我说……只要我说了，你是不是就可以绕我的一条命？”姜毅说道，“愿有头债有主。”
“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云姒说道。
“杀了云家的人……是合欢宗的宗主。”姜毅作为圣子，知道了不少的事，“是因为云家的人发现了他的另一层身份。”
“什么身份？”
云姒心咯噔一跳。
“你认识。”姜毅露出了染血的笑容。
“你的前师尊，白澜啊，他就是合欢宗的宗主。”姜毅盯着云姒的脸，要从女孩儿的脸上看见惊慌，无措和害怕。
可让他失望了，片刻的恍惚后，云姒冷静下来，说道，“就这？这个秘密不足以让你活下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袖下的手，却紧紧的捏着。
这六年的时间内，她排除了很多人。
白澜，一次又一次的出找在他的名单中，嫌疑却越来越大，即使心中有了猜测，刚才姜毅说出口，也难免震惊，但这些情绪很好的，被姜隐藏住了，她还要从姜毅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姜毅原以为自己爆出这么大的秘密，会得到一条生路，可对面女孩儿的反应却出乎他意料。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姜毅说道。
“这很难猜么？”云姒说道，“再说了。那白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还知道什么？”云姒冷静的问道，内心却将白澜千刀万剐，恨不得找上他报仇，可理智告诉云姒，还不到时候。
“我还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殷瑶瑶……”姜毅咬着牙齿说道，“当初对她好，一开始只是因为白澜的态度，可后来……我发现了殷瑶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