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无功。
也激起了这个金丹供奉的狠辣劲。
一不做二不休。
他瞬间摸出一件短戟,狠狠劈向了何子落。
何子落眸中泛着冷光。
此人生性狠毒,一掌、一戟都是下的死手。
短戟夹着呼啸声砸向何子落,戟上的萤光如吐着蛇信的毒蛇,脱离戟而出要撕裂对手。
当!
一声巨大的清亮响声,金丹中期供奉彻底傻眼了。
这把短戟是一把玄铁打制的宝物,戟身刻着符文,工艺复杂,其厉害程度远超一般兵器。
戟风劈过了这小子,却毫发无损。
而他的戟却被这小子用一根短铁棍抵住。
两件兵器相撞,两股巨力相撞产生的麻颤感让他半边身子酥麻无力,兵器几乎脱手而飞。
“这好东西让你拿着糟蹋了!”
何子落一手用玄铁短棍架住宝戟,另一只手却抓住戟身就是一抽,短戟便到了自己手中。
金丹供奉兵器被夺,两手空空,一脸惊恐地看着何子落。
他终于明白,他远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自己太自不量力了!
他想逃,他想口中求饶,甚至想跪下求对方放过自己。
但对方那铁棍已扬起,他来不及说出求饶的话语。
嘭!
玄铁棍带着残影砸在他脑袋上,红的白的冒了出来。
“如此狠毒之辈,当诛!”
何子落牙缝中冷冰冰迸出几个字。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跟在后面的供奉们瞬间吓傻了。
这个金丹是他们这些供奉中修为最高、也最厉害的一个。
他原本就是长老院一名监察,因杀戮太重,屡教不改,长老院顾忌名声,只好把他贬为供奉以避风头。
七八个供奉后退着挤成一团,惊惶失措问道:“你是何人,敢在长老院行凶杀人?”
“道爷便是宁城清风观何子落,今天来找你们长老院算账的来了!”
何子落冷言回答。
何子落?
当中有人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连袁长老几个都不是对手的何子落吗?
妈呀,他真的来了!
今日之举太可笑了,自己几个不是螳臂当车吗?
“好好,何真人,您稍等,我等马上跟您通报!”
有机灵的供奉急挤出笑脸,打恭作揖道。
“滚!”
何子落一声喝,几个供奉如获大赦,屁滚尿流飞窜进山门,急急又把门关上,又有一个连滚带爬上山汇报情况,其他人忐忑不安隔着法阵继续守着,不敢看保子落这边,生怕与他对视。
来的可是江湖上的凶神恶煞,可不能自讨苦吃!
那边吃瓜的增加到三千人以上,还在继续增加。
这东京城太大,人太多,但像这样的热闹百年,不,千年难遇,周边的人闻声面动,如同被某种情绪感染了一般,均争先恐后赶了过来。
秦香莲挤在人群中捂着嘴,秀眸中已快溢出激动的泪水。
她现在知道了,这个年轻先生叫何子落,从旁人爆出的大瓜中得知,此人是搅动江湖惊天骇浪的存在。
先灭了东南凉山派,又吞了天下十大修真门派之一的万佛宗。
自己居然有幸为他当了半天的知客,还得他照顾赠了泼天的资源。
她为何子落英雄无敌的气概而感动,也为何子落渺茫的结果而忧愁和蹙眉。
她心底已下决心,如果他能在这望仙山活下来,她便跟他去西南宁城。
如果他不能侥幸,她看能不能为他收尸!
吃瓜群众的气氛很热烈。
这热闹太好看了,今日能全程观摩,值得吹一辈子了!
虽然长老院是修真界首脑机构,但与他们没丝毫关系。
他们只是修真界的散修,或家族弟子,或过路的游客等等。
长老院平日高高在上,一般修者就是一辈子也与他们没半点交集。
反而,平日长老院办事官僚习气严重,不乏制造出冤假错案。
就是刚才那个被敲死的金丹供奉,便有人认得,当年当监察时手下就有不少冤魂。
所以,现在长老院狼狈不堪,还死了人,大伙虽不敢叫好,却明显挂着笑脸,期望这场热闹能持久一些。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山上还不见有人下来。
何子落提着铁棍,抬头眯眸向天上眺望,雾气已散,苍穹间幽蓝如洗,东边红日冒头。
好天气!
正是他大发神威,大打四方的好时候!
他收了铁棍,引出绝世斩魔刀。
一手握着刀鞘,另外一只手缓缓拔刀。
嗡……!
一声清冷的刀鸣声悠扬清脆。
刀灵清唱,杀气绕场。
整个广场霎那间冷了几度,原本寒冷的早晨更让人感到冷意逼人。
那边吃瓜的哈着白气跺着脚却不肯散去。
护山法阵内的供奉们惊恐的望着何子落拔刀,也不知这防护罩能不能挡住这家伙的发难。
他们可是站在山门口,与外面仅有一层隔膜保护,何子落的进攻他们首当其冲。
长老们怎的还不下山呢?
真是度日如年啊!
“看,他举刀了!”
有供奉惊呼道。
果然,只见何子落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动作缓慢而坚定。
“没事,咱长老院的护山法阵是天下最好的,防护力最强,这厮劈三天三晚也砍不破!”
有胆大的供奉鼓劲道。
这话有道理,作为天下修真界的首脑机构,长老院不缺资源,就算东京长老院只是莽原大陆长老总院的十大分院之一,但其防护罩的防御力与总院没什么两样。
坚如磐石!
大伙稍松了一口气。
咻!
何子落的斩魔刀终于落下。
刀光闪落处,刀风在地上犁出一条大沟槽,翻着飞溅的麻石砖和泥土缓缓向山门逼近。
这何子落现在可是举世闻名的高手,怎么刀风如此缓慢?
不管是吃瓜的,还是护山法阵里的供奉们都看呆了。
百思不得其解啊!
这刀法也叫绝世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