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徐家。
徐家作为一区的佼佼者,却是人丁稀薄,到了徐英姿这一辈只剩下两个孩子。徐英姿又是一个不爱说话的性格,倒是徐忘年是一个活泼的。
原本以为他们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最后成为一抷土。
谁知道一切都在一个女人的到来之后发生了变化。
“英姿,忘年,叫方姨。”
徐父带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徐家姐弟面前时,徐英姿顿时感觉到了威胁,她盯着那女人仔细看了看,很陌生,不是一区的人。
“方姨!”徐忘年奶声奶气的开口,他从来都是一个对人善良的人,自然对眼前的女人也是善良的。
这么一对比,徐英姿就更是冷漠了。
徐父一脸不悦地看了眼徐英姿,转身搂着那个女人上了楼。
“弟弟,以后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她不是个好人。”徐英姿牵起徐忘年的手。
徐忘年听话地点头,任凭徐英姿将他带走。
不得不说徐英姿看人的眼光是真的准,这个女人进入徐家之后,徐家的一切都变了。
不到半年,徐父就娶了那个女人。
一年之后,女人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再之后,徐父突发恶疾病逝,徐家姐弟失踪。
整个徐家都成了那个女人的囊中之物。
飞机颠簸,徐英姿猛的睁开眼,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这闭眼的几分钟竟然将之前的事情又在脑海里悉数过了一遍。
她捏紧拳头,眼底隐藏的恨意几乎要涌出来。
就在这时,身边的徐忘年突然伸手护在她的胸前,飞机的颠簸平静之后,徐忘年才收回手,双眼呆滞地平视前方。
徐英姿侧头看了眼徐忘年,心里的情绪险些压抑不住。
好在凯姐及时开口了,“Z,不用担心,这是遇到气流而已。”
徐英姿点了点头,再度恢复了面瘫脸,凯姐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徐家姐弟的身世,她并未声张,也并未用此要挟徐英姿,而是选择了给徐英姿起了一个代号,Z。
三区的人找到他们之时,倒是和和气气的,丝毫不像是敌人。
他们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凯姐的脸色也好多了,她立刻带着仅剩的几人上了飞机,徐忘年有了皮囊自然能够瞒天过海。
只有异形,它又被关进了铁笼里,被放进了行李舱之中。
黎少秦坐在一旁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转头看着火光在十三区燃起,这一回三区学聪明了,不再用炮弹轰炸十三区,而是用火烧,将整个十三区的每一寸土地都燃烧一遍,除了灰烬什么都不留下,他们说要烧整整五年。
五年,足以让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活路。
“柳申为什么不见了。”
凯姐在此时才开口问道。
黎少秦没有回答凯姐,这时候再问这句话,不就是做做戏吗?他放柳申出去的时候,凯姐不可能不知道。
“少秦,你可千万不要学柳申,明明有活路不选,非得选一条必死的路。”凯姐慢悠悠地开口,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继续说道:“她本来可以不死的,你应该明白。”
黎少秦并未抬头只是用鼻音回道:“嗯。”
凯姐勾起唇角,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红色酒液在杯子里晃动,透过它,正好看到了窗外的白云。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回到三区啊。”
愉悦的语调,能看出凯姐能够回到三区,对她而言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
黎少秦也抬头看向窗外,那些火光已经看不见了。他的思绪逐渐飘远,之前凯姐安排那些带着病毒的人不知道落在了哪个区,他彻底安全了吗?还是说他也会像柳申一样,也被丧尸咬一口呢?
到时候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傍晚的天色很美,温暖盘腿坐在高墙上,看着湖泊上的一轮落日,红色的光芒投射在湖泊上,泛起了点点耀眼的光。
任斯文还没醒,甚至打起了呼噜。
这呼噜声跟高墙下面的嘶吼声混在一起,到也不是那么难听。
温暖撑着下巴发呆,不免又想起了宋琛,也不知道宋琛现在怎么样了,他身上的伤好了没?韩舟越有没有跟他在一起?两个人有没有遇到危险呢?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找到他们呢?
“暖暖,我怎么睡在这里?”
任斯文醒了,但是又没完全醒,他有些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抱怨道:“暖暖,这里好脏啊。”
话说到这里,任斯文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低头一看,还是熟悉的丧尸群,他两眼一黑,竟然猛的倒了下去,好在温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任斯文的耳朵,这才避免了任斯文掉下去。
可是耳朵那里是一个很好的着力点?
任斯文痛的龇牙咧嘴,很快就恢复了意识,一拳砸了一个洞,扒拉着那个洞,委屈巴巴地冲着温暖喊道:“暖暖,松手!不然耳朵要被你揪掉了!”
温暖急忙松开手,冲着任斯文喊道:“斯文,快上来!”
任斯文揉了揉耳朵,松了口气,正要向上爬,谁知道他现在本就是才睡醒的迷糊时候,竟然手一滑掉了下去。
一声闷响传来,温暖急忙扒拉着边缘去看,只见下面的丧尸直接空了一块,任斯文呢?不会摔死了吧?!
温暖有些焦急,下一刻就看重新围过去的丧尸群中窜上来一团黑影。
这速度,跟窜天炮似的。
温暖不免愣在原地,刚刚的任斯文好像叠满了负面buff,这才激起了他的潜能!这速度比白骨丧尸还快!
任斯文一身血污地再次出现在温暖面前,他有些嫌弃地看了看自己,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拉着温暖走到那道门前,只见任斯文熟门熟路地掏出一沓门卡,挑挑选选了许久才挑出一张黄色的门卡。
“滴答”门开了,任斯文疯了一般地冲进去,温暖也急忙跟了进去。
只见任斯文立刻冲进一间房,门都没来得及关,下一刻那房间里传来了水声,以及任斯文克制不住地干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