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宅,风潇潇一头钻进了位于二楼的私人影院,在进门处的玄关里竟然发现了爆米花机和饮料机。
除此之外,还有一整面墙的手办和公仔,全是电影方赠送的限量版礼物。
有钱人的生活她真是想象不到。
竟然真的会有人把影院完整地搬到家里。
imax的订制曲线巨幕,光是一块屏幕就要上百万,加上更贵的环绕音响,超大的真皮座椅,推开柜台,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典藏版的电影碟片和录像带。
房间里处处充斥着金钱的气息,和激光VIp的观影厅没有任何区别。
她给自己爆了一份超大的奶油味爆米花,再灌上大杯的加冰可乐,一瘫就是一天。
等到晚饭的时候才像只幽魂一样游荡着走出来。
胡乱吃了点晚餐,就又钻进了影院里,点了部长达四个小时的科幻大片看了起来。
至于写新歌?
咳咳,明天再说吧,看电影也算收集灵感。
作曲人的事,怎么能算偷懒呢?
林琢渊晚上开了一个会,又处理了一会文件,睡前敲了敲风潇潇房间的门,发现她不在。
问了打扫的阿姨后,才知道她还没有从私人影院出来。
来到二楼,他的眼睛略过走廊上空了一大半的爆米花机,摇了摇头。
难怪晚饭都没吃多少,肚子全被零食塞满了。
走进小厅,电影还在放。
主角们正在屏幕里慷慨激昂地为了人类大义争执,而看电影的人却躺在沙发上,手里抱着吃光了的爆米花桶,旁边的小桌上摆着没气了的半杯可乐,呼呼大睡。
看样子是真的睡熟了,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
就算睡得不省人事,她也扯了块用来垫桌子的小方巾盖在肚脐眼上.
华夏人为了养生,可谓是把这个习惯刻在骨子里了。
林琢渊微微下蹲,一手托着她的肩膀,一手从她的膝盖下方穿过,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上了三楼,风潇潇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他狼一般幽绿色的眸子,嘟囔着,“你不加班了?”
“今天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
她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原来已经九点了,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你的房间有投影设备,以后晚上想看电影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影院温度低,感冒了更加麻烦。
“那效果能一样吗?行了,我清醒了,放我下来吧。”
如果是按照林琢渊的本意,是想把风潇潇丢下来的。
可是下午爷爷强行让他看了几本书,又让所谓的恋爱专家给他授课,把他搞得晕头转向。
他犹豫了一下,手臂却端得更平稳了。
“走廊上有监控,我还是把你抱回去吧,不然让爷爷知道,又要骂我不会哄人了。”
“哟,铁树也要开花了,想获得女人的心?我教你啊!”
终于到达了房间门口,林琢渊打开门,把她放到了外间的沙发上,怀疑地说,“你?”
“别小看我,在谈恋爱方面,我可是行家。”
“也是,在蛊惑人心方面,你确实有些手段,不然我弟弟他们怎么被你耍得团团转。”
风潇潇:“……”
不提这个他们还是好朋友。
“来,我来指点你,等你学会了,绝对魅力爆棚,什么女人都逃不过你的手心。”
“不需要。”
他每天上班路上有人故意摔倒,坐在办公室里有人泼他咖啡,回家的时候还有人在车前碰瓷,雨天时故意在他面前喂流浪猫狗……
他面对身边女人层出不穷的套路已经够烦了,才不想自找不痛快。
“来嘛,又不收费,多学着点,没坏处的。”
风潇潇拉着他的手,把他带着坐在沙发上。
然后附身向前,压着他的肩膀,深情道,“亲爱我,你让我的心都疼了,心给你,命也给你。”
在林琢渊嫌弃得不行的眼神中,她还伸出手装模作样在胸口的袋子里掏了掏,然后拇指和食指上端交叉,给他比了个心。
“你给我起来,压得我想吐。”
其实他是被油得想吐,“你这都跟谁学的,把眼睛挤得一只大一只小,你自己觉得好看吗?”
“你难道没有从里面看出三分冷漠三分深情四分漫不经心吗?”
“我只看出了五分恶心。”
风潇潇眨眨眼,“另外五分呢。”
“还是恶心,只不过程度更深一些。”
风潇潇抱着他的手臂,故意用气泡音说话,“你说气话,我不信。”
“都是你欲情故纵的把戏罢了,我承认你的花招勾引到我了。”
“你嗓子眼里塞电池了?”
林琢渊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或许你招式还是有点太超前了,我不太适合,而且我是男的。”
“不,你是妹妹,是我的娇娇老婆。”
她伸手往下探,摸着他的腹肌,“在哪个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效果?专门练了勾引坏男人的对不对?老婆出门一点要小心,千万被野男人占便宜了。”
“你是疯了吗?”
“没错,我为你疯狂,宝宝,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太辣了,把我的心都要偷走了。”
“够了。”
林琢渊瞪了她,抵着沙发钻了出来。
用实际行动表明他再也受不了一点。
这是人类语言系统能说出来的话吗?
“哈哈哈,你这承受能力不行啊,你去搜搜你弟弟的广场,大部分粉丝都这么喊他,比我肉麻的人大有人在。”
“真的?”
他若有所思,“看来明星在精神方面确实需要承担更多。”
风潇潇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热情邀请他,“今晚就在我这里睡吧,你明天也好给爷爷交差。”
林琢渊的眼睛顿时一暗,像是盯紧了猎物的狼王,“你确定要我留下来?”
“先说好,只纯睡觉,什么都不准干。”
他漫不经心哼了一声,想着等会可就由不得她了。
风潇潇也不怕,得意洋洋地从兜里取出安睡裤,“就算你有想法也不行,我的亲戚来看我了。”
他失望不已,“那你能不能和你亲戚商量一下,让它早点离开?”
“不行,它好久没来看我了,我还想留它多住几天呢。”
“倒也不必这么热情好客。”
林琢渊目送着她拿衣服去洗澡,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心紧锁,“你今天喝了那么多冰可乐,要不要吃止痛药?”
“不用,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我的身体好着呢。”
洗完澡,她舒舒服服躺在林琢渊的怀里,把空调又降了几度。
要不说青年人火力旺呢,她跟躺在电热毯里一样。
鼻腔传来熟悉的沉香气味,让人仿佛置身在馥郁的茶室,是令人舒缓的气息。
她砸吧了两下嘴,不一会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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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也是经期狂吃冰人士,二十多年从未体会过痛经的感觉(是在凡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