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洛南栀竟然跟徐宁生了一个孩子?
洛雁难以置信,“四姑姑,你的孩子?”
洛南栀闻声,突然变了一副脸色。
瞬间慌张不已,眼神四处寻找。
“对,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她抓起枕头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拍,“宝宝乖,宝宝不哭。”
洛雁还是很难相信,曾经容貌美艳、仪态端庄的洛家嫡小姐会变成这幅模样。
难道真是洛老太太的手笔?
这怎么可能!
洛南栀可是洛老太太生前最疼爱的女儿啊!
哪怕洛南栀犯了私奔的大忌,洛老太太也会当着全族的面为她开脱。
洛雁不相信老太太会亲手毁掉自己女儿的幸福,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洛雁环顾四周。
除了洛南栀现在躺的这张床,屋子里几乎没几样像样的家具。
就连她想给她倒杯水,一拎茶壶,发现茶壶底部竟然碎了个洞。
就连杯子也是到处缺角。
这宅子里的下人都是吃白饭的吗?
洛南栀好歹也是主家的人。
就算他们不上心,也不能放任她这般自生自灭。
洛雁小心掀开洛南栀的被褥,臭气从被褥里传出,熏得她有些头晕。
洛南栀注意到她的动作,突然将枕头抱得更紧,眼神充满敌意,“你离我孩子远一点!不准你抢我孩子!”
洛雁生怕刺激她,连忙向后退,“好,我不抢,不抢。”
太多的疑问等着她去求证。
洛雁并没在这间屋子多呆。
万一这里也是禁区,她要是被人发现,徒添麻烦。
......
出了屋子。
萦绕鼻间的臭气是散了。
但她的心情却久久未能平复。
洛家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好端端的人出去一趟,竟又被捉回这困兽牢笼里,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她抱紧自己的双臂,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被这寒风吹得冷,还是心冷。
她在雪地里摸索,双眸失神。
耳旁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吹得她头晕目眩。
脚尖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还没等她看清,身子便向前倾。
突然一道明蓝的影子从她眼前闪过,将她拦腰横截。
“你去哪儿了?”
洛雁难得在他的眼里看见殷切,突然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她痴痴道:“大哥,妹妹很怕再也见不到你。”
洛屿泽注意到她的衣服换了。
一瞬间他眸光炙冷,“被欺负了?”
洛雁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洛屿泽将她的脸摆正,与她视线交汇,“还是你做错了什么事,心虚?”
洛雁晃过神,咽了下口水,“也没有。”
她这样的神情绝对不正常。
洛屿泽对她再了解不过,一旦说谎,眼神便会闪躲。
不说实话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
“跟我回去。”
有洛屿泽领路,她也不用再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结果刚进屋,门就被洛屿泽上了闸。
洛屿泽将她逼到角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衣服是谁的?”
“我找袁婆子借的,原先的衣服湿了。”
“看着我的眼睛,说真话。”
“奴婢说的就是真话,奴婢捉迷藏躲进缸里睡着了,被人泼了一身水,袁婆子将自己的衣服借给奴婢,奴婢才回来的。”
这种事情虽然说出去羞耻,但在洛屿泽面前,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洛屿泽确实相信这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小时候一起玩捉迷藏,她就爱往这犄角旮旯里藏。
当时她就差点丢了命,没想到还是不长记性。
洛屿泽将手向下滑动,触碰到她滚热的掌心。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她体寒,一到冬天手脚就冰冷。
“发烧了?”
洛屿泽将她抱回床上。
洛雁原本并不觉得自己有不舒服的地方。
结果被洛屿泽这么一问,她确实觉得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头也有些晕。
洛屿泽将她抱回床上,上手就要替她解开衣服。
洛雁连忙抓住他的手腕,“爷,不要,奴婢这会儿承受不住。”
洛屿泽的每次挺进都十分用力,恨不得要将她击碎。
每次发烧,都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要是她这时候跟他缠绵,只怕做完后,整个人都要烂成一摊泥。
洛屿泽皱眉,“你当我是随时都会发情的狗吗?”
洛屿泽本想温柔些,奈何她这般想自己,他便粗暴地将她的衣服强行脱下来。
让人端来一盆热水,用干净的帕子替她擦身。
宅子里没有府医,外面冰天雪地一片,他也没办法替她请大夫。
虽然库房有草药,但他不会药理,又不能胡乱给她吃,只能让下面的人去熬姜汤,试试替她擦身降温。
洛雁尚存清醒,“爷,还是奴婢自己来吧。”
洛屿泽挑眉,“难道你怕我一摸你,你就起反应?”
洛雁被他说得脸颊更加番红。
“奴婢不会。”
“嘴上说着不会,身体倒是诚实得很。”
洛屿泽故意将手探向她的腿根。
说话毫无遮拦,“出这么多水,用来浇花正好。”
洛雁被噎住。
他说话越来越露骨。
时不时就要将她丢进黄色染缸里浸泡。
还是不说话的好。
洛雁闭着眼睛想要装睡,没多大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昨夜她压根没怎么休息,洛屿泽借着酒劲,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直到天快明时,她才昏昏睡去。
他却是一夜没怎么合眼,但精气神尚存。
洛雁怀疑他才是真正的狐狸精,吸了自己的元气去滋补。
不然怎么每次结束后,她就像被掏干了身体一样,而他却跟没事人一般。
洛雁想着想着,又沉入自己的梦境。
这次是全家跟着大部队搬城的路上。
许氏因为怀孕,才被暂时允许坐马车。
马车没那么颠簸,条件也好。
洛雁只能跟着洛慈挤驴车。
幸好洛家的孩子不算多,不必像其他孩子多的人家一样,多分出好几辆马车让孩子们坐。
大夫人一开始是想让她们跟着丫鬟一起徒步的,但老太太考虑到她们年纪小,又走不快,要是落队或是中途受了伤,更是麻烦,索性在驴车的甲板上腾出一块位置,把她们两个人放上去,咣当咣当坐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