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胎象不稳,夫人还要小心调养才是,等会儿我开副方子来,照着喝段时日在看看怎么样。”
陈念微连连点头答应。
“这事儿我要去告诉二哥。”祁玉宇一瞬间就跑没影了。
连着到吃饭的时候陈念微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怀孕了?
祁玉商期间更是对她百般照顾,小心翼翼地模样生怕她动一下似的,柳楚楚看着他脸上没停过的笑意,更是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看他们夫妻二人和睦的样子心里倒是挺开心的。
陈念微怀得可是祁家的第一个孙辈,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老太太更是红了眼道:“要是玫儿在就要了。”
说着,老将军看了眼柳巍之僵硬了一瞬的胳膊道:“说这干什么,她的儿女都在就跟她在是一样的。”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老太太连连点头道,“她的儿女都这般大了,鸿儿也要成家了,我瞧着夏姑娘与鸿儿挺登对的。”
正吃着饭的夏从云一听这话茫然的抬起头,坐在她对面的祁玉宇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噗呲”笑出声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能吃的小姑娘,从坐在餐桌上开始嘴就没停过,也不听其他人讲话,只专心的吃着。
“祖母不用操心了,二哥他已有意——”柳楚楚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旁的柳鸿捂住嘴。
小声的在她耳边警告着:“别胡说。”
柳楚楚点点头答应了他,柳鸿才将手中的力道松开,柳楚楚又转头看了看身边只顾着吃的夏从云,好笑的将别处的一盘虾放在她的面前。
夏从云刚刚就想吃这个,只可惜离的太远,不好意思去夹,现在看着这红彤彤的大虾放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咽着口水道:“谢谢。”
柳楚楚打趣着道:“瞧你这模样还以为你家王爷苛待你了。”
难得夏从云听到话停了下来,替宗政列解释道:“将军口腹欲不重,平日里有什么便吃什么,有时忙碌时不吃东西也是常有的事,我们跟着也就只能吃些军营里的饭菜,有时觉着实在难吃,便自己开些小灶。”
祁家也是将士,听见她说便十分有感触,没想到宗政列皇子身份到了军营里竟是这般能吃苦。
老太太听闻忍不住道:“你个姑娘家跟着将军在军营里岂不是受苦?”
夏从云摇头道:“不苦的,将士们总会抓些动物给我解解馋,我自己也种了些果树想吃什么便摘什么。”
“从云手艺不错,上次的那些葡萄酒便是她亲自酿的。”柳楚楚笑着道,葡萄酒她得得也不多,给了宫里一些,其他的都拿来祁府了。
听得这话,赵合梅张大了嘴巴问着:“都是你自己酿的?”
她们也都尝了些葡萄酒,也都觉着好喝,还以为是柳楚楚哪里买来的,没想到是这么个小姑娘自己酿出来的。
夏从云认真回答着:“也不算吧,将军和其他人有空也都会去帮帮我,只是这东西金贵能酿出来的不多。”
倒是没有想到宗政列也会去种地。
“你有没有打算从汉云城出来?”赵和梅问着。
夏从云想了想道:“将军身子早年间受过不少伤时常不好,需要经常调养,兄长说将军是天奉的根,他好家国才会平安,我便一直留在那里,只是将军近年来受伤的少了,我也看的少了。”
听到她说得话,屋里的众人都沉默了。
“没想到令兄这般高见,真是佩服。”连着祁琮都忍不住开口。
夏从云正经道:“也不是,他只是不想自己留在那里受苦,想要我留下来而已。”
“这——”祁琮哑口。
反倒是祁玉宇先笑出声来:“你兄长可真好玩儿。”
这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
女眷们在院子里聊着天,晚饭后柳楚楚将柳鸿留了下来,柳鸿明白她的心意,只是拗不过她,几人坐在柳依依的小院子里。
夏从云替他诊脉,半晌没有说话,反倒是柳鸿神情自若。
直到月光被云层遮盖住,散发出浅浅光晕,夏从云才松开了手,面色凝重道:“二公子能不能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柳鸿犹豫了一下,仍旧听话将身上的衣衫解开。
柳楚楚看着他的背部露出一条很深很长的伤疤来,惊讶道:“这是?”
夏从云见状道:“咦。”
“姑娘可是觉着奇怪?”柳鸿问着。
夏从云点头,手按在他身上的伤口处,没有很用力便有一丝丝血迹从伤口处留了出来:“从你的伤口来看,受伤的时间不短,愈合处微微发青也有结痂,脉象平稳,没有什么异常。”
“在孟国时便看过大夫,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只是这伤口结痂后又反复,伤口总是不见好。”
“对,就是这个问题,按照常识来讲伤口愈合后便会结痂,痂会硬化脱落,伤口再回恢复,而你的伤口再结痂之后并没有硬化,而你稍稍一用力便会让痂裂开,伤口就会反复,这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你体内的毒并没有清理干净,或者是你中了两种毒。”
“两种?”柳鸿疑惑道。
夏从云:“这两种毒在体内相辅相成,一种毒性较强会对本体造成严重的伤害,一种毒性较弱只对伤口照成伤害,属于是慢性毒药的一种。”
“那不是当初只治疗了其中一种?”
“嗯,只是这种对伤口有作用的毒药大约有十几种,具体二公子得的是哪一种我暂时还不知道,还要请我兄长过来瞧瞧,我只能先开副方子压着毒性不让它蔓延开来。”夏从云皱着眉道。
“那便多谢姑娘了。”柳鸿穿好衣服对着她客气道。
柳楚楚知道暂时急不得:“这段时日要辛苦你了。”
“无事,还好萧王府和柳府离的近,每日过去也就几步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