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充满了尴尬的味道，还在这一点说不清楚的醋意。
即便张璘有这个心思，也没有那个胆量去占姬雁菡的便宜，他迅速翻身而起，对着躺在草地上的姬雁菡哈哈笑了两声。
张璘的笑容很生硬，他现在等于是调戏了墨录学院的副院长，皇朝的帝女，他的老师。
姬雁菡倒是没有对这个问题过多深究，月光将她的眸子照得闪亮，她用一只胳膊轻轻将自己的脑袋支起，看着张璘问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去了哪里？”
张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他开玩笑地说道：“雷神邀我去做客，我跟他聊了会儿，顺便饮了一杯仙酿，吃了几个蟠桃，本来想早点回来的，但是吧那雷神也太热情了，一直抓着我不让走，说是他自己太寂寞了，好不容易找个人聊天。我也可怜他寂寞，就陪他多坐了会儿。”
姬雁菡被张璘这理由逗乐了，她指了指旁边的华菱，胸有成竹地说道：“小姑娘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张璘也笑了起来，“华菱？她知道什么，能告诉你才怪。”
姬雁菡见自己套话失败，她缓缓从地上站起，走近张璘，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最好给本座老老实实交代，要不然本座非让你尝尝我这幻香殿的手段不可！”
张璘感受得出来，姬雁菡的眼睛里没有杀气，不过他还是向后退了两步，问道：“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些东西呢，有些东西我不敢告诉你，有些东西我也说不清楚，就像你之前看到我消失那样，我所有的解释都会显得苍白和滑稽，就算我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你你也会以为我在撒谎。”
姬雁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用手指划了一下张璘的脸，扭着腰肢缓缓走开，她说道：“你觉得墨录学院是个什么地方？本座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你这种可以随意进出另一个世界的人，我一样见过。”
张璘微微有些惊讶，这明显可以听出来，姬雁菡似乎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姬雁菡接着说道：“在见到那个人之前，在我的认知中，从来不觉得一个人会长一头金色的头发，他天生碧蓝的眼眸就像翡翠湖一样清澈，那高高隆起的鼻梁和薄如刀锋的嘴唇仿若是被天神画出来的一样。”
姬雁菡在眼睛望向天上的星星，就好像他嘴里说的那个人是天上的星星一样，漂亮且遥不可及。
“这不就是个……老外吗？”张璘脱口而出。
“老外？”姬雁菡没有理解了张璘的话。
张璘解释道：“我是说他的样子跟我们差别很大，不是黄皮肤黑头发，跟我们不是一个人种。”
姬雁菡若有所思，她说道：“他的五官是要比我们更加锋利一些，但差别不是很大，只是在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上有些不一样。”
张璘点头，“这样啊，那就有可能是个混血儿。”
姬雁菡干什么不着头脑，张璘嘴里的词他根本听不懂。
“当年他也是这样，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嚼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嘴边经常挂的就是OK两个字。”
“他说的话你们能听懂？是我们正常交流的语言吗？”
姬雁菡点了点头，“是啊，但是他有时候也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语言，语音的味道很奇怪，是从来没听过的那种。”
“Thankyou，Sorry，Noproblem……是这些吗？”张璘甩了一串外文出来。
姬雁菡眼睛发亮，“没错就是这些，看来你真的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张璘说道：“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但我能确定他确实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你刚才说他也能到别的地方去，那他有和你说过他能到哪里去吗？”
“那个地方被他称作游戏空间，据说是他可以快速修炼的地方，每次他从那个地方出来，自身的实力就会提升一大截，修炼的速度非常恐怖。当时我还怀疑他是不是和什么异道的邪恶力量有交易，可后来发觉他的身体一切正常，只是单纯的变强，没有任何因为异道而产生的副作用。”
“异道不见得一定会产生副作用吧？”张璘问道。
姬雁菡点头，“确实，这不是绝对的，但是大部分遇到修炼都是和某些东西有交换才产生的，这种力量的来源说不清楚，类似于一种祭品，也像是一种交换，似乎在异道的背后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那种力量像一只大手一样攫取着修炼者体内的气血。”
张璘听着姬雁菡的描述，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量天尺，量天尺由冰火双瞳幻化而来，他曾从器灵中得知，那个异道老者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被器灵所利用，冰火双重的功法本质上并没有害处。
但这和异道整体上是自相矛盾的，量天尺和冰火双瞳绝对不应该是个例，异道的术法也未必都是那么的可怕，所以异道背后一定有着像量天尺器灵这般的始作俑者存在，在给异道修炼者提供功法的时候，签下自己可以获得其某种东西的契约。
契约成立之后，提供功法的人有百利而无一害，只不过修炼这些异道功法的人却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异道修炼者在本源大陆上的存在数量已经非常稀少，想要查明这件事情可以说难如登天，只有有一天张璘能够成就向量天尺曾经主人的那般辉煌，他才能够真正了解这些隐秘。
“那个人已经不在墨录学院了吧，他去了哪里？”张璘问道。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只知道那一次他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你是说他有一次在进入游戏空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姬雁菡点了点头，“那一次我故意气他，不知他是不是生了我的气，所以才……”
张璘叹息一声，他不知道该不该把一些话告诉姬雁菡，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他对姬雁菡说道：“游戏空间中实力的成长是需要用命去搏的，那里万分凶险，稍有不慎，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