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在江南这片广袤土地之上虽算不上独占鳌头,但也绝对称得上是实力强劲之辈,其综合排名挤进前十之列绝非难事。
若单论财力,尽管无法与传承数百载之久的世家大族相媲美,但也足以位列前三十强。
要知道,所谓地位,从古至今都并非取决于其他因素,而仅仅依靠两样事物——财富与人脉。
只要能够拥有其中之一,那么另一样自然也就会接踵而至。
尤其身处大唐盛世之时,此二者之间的相互转化几乎可以说是通行无阻、百试百灵。
其作用之大、影响之深,丝毫不会逊色于真金白银。
一旦拥有广泛的人脉关系,获取财富便如同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反之,当手中握有充裕的资金时,拓展人脉资源亦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罢了。
至于那些世家望族究竟因何而来呢?难道真是凭借着勤耕苦读吗?非也!归根结底,无非就是靠着“人脉”二字方才得以崛起。
这些世家历经数百年岁月洗礼,声名远扬,其门下弟子以及昔日旧部遍布各地,如此深厚底蕴便是他们最为坚实的依仗所在。
“阿郎啊,倘若咱们当真这般行事,万一被房俊知晓,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吧?”提及房俊此人,那可是名震整个大唐天下之人。
他不仅贵为当朝驸马爷,更是身兼四重显赫身份。试问在这偌大的唐王朝疆域之中,又有谁人不知晓房俊背后那一张张强大无比的保护伞呢?
随随便便拿出其中任何一个手段或势力,都足以在这个江南地区那看似平静却实则暗潮涌动、政治上毫无存在感的角落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般的血腥风雨。
而房俊自身自然也是实力超群,不容小觑。以他所拥有的能力和资源,如果下定决心要铲除陆家,想必也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的。
“你赶紧照我说的去办理此事!记住,这里是江南,可不是长安城,更非范阳城那般可以任由我们肆意妄为之地。此地乃是江南世家盘踞之所在,即便是昔日那位威震天下的杨广皇帝,在江南时恐怕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啊!”
这番话语说得可谓是霸气侧漏、气势如虹,但不知当杨广身处扬州之时,这位陆家海究竟有没有胆量当面直呼其名呢?
“阿郎……”管家面露难色,似乎仍想再规劝几句。
毕竟,若当真开罪了房俊这样的人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甚至无需房俊亲自出马动手,仅仅只需他随口说出的一句狠话,便足以令整个陆家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要知道,生意场中的明争暗斗向来都是不见刀光剑影的无烟之战,但相较于那些真枪实弹的战场厮杀而言,却是更为残酷无情。
因为在这里,一旦双方结下深仇大恨并展开激烈交锋,那么最终的结局必然只有两种:要么一方彻底败亡,要么另一方灰飞烟灭,绝无第三种可能存在。
所以说,陆家倘若选择与房俊正面交锋开战,那这场较量的结果必定会是以生死相搏、不死不休收场。
陆家海此时已然下定了决心,只见他缓缓地将手中那精致的茶杯轻轻地放在桌上,然而就在这一刻,人们可以明显地察觉到他的手竟然微微颤抖着。这种细微的动作无疑表明眼下的情况绝非寻常。
“事已至此,既然咱们已经迈出了这一步,那就无需再去思量回头之路了。即便最终我们落败,最糟糕的结局无非也就是无法获取房家的生意罢了。”
陆家海心中虽对房家的强大实力有所了解,但实际上并未太过挂怀。
毕竟,房家与那些北方的世家大不相同,其大部分生意皆牢牢掌握在房俊一人之手,而他们自家的生意则相对较为独立。
“有些事情,我们迫不得已必须去做。倘若我陆家在此刻连一句硬气话都不敢说出口,那么日后众人将会如何看待我陆家?我陆家又该如何在这江湖之中立足呢?”
说到此处,陆家海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几分令人心悸的阴冷之色。要知道,能够成为一家之主的人物,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
他行事果决,对于自身所需更是心知肚明。
此次房俊南下,其目的显而易见,便是冲着抢夺生意而来。
尤其是造船这一行当,几乎完全由他们所把控。
若真让房俊成功地从他们口中抢走这块大蛋糕,那么往后他们自家的生意必将举步维艰。
在这广袤的大唐土地之上,无人不知晓那位备受瞩目的大唐驸马——房俊。
他的经商才能堪称一绝,几乎成为了整个大唐最为擅长做生意之人。
但凡被他看中的生意领域,其他商人皆会被逼至绝境,毫无立足之地。
且看那北方赫赫有名的五姓七望家族,哪一个不是对房俊敬畏有加、仰其鼻息?
即便是面对房俊偶尔提出的无理要求,他们也只得忍气吞声,捏着鼻子乖乖应承下来。
“阿郎啊,前些时日,小的听闻那王家已然向房俊示弱认输啦!他们居然把大批粮食运往了南方呢,据说此举乃是为了赈济灾民呐。”陆家海轻哼一声,满脸不屑地将手中的茶杯用力地放置于桌上,只听得“咚”的一声脆响传来。
然而,明眼人都能瞧出,陆家海其实还是有所收敛力道的,想必也是生怕不小心砸坏了自己心爱的茶杯。
“哼!房俊此人纵然贵为驸马,但哪怕就是亲王之尊,行事也须遵守规矩章法才行啊!此次他贸然南下,已然触动了无数人的切身利益。如此肆意妄为之举,定然不会有人能够容忍得了的。”
一旁的管家闻听此言后,亦是连连点头称是,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房俊未免也太过自负骄狂了些吧!
须知江南之地可不比北方,北方之人多豪爽直率,凡事习惯于直来直往;
而在这江南一带,惯用的手段却是如那软刀子一般,杀人不见血,于无形中悄然割取他人的血肉。正所谓北人喜用武刀,南人偏爱文刀啊!
“阿郎,王家那边恐怕抵挡不住了,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呢?”管家忧心忡忡地说道,他所担忧的并非仅仅是陆家是否会遭受打压,更让他揪心的是王家以及其他世家的态度和动向。
毕竟,房俊想要对付陆家或许并不轻松,但这些世家若联合起来对付同样身为世家的陆家,那简直易如反掌。
毫不夸张地说,对于世家们肚子里藏着的那些弯弯绕绕,王家可谓是心知肚明。而且,世家想要封锁另一个世家也并非难事,只需切断其人脉关系便足矣。
听闻此言,陆家海的手不禁微微一颤,原本还算光滑的面庞瞬间增添了好几道深深浅浅的褶皱。
自从担任陆家家主至今已有十余个年头,他还是头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事情竟已变得这般棘手难缠。
沉默片刻后,陆家海缓缓开口问道:“那么,王家究竟会不会出手相助呢?”
管家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叹气道:“阿郎啊,此事咱们实在是赌不起呀!虽说咱陆家也不算弱小,但这次面临的可不是寻常之事。
一旦赌输了,后果绝非只是钱财方面的损失那么简单,弄不好整个陆家都会因此而被世家除名。
要知道,世家之间的竞争向来激烈异常,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咱们陆家呢。
倘若有机会,那些家伙只怕巴不得落井下石、推波助澜一番,好让咱们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此时此刻的陆家已然如同骑在了墙头之上,进退两难呐,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骑虎难下了。”
“你快去通知其他人吧!”陆家海刚刚展现出的那几分犹疑之色,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坚毅和决绝。
此时此刻,他深知自己绝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因为他可是堂堂陆家家主啊!倘若连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他人擒获这件事,他都吓得屁滚尿流、噤若寒蝉,甚至连个响屁都不敢放出来的话,那么整个陆家必将颜面扫地,沦为众人耻笑的对象。
而且更为严重的是,陆家作为一个传承久远的世家大族,其赖以生存的根基便是家族所拥有的崇高威望与良好声誉。
一旦声名狼藉,那么离家族覆灭之日恐怕也就为期不远了。
对于这至关重要的一点,陆家海心里跟明镜似的,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他之所以要通知更多的世家前来援手相助,并不仅仅像他口头上所说的那样,完全是出于维护大家共同的利益考虑。
事实上,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能够最大程度地分散自身所面临的风险罢了。
当然啦,那些接到陆家海通知的世家们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毕竟大家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不清楚这次房俊大张旗鼓而来,对他们各自的势力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呢?要知道,这房俊可不是一般人物呐!
此人在商场之上可谓是呼风唤雨、如鱼得水,其所经营的各项生意无一不是风生水起、财源广进,几乎从未遭遇过任何败绩。
往往都是他横插一脚进来之后,直接把别人原本走得好好的道路给堵死了,令对方无路可走,只能望洋兴叹、束手无策。
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这些世家又怎敢掉以轻心呢?
若是让房俊参与到造船一事当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只怕整个江南的造船行业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此时此刻,宽阔的运河之上,一艘精致的大船缓缓行驶着。
房俊悠然自得地坐在船舱里,在他的对面,则端坐着一名身着华丽服饰、气质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公子哥。
然而这位公子哥的神情却显得异常麻木,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一般。
若不是那张脸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色,旁人见了恐怕只会将其当作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而非活生生的人。
\"陆州啊,说句实话,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令尊居然没有赶来营救于你。难不成......你并非他亲生之子?按理说,你们陆家好歹也算是一方世家大族,有权有势又多金,怎会放任你落入如此境地呢?\" 房俊面带微笑,看似在夸赞着陆家,但这番话语听进陆州的耳朵里,却是那般的刺耳难听。
只不过此刻身为阶下囚的陆州,纵然心中愤怒不已,也无法做出过多的回应。
倒不是他不想有所表示,实在是因为就算自己有所反应,对于眼前这个强势的房俊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说不定稍有不慎,惹恼了对方,自己连这最后的一丝体面都保不住,更别提能够平安归家了。
说不定此时此刻,那个家伙早就搂着美若天仙的女子,逍遥快活去了呢!
然而,房俊却丝毫不给对方留任何情面,只见他大手一挥,犹如一座山岳般沉重地压在了那人身上,硬生生地将其按压在地。
这一按,仿佛把陆家的颜面当作一块破布一般,无情地扔在地上,还狠狠地践踏起来。
“房驸马啊,说实话,我对你还真是有点儿钦佩之情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得罪我们陆家,居然还有胆子跑到江南来,难道你不清楚吗?哪怕是赫赫有名的五姓七望家族来到了江南这片地界儿,也得夹着尾巴做人,行事尽量保持低调才行啊!”
房俊对此却是不以为意,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哦?是吗?但那只是五姓七望罢了,本驸马可不归此类。
他们那些人呀,只晓得遵循所谓的陈规旧矩;而我嘛,则更喜欢自己立下规矩。谁若是胆敢破坏我的规矩,嘿嘿,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啦,我定会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成为我所立规矩的垫脚石!”
听到这番话,陆州不由得神情一怔,就连手中握着的茶杯也不禁微微停顿了一下。
以他的聪慧,又怎能不明白房俊话语中的深意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回过神来,皱起眉头说道:“你当真就不怕与整个世界为敌吗?要知道,你的对头可是多得数不胜数啊!且不提那神秘莫测、令人闻风丧胆的骷髅殿,单说这五姓七望,恐怕也是随时随地都在谋划着如何对付你。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要去招惹江南的世家大族,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房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道:“确实如此,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实在不愿去招惹你们这群人,但世事难料啊!终究还是你们先开罪于我。”说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坐在对面的陆州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仿佛对房俊这副厚颜无耻的模样早已司空见惯。
只见他悠然自得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先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小口。
接着,他放下茶杯,砸吧砸嘴赞道:“真是好茶啊!只可惜这种上好的茶叶只有在南方的茶园里才能生长出来。”
此时,房俊眯起双眼,冷冷地扫了陆州一眼。那眼神之中,竟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突然间,只听得一声闷响传来——“嘭!”原来是房俊猛地挥出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击打在了陆州的脸颊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陆州猝不及防,整个人瞬间就被打翻在地。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的茶杯也因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而脱手飞出。
然而,就在茶杯即将落地摔碎之际,房俊却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捞,稳稳当当地将其接在了手中。
看着倒在地上有些狼狈不堪的陆州,房俊一脸森冷地说道:“陆州,敢威胁我的下场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你们陆家是否做好承受这个代价的准备了呢?如果还没有的话,我劝你们赶紧去准备一些上等的金丝楠木吧,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们全家都会用上它来打造棺材了。”
陆州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显然被房俊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不轻。此刻的他,身体僵硬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一时间竟完全忘记了该如何起身。
说实在话,一直以来,陆州对房俊的印象都是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然而今日所见却彻底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总是冷静沉着的房俊,居然会有如此怒不可遏的时候。
“这件事……如今已然超出了我陆家所能掌控的范围啊!自从你决定南下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结局便早已注定。”陆州缓缓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思忖道。
其实他并不愚笨,心里很清楚房俊之所以愤怒至此,并非针对他们陆家本身,真正让房俊怒火中烧的乃是江南那些庞大的世家势力。
而陆家,说到底不过只是这场风波中的一根导火索罢了。毕竟,那范建归根结底还是江南陆家的一名仆人而已。
依照大唐的律法规定,范建的生死存亡本就与房俊毫无瓜葛,更何况陆家要处置自家的仆人更是天经地义之事。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贱如蝼蚁的时代里,此类事件可谓屡见不鲜。
然而,这些所谓的常理和规矩,对于房俊而言却是全然行不通的。此次他毅然决然地南下,无论背后的缘由究竟为何,那些世家大族们定然都不会善罢甘休。
究其根本原因,无外乎是房俊的一系列举动已然触动到了世家们的核心利益——无论是人口资源、先进技术,亦或是技艺精湛的匠人们,无一不是世家们紧紧攥在手心里的宝贵财富,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将这些既得利益拱手相让呢?
倘若当真有那不知死活之人前来挑衅滋事,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定要拔剑一试锋芒!只是不知这些人的项上人头是否坚硬到能够承受我的利剑一击?
若他们的脑袋脆弱得不堪一击,那可真是糟糕透顶啊!话说回来,这房家崛起之势迅猛如雷,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其发展速度之快,完全是通过将五姓七望踩在脚下而得以实现的。
像这般情形,即便纵观古今历史长河,也是极其罕见之事。那些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世家大族,何曾有过畏惧退缩之时?然而如今,面对房家的强势崛起,这五姓七望却明显表现出了怯懦之意。
不过嘛,江南地区的情况则有所不同。此地并未像五姓七望那般示弱,而是凭借着广袤肥沃的土地以及繁荣昌盛的对外商贸逐渐兴旺发达起来。
江南之地的世家大族财富更为雄厚,且其钱财并非依靠巧取豪夺、打家劫舍等不法手段所得。
这里的商业氛围异常活跃,贸易往来频繁,加之土地富饶肥沃,就连中原地区都难以与之相媲美。
各类商品琳琅满目,数不胜数,自然而然地,商机也就无处不在。所以说,即便是房俊想要断绝他们的生意渠道,恐怕也绝非易事呐!
陆州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他对房俊的话是不会怀疑的,这个家伙是真的敢砍死他的。
“房驸马啊!您可得听我一言呐。江南这边的世家跟北方的大不相同啊!此地的世家不仅掌控着海量的土地资源,而且还牢牢把控着数量众多的匠人呢!您最近的所作所为着实令这些世家惶恐不安呀!”
陆州满脸忧虑地看着房俊,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房俊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明明靠着食盐之类的买卖已然赚得盆满钵满,却依旧贪得无厌,居然打起了匠人们的主意。
要知道,匠人可是技术和财富的双重象征啊!别说像房俊这样的身份地位了,即便是尊贵如皇族之人,若想轻易涉足其中插上一脚,那无疑也是自寻死路之举啊!
然而,面对陆州苦口婆心的劝告,房俊只是轻轻冷哼了一声,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在意的神情。
对于他而言,造船之事乃是早有筹谋、志在必行的念头,又岂会因为旁人区区几句话便轻言放弃?
只见他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陆州,缓缓开口道:“无妨,咱们不妨拭目以待,瞧瞧最终到底是谁能够笑傲到最后!不过嘛……不论结局究竟如何,你们陆家都必将面临灭族之祸!”
房俊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远方,心中已然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深知,一旦与那些世家彻底怼起来,就必须要采取果断而狠辣的手段。
而第一步,就是要迅速向陆家开刀,只有先将陆家一举击溃,后续的行动计划才能够得以顺利推进。
此时,站在一旁的陆州满脸惊愕,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从未见过房俊如此毫不掩饰地展露出强烈的杀心,仿佛眼前之人已不再是那个平日里温和谦逊的君子。
原本,这场争斗仅仅只是关乎面子和利益的一场较量,但如今看来,房俊显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遵循所谓的规矩。
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毫不犹豫地掀开了面前的桌子,准备与对手展开一场激烈的正面交锋,直接撕破脸皮。
然而,这样的局面对于陆家来说绝非好事。一旦双方陷入正面冲突,陆家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首当其冲地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和攻击。想到此处,陆州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能否......\" 陆州试图开口说些什么,想要挽回当前岌岌可危的局势。但话还未说完,便被房俊那冰冷如霜的眼神给生生打断。
此刻的房俊,根本没有将陆州放在眼里,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让陆家付出沉重的代价。
\"陆家的结局如何,完全取决于你的表现。\" 房俊冷冷地说道,话语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陆州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