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不敢置信的看向顾润宗,“宗儿,你父亲说的可是真的?”
“祖母,难道连您也不相信宗儿吗?”顾润宗一脸的受伤,“宗儿是什么样的人,祖母您难道还不清楚吗?”
赵氏动了动唇,看着顾润宗一副即将哭出来的表情,心瞬间便软了下来。
“好了,好了,宗儿,祖母帮你做主啊!”赵氏看向顾建斌,“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这么诬陷你的儿子!这是能随意当玩笑开的吗?”
顾建斌指了指还瘫在地上的小柔,“顾润宗,你敢说你不认识这个丫鬟?”
顾润宗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这是谁,惊叫道:“这不是母亲身边的小柔吗?啊,不对,现在是南姨娘身边的丫鬟了,我认得啊,她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这而还要多亏了你!”顾建斌怒道:“这样丫鬟说,你和她有私情,被南姨娘发现,你借机污了南姨娘的射你在,威逼她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导致南姨娘怀孕,最后干脆杀了她!是不是!”
“我怎么会这么恶毒!”顾润宗顿时反驳道:“父亲,南姨娘是您的妾室,我怎么可能会这般大逆不道!”
“人证都在这里了!你还敢狡辩!”顾建斌额头上的青筋直冒,一巴掌就要招呼到顾润宗的脸上,却被赵氏给拦了下来。
“你做什么!”赵氏冷声呵斥道:“不过就是一个妾室,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了!”
“母亲!”顾建斌急怒道:“难不成你不相信我?”
顾建斌是赵氏的心头宝,赵氏怎么可能不相信他,但是相比较****陪伴在她身边讨好卖乖的顾润宗来说,赵氏自然更亲近顾润宗一些。
“建斌,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做事能不能上点心,你看宗儿像是这样的人吗?你别被其他人挑拨中了奸计!”
说完,赵氏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一旁的顾倾歌。
顾倾歌只是弯唇浅笑,不发一言。
王氏早已被柳姨娘扶了起来,此时见赵氏这么说,忙道:“是啊,四爷,只是一个丫鬟的随口构陷,无凭无据的,如何能够作数?若是冤枉了宗儿,岂不是冤枉?”
顾建斌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阴狠的看着地上的小柔,“你可有证据?”
“奴婢......奴婢记得南姨娘那里似乎有一块玉佩,好......还像是公子的......”
顾润宗顿时脸色一变,目露惊慌的看着王氏。
顾建斌追问道:“在哪里?”
“枕......枕头下......”
顾建斌的脸色而顿时难看起来,一个女子将男子的玉佩私藏,还藏在了枕头这么隐秘而又暧昧的地方,想不让人想歪都难!
顾建斌大步走到床上,也不管床上南绣凄惨的模样,猛地将她的枕头掀起,一块碧绿色的玉佩顿时露了出来。
看到这块玉佩,顾建斌的瞳孔就是一缩。
他用力的抓起那块玉佩,阴狠的转头瞪向顾润宗,将手中的玉佩展示给顾润宗看,“这是不是你的?”
顾润宗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来“不是”两个字。
这块玉佩还是他前年生辰的时候顾建斌送的,有一次被南绣看到了,硬生生的抢走了,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顾润宗是想在南绣不注意的时候再偷回来的,却没想到后面南绣怀孕,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这块玉佩也就被他遗忘了。
“这......这也不能说明就是我和南姨娘有私啊!我之前玉佩掉了,说不定正好被南姨娘捡走了呢!”
“说的可真轻巧。”
赵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现在也看明白了,刚刚顾建斌说的应该就是事实。
只是顾润宗是她心爱的孙子,而且又是这么大的家丑,赵氏真的不想将事情宣扬出去!
“建斌,宗儿掉玉佩的事情我也知道,当时还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现在既然在南姨娘这里发现了,肯定就是她捡到之后见这块玉佩太贵重,起了私心,这也不能作为证据。”
听赵氏这么棒顾润宗开脱,顾建斌的眼睛都红了!
本来,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要是顾润宗真的喜欢,他也可以不纳南绣,将南绣送给顾润宗,但是,坏就坏在顾润宗并没有和他开口,而是私下里和南绣偷偷来往!还有了孩子!
试问,那一个男人能够忍受的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可是,赵氏现在不断的帮着顾润宗开拓,他的手里也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能够将顾润宗的罪名坐实,而顾润宗又是他唯一的嫡子,要真的将顾润宗送官查办,他也是舍不得的!
顾建斌将手中的玉佩狠狠地摔在地面上,玉佩顿时被摔成了几瓣。
“来人!将南姨娘的尸身仍到乱葬岗去喂狗!”
外面顿时进来了几个人,他们毫不怜惜的将南绣的尸身拖拽起来,就往外走。
顾建斌又看了看地上的小柔,“既然有人帮你求情,我就饶过你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也应该有你的去处!”
说完,顾建斌就让人将小柔送去了怡红楼。
处理好一切,顾建斌冷冷的环视四周一圈,将众人的模样都印在了脑海中,踩着碎裂的玉佩,扬长而去。
见到顾建斌离开了,赵氏和王氏等人这才舒了口气。
赵氏心中一松,就将矛头对准了顾倾歌,“顾倾歌,是不是又是你在里面挑拨!”
顾倾歌哭笑不得。
这赵氏是不是也太看得起她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哪里挑拨的了?
她只不过是在适当的时机,推波助澜罢了。
“您误会了,母亲有些不舒服,我只不过是代替母亲来一趟罢了,既然这里的事情出来好了,倾歌便不再打搅。”
说完,顾倾歌款款走出了屋子。
赵氏余怒未消,又添新怒!
顾汐华轻声劝解,“祖母,别和大小姐置气了,大小姐好歹也是侯府的嫡长女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赵氏便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