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惊呼声响起,众人目光皆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躺在地上像一条死鱼一般的顾倾璃。
众人都有些不敢置信,以往的那个温顺柔和、善良的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顾倾璃,竟然会有这样一面。
虽说深宅大院里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这样被人当众揭露出来,还是让人所不齿和心惊。
揣着明白当糊涂一贯是富贵人家行事的准则,因而,这样被人当面揭露,并且还伴有暴力行为,却让人生不出同情心了。
宜春的话还没听,她目光鄙夷的看向顾倾璃,冷声道:“二小姐,你设计表少爷和大小姐,难道是因为你自己心中那些见不得光的隐晦想法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心中对表少爷也是有奢望的!不然你怎么会几次三番的关注表少爷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刻意制造和表少爷的偶遇!”
众人又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顾倾璃的目光更加鄙夷。
要说宜春这话说的是真是假,现场这么多人里面,恐怕也只是顾倾歌心中清楚了。
宜春的话半真半假,而她假的那部分,却已经足够将顾倾璃打入万丈深渊。
从此,万劫不复!
而宜春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报复刚刚顾倾璃对她的见死不救,甚至想要亲手将她推向死亡的做法,另一方面,恐怕就是为了向她示好,想要自己救她一命了吧。
面对宜春这般强有力的指责,顾倾璃只能用力的摇头,不断的重复道:“不是的,不是......不是这样的......不要......不要相信......她!”
她的声音微弱,虽然能够听见,但是却已经没有人想要搭理了。
真正的到了遭万人唾弃的地步。
顾倾歌的眸光逐渐变冷,她想起前世顾倾璃那完美、富贵的一声,再看现在干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甚至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的人,眼中的嘲讽更甚。
人在做,天在看,顾倾璃这话说的没错,但是她却忘记了,她自己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说,她有本事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那是她的本事,但是若是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就要有胆子承担一切后果!
地上的顾倾璃身上还穿着丫鬟给她蔽体的寝衣,那寝衣经过宜春的拉扯早已经歪七扭八,之后又和宜春扭打,遍布灰尘,有的地方甚至被磨的破了洞,露出里面已经沾了灰尘的肌肤。
顾淑娴和宜春都是用的拳打脚踢,因而顾倾璃身上的伤并没有流血,但是却疼痛异常,尤其是宜春最后脚踢的她小腹的位置,撕心裂肺的疼,那疼像是带了细细密密的针一般,在她的小腹上扎出千万个细小到肉眼都看不到的孔,直疼的顾倾璃满头冷汗。
而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淑娴忽然冷嘲道:“我真当是什么呢,原来还真是个biao子!肖想我儿子还不够,还恬不知耻的半夜三更爬上他的床!事后还诬陷别人陷害,真是够不要脸的!”
顾淑娴一直都想要给自己的儿子周亚辉找个门第高的女子做嫡妻,而顾倾璃身份不够却偏偏硬是往上凑,顾淑娴可不是要将她往死里踩才能泄恨?
周亚辉瑟缩了下肩膀,不敢说话,生怕顾淑娴的怒火会迁怒到自己的身上。
他这样一动,脑海中忽然想起了昨晚顾倾璃身上那迷离的香味,想到那香味,他的小腹不禁又是一紧!
“母亲!”周雅虎忽然道:“我忽然想起来,昨晚,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子很特别的香味,那个香味......”
说道这里,周亚辉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那个香味形容不出来,但是很特别,所以......所以我才一时没有把持的住,就......”
周亚辉的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但是听的人哪个没有听明白?
顾淑娴面色一变,阴狠的目光顿时就看向了地上半死不活的顾倾璃,恶狠狠的道:“你这个biao子!竟然对我儿子下药!我看你真是缺男人缺疯了!”
顾淑娴说完,目光四下望了望,似乎在找什么顺手的东西一般。
忽的,她的目光一亮,快步走到一侧桌案上,将桌案上水果盘里的水果刀紧握在手中,一步步的朝着顾倾歌走去,“你这个biao子,你给我儿子下药,我就要毁了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搭男人!”
顾倾璃的神经似乎被顾淑娴这句话刺激到了,见顾淑娴一惊近在咫尺,连忙捂住自己的脸,不断的摇头,“不要!不要!不要!”
顾倾璃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也一直保养的很好,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可见她对她的容貌有多注重。
她的心中隐隐的有个念头,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这张脸了,要是连这张脸都没有了,她还要怎么重新站起来!
顾淑娴狞笑着凑近顾倾璃,“放心,我下手很轻,只会给你多划伤几道,绝不多划!”
顾淑娴说完,一手猛地拉下顾倾璃的手,一刀便挥向顾倾璃那肿胀的脸上。
“住手!”
就在顾淑娴的刀剑都已经触碰到顾倾璃不断来回摆动的脸上的时候,忽的一声爆喝呵斥住了她。
“淑娴,住手!”
顾淑娴手一顿,目露不甘的瞪了顾倾璃一眼,慢慢起身走回赵氏身边。
“母亲。”顾淑娴不甘的像赵氏抱怨道:“您为什么要阻止我啊,像这样的女子,留着就只能败坏忠勇侯府的家风和名声,还不如......”
“你给我住嘴!”赵氏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那点子小九九,人都已经成这样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要再提了,从此以后,我们忠勇侯府也就没有这个二小姐了。”
赵氏的目光看向许氏,“老大家的,你说呢?”
许氏点了点头,“姨娘的意思我明白,明日我便将她送到家庙中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