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被许氏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堵的心肝脾肺肾都疼,她张望着四周,发现除了她和顾汐华,几乎都是站在许氏那边的。
小赵氏和王氏这两个人,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来!
赵氏眼珠子一转,回头和西春吩咐了几句,西春点了点头,离开了现场。
西春的离开顾倾歌自然看见了,不过她并没有在意,毕竟,赵氏即便是再回出什么幺蛾子,等级也太低。
现场的人经过这一番对话,心中七七八八都明白了忠勇侯府大房和太夫人之间并不和睦的情况。
不过承国的人大多都十分在意身份,赵氏身为姨娘,却霸占着太夫人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看轻她。
赵氏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因此才会想找小赵氏和王氏帮忙,给自己撑场子。
不过,这在顾倾歌的眼中,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虚张声势。
小赵氏和王氏来的很快,赵氏一见到两人,脸上顿时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又重新接上了之前的话题。
“且先不说倾歌有没有姐姐的问题,就说说今日,我这竹节鹦鹉佩丢失的事吧。”赵氏理直气壮道:“搜不搜,这可不在于你。”
三娘顿时被气笑了,“不在于我,难不成太夫人这是要用权利逼迫不成?”
“母亲,你先听儿媳一言。”王氏快步上前。略微压低了声音对赵氏说道:“母亲,依我看这件事情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实在不宜闹大啊!”
“你在胡说什么!”赵氏勃然大怒。“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么?要是是的话,你现在还不如离开,回你的天香园赏花看鸟去!”
“不是的,母亲,您听我说。”王氏顿时有些着急,“大小姐的这位师傅,她是......”
“我不管她是谁。我只知道我的竹节鹦鹉佩是被她偷走了的!”赵氏怒目而视,“你回你的天香园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王氏一哽,目光幽怨而冰冷的看了赵氏一眼,低下头唯唯诺诺的道:“是,儿媳知道了。”
我可是有提醒过你。你不听,最后惨败收场,可别怪我!
王氏转身带着绿沫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留下一众人大眼瞪小眼。
“好了,姨母,您啊,也别气了,四弟妹就是这样的人。”小赵氏劝慰着赵氏的同时。还不忘损伤王氏几句:“这眼下还有其他的事情呢,要不我们先把其他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其他的?”
赵氏的目光又回到了三娘身上,“今日不搜身。就别想走出忠勇侯府的大门!”
赵氏这嚣张的模样顿时让围观的群众忍不住议论起来,看向赵氏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围观的大多都是平民,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而赵氏,偏偏没有顾及这一点。
“姨娘,这怕是不妥。”许氏轻声说道:“我们并没有权利搜身。”
“我不管有没有权利。总之,我的竹节鹦鹉佩不见了。并且今日就只有她一个人碰到过我,不是她还能有谁!”赵氏蛮不讲理的说道:“你说要证据,好啊,那你就证明自己没有偷盗我的竹节鹦鹉佩,我便不再追究!”
这要如何证明?
说道最后,赵氏还是想要搜身!
这是硬生生的往三娘身上泼脏水啊!
小赵氏在一旁看的目不转睛,心中更是对赵氏佩服的五体投地。
瞧,赵氏的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震在了原地,可比她厉害多了!她要多向赵氏学习!
要是赵氏知道了小赵氏的想法,指不定能气的吐血!
她这分明就是强弩之末,实在没有法子才说的话,可是在小赵氏眼里却是那么厉害,还要学习,这不是扇她的脸么!
“秀才遇到兵。”三娘气的面色涨红,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的道:“既然如此,那便报官吧。”
赵氏一愣,报官?
这三娘是不是疯了!她真的不要她的名声了么!
其实赵氏弄错了,三娘正是因为要名声,所以才会说要报官。
与其这样纠缠不休,一辈子背上可能是小偷的名声,还不如断的干干净净。
即便是知道三娘的想法,但是顾倾歌的心中还是不可抑制的有些愧疚,毕竟,三娘有此一难,也是因为她而起的。
“师傅......”
“歌儿,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三娘安抚的一笑:“只是这件事情我的清白,我想要自己证明,你也无需愧疚。”
“可是......”
“无需多说。”三娘看向许氏,沉静的道:“报官吧,事情是如何,总是要水落石出的。”
许氏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无奈而抱歉,她转身冲素芸使了个眼色,素芸点了点头,转身便准备出府报官。
赵氏顿时有些着急,这要是真报官了,那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赵氏的目光顿时转向顾汐华,却见顾汐华脸色苍白,看到赵氏的目光看过来,竟然微微垂下了眼睛,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要搜身便会没事,然后她就会说自己记错了,接着就会有事先安排好的丫鬟将她的竹节鹦鹉佩送过来,说是在出府路上捡到的,然后她再向三娘道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啊!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和她计划中的会差距这么大!
就在赵氏六神无主的时候,府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怎么回事?”
顾建业!
原来,顾建业下朝之后因为公事去了上司那里一趟,用完膳之后才回来,一回来就见府门前人山人海被围个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却见门内一众人也围在一起,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建业?”赵氏顿时高兴的找不着北,见到顾建业就像是见到靠山一般,“你回来了啊?”
小赵氏也很高兴,因为自从顾汐华住进他们二房这边之后,顾建业就没怎么搭理过她,她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见过他了,此时见到岂能不高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