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了还敢狡辩!”元帝大怒,“贤妃,朕已经容忍你很久了,你真以为你在后宫中做的事情朕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贤妃颤抖着嘴唇,瞳孔不断收缩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当年如何陷害云汐的?又是怎么害死她的,真当朕一点都不知道?你想要借着秦景文的手掌控天下,也要看朕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秦景文的脸色顿时灰败下来。
原来,这么多年来以来,贤妃一直不易余地的支持他夺取那个位置,竟然是为了她自己!
他一直努力的目标,竟然是个笑话!
贤妃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啊,哈哈,那为什么那时候不处置了我,反而升我为妃?难道不是顾忌我母家的势力?哈哈哈,秦滕,你总是说你有多爱那个女人,结果,不还是不敢处置了我吗!”
贤妃止住笑,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元帝,“秦滕,不怪当年她爱的不是你,你就是没种的人!活该她......”
“贱人!”元帝大怒,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踢翻,桌案上的砚台、奏折之类的瞬间摔落在地面上,发出参差不齐的撞击声音。
刘福吓的连忙跪倒在地上,垂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你好大的胆子!朕当年没有处理了你,是给太傅面子,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元帝喘了口粗气,咆哮道:“可是你呢,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敢辱骂朕!今天朕要是不办了你,你真的以为朕是吃素的!”
说完,元帝大喝一声:“来人!”
门口立即闪进来两个侍卫。
元帝指着还跪在地上的贤妃,道:“将这个罪妇给朕拉下去,现在就杖毙!”
侍卫不敢耽搁,立即拉住贤妃,想要将她拖下去,但是贤妃却用力一挣,“放开我!”
那两个侍卫顾及她的身份,一时也不敢强行动手,便尴尬的站在原地。
元帝看了一眼贤妃,挥了挥手让那两个侍卫先下去。
贤妃站在原地,高高的昂起头,看向站在上方的元帝。
“当年,你为了保护那个女人,强行将我纳为妃,又亲自给我喝了绝育汤,让我好心甘情愿的伺候那个女人,秦滕,你真的以为你能够掌握的了天下人么!”
元帝的目光阴沉的看先贤妃,“这些都是你自己愿意的,你可别忘了,朕当年可是问过你的,你亲口说你心甘情愿的!”
“哈哈!”贤妃疯狂的大笑起来,“你可是圣君,天下的王者,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傅之女,你说一,我能说二么?对,你的确是问了我,但是若是我当初没有答应你,我现在还有命在吗!我太傅一门还会存在吗!”
元帝顿时哑口无言。
没错,当年要是贤妃不答应他的话,为了云汐的安全,他一定会杀人灭口,甚至会找一个借口诛杀太傅一门!
看着元帝的模样,贤妃冷笑道:“呵呵,怎么,没话说了?是不是被我猜中了?秦滕,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这样自私自利的性子,才会亲手将人送到别人的身边!”
“混账!”元帝将倒在地上的桌案一脚踢飞,正好撞倒贤妃的身上!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豁然响起,巨大的桌案“轰”的一声,将贤妃的身子撞飞,贤妃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子,被这上好的桌案一撞,连部倒退,一直退到身后的大门上,又是“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两扇门被贤妃撞的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噗!”
贤妃猛地吐出一口鲜红色的血液,血液喷溅的老远,飘飘洒洒的溅落在地面上。
又是一声闷响,贤妃娇柔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脸上也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唔!”
秦景文听的身子一颤,跪在地上的身子却越发笔直起来。
“贱人!你真是越发大胆了!”元帝暴怒的瞪着贤妃,一双眼睛就像是铜铃一样,眼中布满了诡谲的血丝,像一个鲜红的巨大血色蜘蛛网,将眼前的人网罗进去吸食着他们的血液。
“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怎么来的,居然敢背着朕,混淆皇家血脉,你说,现在这个贱种是哪里来的!”
被元帝指着的秦景文身子又是一颤,他的心里乱糟糟的,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境,一场,永远都醒不来的噩梦!
“哈、哈、哈哈哈......”贤妃笑的声音由干涩变得连贯、畅快,“贱种?对,他的确是个贱种!是你和云汐那个贱人生的贱种!”
“你说什么?”元帝面色一变,他恶狠狠的瞪着贤妃,“你再说一遍!”
“我说,这是你和云汐那个贱人生的贱种!哈哈!当年,于才人处处和我作对,她难产而亡,你竟然将她的孩子交给我抚养,我怎么能不恨!正好那时,那个贱女人也生产了,我索性就找了个机会,将孩子换了过来!至于那个孩子,现在估计还在荣亲王府好好的做他的世子呢吧!亏的你这么多年如此疼爱他!哈哈,秦滕,你知道这是什么,这就叫作报应!”
秦景文面色一变!
秦安瑾!
秦安瑾居然才是于才人的孩子!
而他,是那个他们口中那个叫云汐的女子和元帝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
秦景文只觉得天方夜谭,难道说,他的身份真的和秦安瑾调换了过来?
那也就是说,秦安瑾其实也不是荣亲王的孩子!
这......这究竟是怎样复杂的关系!
当年,于才人难产而亡,元帝念及贤妃终生无子,便将那个孩子交由贤妃抚养,取名为秦景文。
可是,谁料,贤妃竟然因为记恨于才人对自己的顶撞和作对,便私下里将这个孩子和云汐的孩子交换,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秦安瑾才是真正的秦景文,而秦景文,则是云汐和秦滕的孩子。
元帝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秦景文的身上,目光逐渐变得幽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