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子衿的风寒才彻底好了。
楚渊也回到小酒馆里继续帮工。
日子一久，客人们就注意到了楚渊。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基本上都认识这个成日醉醺醺的酒鬼。
没想到如今他改头换面，不再沉迷饮酒，整齐收拾起来竟是如此一表人才。
而且他厨艺好，菜做得好吃，连带着客人都比以往多了些。
甚至一些年轻的姑娘，也关注起了楚渊。
今天客人比较多，小酒馆打烊的时间比往常晚了点。
楚渊忙了一天，这会才得以空闲，靠在屋廊下纳凉。
“阿渊，喝点水吧。”子衿走到他身旁，将手里的水壶递过去。
“嗯，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楚渊的确也是口渴了，仰头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
子衿风寒已好，但身体还弱着，他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因此每天也都跟着他一块儿到小酒馆来。
不过楚渊和叶空清自然什么都不让他做。
“我这些天睡得够多了。”子衿捻袖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轻声道，“你忙了这么久，如今天气又热，累不累？”
楚渊转头朝他一笑：“做点菜算不上什么，我不累。”
“走吧，该回家了。”楚渊牵着子衿的手，离开小酒馆。
月色淡淡，村子里一片安静，只有个别户人家里还亮着灯。
子衿垂眸望着他们紧紧交握的手，嘴角不自觉扬起，内心充实又幸福。
他们回到家，各自梳洗沐浴，便躺上床休息。
子衿伸手抚上楚渊的胸膛，低低道：“阿渊……”
轻柔缱绻的声音百转千回地落下，楚渊呼吸一滞，瞬间便明白了那其中的意味。
他心下泛起火热的悸动，亲吻着他的唇，但也很快便分开，再开口时嗓音低哑。
“睡吧。”
子衿看见了他眼里忍耐的欲色，翻起身坐在他腿上，笑意温柔蛊惑。
“时间还很早，阿渊，我们很久没做了……”
楚渊喉结滚动，看到他主动抬手解开寝衣，露出莹白的肌肤，锁骨清瘦漂亮，两点朱色在衣下若隐若现。
他们这段时间夜夜同床共枕，但顾忌着子衿的身体，楚渊都忍着欲望，此时见他如此，那股熟悉的燥热便很快席卷了全身。
“子衿……”
楚渊刚开口，他就俯下身用唇堵住了他的话。
柔软的舌尖撩拨着他的唇舌，含糊说道：
“我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阿渊，要我吧。”
他知道阿渊并不是对他没有兴趣，也心疼他为了顾及自己苦熬忍耐，但同样的，他也一样渴望他的疼爱。
楚渊再也忍耐不住，伸手紧紧抱住他，那件单薄的寝衣随之滑落。
唇舌痴缠，随着热烈的亲吻，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也迅速升温，当他摸过去后，才知道子衿方才在沐浴之时，竟已事先做好了准备。
难怪他洗得比平时要久。
床头的烛台亮出暖色的橘光。
把两人交缠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
青色的帐子摇曳不止，喘息低吟交错，屋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这也是他们相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正心意相通的欢爱。
情意正浓，彼此都有些失控。
楚渊攥着子衿的脚踝，幽深的目光炽热专注，望着身下面容绯红迷离的子衿。
直到凌晨鸡鸣声响起，屋子里的动静才渐渐停歇。
翌日。
子衿是在白雕一声声清脆的叫声中醒了过来。
他迷梦睁开眼，发现天已大亮。
随着意识复苏，酸痛感也席卷了全身，但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一切，子衿满心甜蜜。
“子衿，醒了？”耳旁响起楚渊温柔磁性的声音，细碎的亲吻落在布满了艳红吻痕的脖颈上，“如果困的话就再睡会儿。”
楚渊早已经睡醒了，只不过子衿还在沉睡，就没有动弹。
子衿微微仰起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被他的亲吻弄得身子酥软发颤。
“阿渊，我饿了。”
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子衿什么都没有穿，光裸的肌肤上尽是昨夜楚渊留下的痕迹。
楚渊一看，欲望又被勾了起来。
他碰住子衿的脸，响亮的亲了两口，笑道：“那你再睡会，我去做饭。”
替他拉好薄毯，楚渊随即起身穿衣。
半个时辰后，他做好饭菜端到堂屋的餐桌中，见到子衿已起了床，正在穿衣服。
楚渊走上前，帮他系好腰带。
月白色的衣袍衬得子衿皮肤白皙，俊秀如玉，这段时间在楚渊的精心照料下，气色有了很大的恢复，但腰身依旧纤瘦。
许是昨夜刚经历了酣畅疯狂的情事，子衿面上红晕未消，唇瓣嫣红，长发垂落，眉宇间透着几分慵懒倦怠的妩媚。
莫名的勾引人，楚渊目光几乎都挪不开。
他专注炽热的视线盯得子衿腰身酸软，他轻咳了一声。
“怎么了？”
楚渊从身后抱住他，语气中都是藏不住的爱意。
“子衿好看，怎么也看不够。”
咳，越看越想重新把他扑倒，按在床上再来个几回合。
楚渊无声咽了口口水。
他总算意识到了，空旷许久的后果就是，一旦开了荤就会食髓知味，满脑子都是不能描述的事。
铜镜里映出他们两人相贴的面颊。
楚渊年轻俊美的容颜盈盈含笑，眸光深邃明亮，而他两鬓华发已生。
子衿垂头移开视线，甜蜜愉悦的心情参杂了苦涩黯然。
“我已经老了，容貌沧桑，哪里称得上好看？站在阿渊身旁，我其实根本配不上你。”
他早已过而立之年，阿渊如今不过二十六七，风华正茂。
每每思及此，子衿都不免生出自卑焦虑之心。
楚渊将他转过身，面对着自己，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眼。
“子衿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独一无二，只要我们互相喜欢，就是最般配的。哪怕你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牙齿都掉光了，也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感情。”
况且子衿哪里老了？他这个年纪，成熟而富有韵味，不知道有多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