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夙即命手下亲信和黄庄主以及挑选的几个有本事的门客排在堡门内迎接江湖豪杰。自从文明太后和冯太师相继去世,冯氏豢养的家臣幕僚、招揽的江湖武人逐渐离散,可以说人才凋零。
冯皇后上位后,又重新笼络了一批朝臣,供养了一些门客。
门客中既有谋士也有武人。有些是吴畏认识的,有些是从没见过的。乞活儿既为高菩萨螟蛉义子,而高菩萨又是侍候皇后的内臣,那乞活儿实际上同等于冯家的臣属。
吴畏和单良自从认高菩萨为义父后,已经惯于和各色人物打交道,和冯氏门客相处融洽。
等候不多时,陆陆续续地有十几位江湖人物赶来,一打照面,其中有两个竟然是吴畏认识的,正是宋铁脚和朱无剑。这两人欣喜异常,宋铁脚连声说:“小兄弟,你也在这里呀?看来我们投奔对了!”
吴畏点头说:“那是自然,北平公心胸宽广、为人仁厚讲义气,投奔他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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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无剑朝冯夙拱手作揖,“北平公亲自迎接,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不胜荣幸!”
冯夙回礼说:“今日来的都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豪杰,冯某算得上晚辈了,岂敢坐大?诸位英雄先到楼上客厅一叙,稍后有酒宴招待!”
同行的这一干江湖豪杰进到塔楼一层的大殿内,无一不在佛前跪拜祈祷。看来这北魏上至朝廷下至百姓、文人和武士、朝臣与草莽,都信奉佛教。
上了二楼,分宾主落座,都是单独的坐垫和小桌。上首是北平公冯夙的坐席。他左手边是以黄庄主为首的冯氏家臣幕僚——冯太师在世时,黄庄主就是其亲信心腹之一,冯夙也敬他几分,称他“黄公”;冯夙右手边是新来投靠的江湖豪杰。
吴畏和单良因为年少,所以坐在左手边最末端。
单良忽然提起一事,向冯夙说:“北平公,赤堡今日风云际会,高手云集,但我知这地底下还隐藏着一位高人,可否请他一见?”
冯夙微微愣了一下,“地底高人?”
吴畏说:“我家阿四说的就是那个‘机奴’,听闻他精研器械,心思机巧,掌管堡内机关消息。我兄弟十分仰慕。”
冯夙说:“哦,原来说的是他。好,就让你们见见。”
他起身离座,移步走到墙角,凑近巨大的青釉莲花尊,揭开器盖,朝瓶内传话,“机奴,你且来楼上!”连喊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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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墙体内“空空空”回应,又有机械传动的声音,那是升降梯在上行,片刻墙壁上露出门洞,一个青衣汉子低头从里面走出来,墙壁随即又合拢。
他朝冯夙拱手说:“主人召唤机奴,所为何事?”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年纪,相貌平平,可能因为长期居于地底,脸色苍白无血色,眼神迷离。
冯夙指着宾客座席末端一处空席位,说:“今日我宴请宾客,特意请你来作陪!请坐,请坐!”
“机奴”眼睛一亮,喜形于色,“多谢主人,如此机奴就不客气了!主人请先上座。”
冯夙回到自己坐席上。
“北平公,此人不过一家奴而已,怎有资格和我们同席平起平坐?”宾客席上站起一人,此人姓曹,名维,是来自济州的一名江湖名宿,为人十分倨傲。
冯夙解释说:“当初,先尊冯太师在世之日,机奴自愿入府为奴。但他昔日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先尊仙逝后,他即一直隐居于此,掌控和维护赤堡所有机关消息。”
曹维说:“江湖上有名人物?不知究竟是姓甚名谁?有什么本领?否则我曹某羞于与奴隶同席!”
黄庄主替冯夙接过话头,“姓甚名谁?说出来只怕吓破你的胆。能与他同席,本来是件好事,不过现在对于你来说恐怕是件不幸的事了!”
曹维邻桌一人劝说:“曹侠士,人不可貌相。北平公如此礼贤下士,如果不是身怀绝技的人,岂会让他与我们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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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维见黄庄主气势也不敢造次,悻悻然坐下。
“机奴”却朝他咧嘴一笑,若无其事,径直上席。
这时仆僮穿梭络绎不绝,给每座都摆上了酒菜。机奴似乎并不理会大家的目光,旁若无人吃喝起来,简直如风卷残月般。
吴畏注意到宋铁脚和朱无剑脸上微微露出疑惑的神色。
酒正酣,冯夙举杯说:“我冯家原有四处壁垒,一是白金城,二是黑水寨,三是赤土堡,四是青木坞,赤土堡就是诸位所在之处。自先尊仙逝后,赤土堡原有门客大多离散,如今皇后殿下欲重振冯家祖业,广纳英才。在她操持下,白金城和黑水寨两处基业已经恢复昔日风采,都由我冯氏兄弟镇守。那么接下来就是就重振赤土堡了,皇后殿下将此堡交付与我。我冯夙不才,需更多能文善武或身怀绝技的豪杰志士支持。希望今天来堡中赴宴的江湖豪杰、诸位宾客能鼎力相助。只要诸位有真本事,又肯效忠,那么金银财宝、香车美女、酒肉衣食都不在话下!”仟千仦哾
曹维又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说:“我等若无十二分的真本事哪敢投靠北平公门下骗吃喝?当年,济州五十四位武林豪杰齐聚山河堡清谈论武,曹某一人独对十个,没有一个能赢得了我的双刀。”
吴畏想起当初北邙官道边,阮氏兄弟和郑子韬的一番清谈。便信口问:“曹兄以一对十是实战还是舌战?”
曹维一愣,随即大笑:“我曹某乃武林中成名人物,砍砍杀杀岂不是落入下乘,当然是演武清谈啊,各人一招一式对演后,再互找对方破绽,加以辩驳。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练下乘武技的!”
吴畏凛然说:“我练的不是武技,而是杀人之技!而且是最下乘的杀人之技!”
曹维摇摇头略带轻蔑的神色,拱手说:“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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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机奴打个饱嗝,拍拍肚皮,说:“吃饱了,喝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