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祠没动,就坐在原地。
刚坐下来,就能闻到温祠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夹杂着一股清新的茶香,温和,温润,如他人一样,儒雅斯文。
傅妄黑眸内最深处有轻轻的颤动,瞳仁熠熠的有些闪光。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骨节分明的手衬着红酒杯,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光,把酒递到了温祠的面前,“你跟我喝一杯,我告诉你答案。”
温祠眉目淡然,眸光缓缓的落在他那张阴冷俊美的脸上,忽而扯了扯唇角,“你不觉得你刚刚的问题问出来就已经变向告诉我你知道这件事了吗?”
他嗓音淡淡的,很润,有磁性,带着轻轻的笑意,听在耳里是如沐春风。
这淡淡的笑意,不达眼底,君子如玉斯文儒雅,温润淡漠的眼神跟他拉开了很长一段的距离。
傅妄勾了勾薄唇,笑容幽暗阴冷,“师傅没死,宋予初投奔你了,杨思诺这么好一枚棋子死了,你知道我的损失并不小。”
他冷眸扫向温祠温润的脸,唇边的笑容深了深,“祠爷,你要是不跟我喝一杯,沈绾我可不知道我会把她怎么样。”
威胁的语气,阴冷的气息在包厢内寸寸蔓延。
可是偏偏,温祠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这两个人,就是两个极端。
温润到极致,阴冷到极致。
他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温祠没有说话,垂眸看向了那杯红酒。
抬手,就接过了那一杯红酒,傅妄的手,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手背。
冰凉阴冷的手触碰到那温润的手背,温度似乎瞬间蔓延了全身,傅妄收回的手,摩挲着,轻颤着,浑身上下的细胞,似乎都开始兴奋起来。
阴冷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温祠。
看着他垂眸,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再抬眸,就撞上了傅妄盯着他的视线。
温祠心里怔了一下,看着傅妄的眼色微微变了一下。
仅此一瞬间,温祠恢复如常,他淡淡的扯起了唇角,“够了?”
傅妄没有说话。
“你知道的,我不喝酒。”
“胃病还没好。”傅妄冷冷的勾唇,“你那小女人学医没给你治么?”
这回是温祠没说话,他什么都知道,姜念在做什么他都知道。
傅妄也耐着性子没说话。
半晌,温祠抬眸看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劳你操心。”
语气淡漠,疏离。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温祠又问,很直白,没拐弯。
“想活命,师傅就得死。”傅妄说着,阴冷的眸渐渐的浮上了笑意,“还有......”
他舔了舔薄唇,“你刚刚已经看出来了。”
“祠爷。”傅妄喊了他一声,勾了勾冷唇,嗓音阴柔,又喊一声,“温祠。”
温祠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子,离了傅妄两米之远,那眉目依旧温润,薄唇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恶心。”
傅妄也不气,依旧是那么一副态度,“没想过要告诉你,谁叫你看出来了?”
“你的微表情我从来不会放过。”
他起身往温祠那边走,温祠温淡的眉目盯着傅妄,“要发qing,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