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的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是在急诊科,手臂此时此刻还在输着液体,并且还看到了陆泽的兄弟,黄梓豪,忽然她觉得脑子有些懵。
这时候不是应该是陆泽陪着自己吗?怎么会是他,她刚想开口说话,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是沙哑而且没什么力气。
闻声黄梓豪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顾琦语的身边看了她几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颇有些庆幸说道:“你总算醒过来了,再晚一会儿的话,怕是你家陆泽会把你看病的医生跟护士弄得神经质起来你是不知道那家伙自从你从手术室出来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去烦人家医生和护士,询问你是否真的脱离危险了,而且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黄梓豪这话不像是在开玩笑,顾琦语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竟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她有些不自在起来,因为陆泽这般行径的缘由是因为自己。
顾琦语脸上呈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刚想要说话,病房们就被人从外边,打开了,一见来人她更是羞愧难当,但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做出这些无厘头事情的人,明明是陆泽,为什么他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而且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却……
她不去看来人,而是把头转向一旁。
陆泽见她躲避着自己的视线,突然感觉不妙,审视的眼神直直射向一脸看好戏的人的身上。
黄梓豪见他一副审判犯人的模样,无辜的摊摊手,意思很明显,关我什么事情。
陆泽见从他身上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在顾及他,直接走到顾琦语的床边,俯身仔细观察着顾琦语脸上的气色,直到注意到她唇瓣不似昨晚那般苍白得几乎透明,才稍稍放下心来。
顾琦语被这灼人的视线看得在一起不好意思起来,故而抬眸对上男子的视线,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眼眸无波无澜,但是却像一摊深不见底的深潭,她知道他这是在生气。
她见男子这个样子,突然觉得很是委屈起来,再一次撇过脸不去看男子。
但是这种沉默的氛围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黄梓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琦语醒了,怎么不好好安慰一下,好好看看还有哪里需要继续就诊的,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黄梓豪偏生还是一个不安分的主,早先在顾琦语昏睡的期间,他因为说过一句话‘你是不是傻,即使是平常的小手术也是会昏睡好几个小时的,你这样持续去找医生问为什么人家只会把你当傻子看!’就遭到了陆泽一个白眼和一句冷飕飕的话。
男子说:“你没有过女朋友,你不懂!”
当时他气得牙痒痒,但是却拿他无可奈何,这下好了带到个机会,何乐而不为。
他的手插在裤腰袋上,挑了挑眉毛,在房间的慢慢地踱着步子,漫不经心的开口:“琦语阿,你还不知道的是在开车载你过来的路上,这家伙在班上就嫌弃我得车速,到后来你猜怎么着?”
他一边说一边挑衅的看了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的男子继续说:“他居然叫我停下车他要自己开,但是你知道他这车技。”他直直地摇了摇头,一脸劫后余生的后怕。
“你可以回去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一直保持沉默的人终于开口了,语气冷冷地,顿了顿继续说:“下午帮我带一套换洗的衣服过来。”
“你~”黄梓豪简直要气结,这家伙还是使唤他使唤得劲了啊,不过他的不满也还是持续了几秒钟而已,因为他看见陆泽无声息的唇瓣一张一合着,心里忍不住的骂了一句,你狠。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向病床上的人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
在关闭房门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那个修身玉立的身影,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陆泽失去冷静自持的一面,自从他接手陆氏集团之后便一直是中规蹈距的行事风格,而今天为了顾琦语竟然做到如此行径,他不知道该如何对此评论究竟是好是坏,毕竟陆家老爷子对他的接受千江集团的要求摆在那里。
病房在黄梓豪离开后更是一脸寂静无声,就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听得见。
顾琦语因着心里的委屈和身体上的难受,不愿意说话,此时更是紧闭着眼睛,不去看头顶上方的人。
这一天阳光很是明媚清朗,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打在顾琦语苍白得脸上,陆泽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刷先开口:“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在他刚打开病房门的那一刻,看见原本还紧闭着眼睛的人,已经醒了过来,心里很是开心与庆幸,但是在听见梓豪那家伙就这一股脑的把自己的窘态行为说了,便不意思起来,突然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跟她改口了。
顾琦语闻言,再一次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清贵的如玉男子,心底的委屈顿时消散开去,心里却泛起了小小的紧张与不知所措,因为虽然陆泽说着关心她的话,但是他的眼眸却还是一片晦暗难测。
他说完那话后,便静静地盯着她看,不在发一言一语,守在外面听见那个被他叫去帮忙进厕所看看她的女服务员惊喊声后,他的心里竟是狠狠一疼,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与害怕,担忧,以至于关心则乱,在老同学面前甚至医院里闹出笑话。
而且这忧心忡忡的情绪在他打电话通知启延之后更是甚,甚至也气恼起来,但是只要他自己清楚这气恼更多的是气恼他自己。
只因顾启延说:“他姐对海鲜过敏,而且是高蛋白质的海鲜类……”等电话那头说完话,挂了电话后,他才想起来,那日在陆家,他母亲加了两三次的的小龙虾给她吃,而她也没有拒绝,直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