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陆泽直接往脸部揍了一拳,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男人抹去鲜血,也加入战局。
舒蕴挣扎着从电梯里出来,她借助电梯门即将关闭之际把塞进嘴巴里,剩余在外边的纸张抵在电梯门旁边,然后她的头往外一扯,塞在嘴里的东西就掉了。
她高兴得想和陆译说话,却见其中一个男人朝陆译抡起拳头,而且陆译背对着男人。
她紧张的朝陆译喊到:“陆译小心背后。”
舒蕴的话音刚落,就传来陆译的抽嘶声,陆译被男人打倒在地上,只是陆译的反应极快连忙一个侧身翻滚,堪堪躲过了男人的朝他踢来的一个动作。
舒蕴见状,心才稍微安定下来,却不料陆译再一次迎向男人踢来的动作,她想骂陆译,因为陆译此招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她也只能干着急,如果她现在开口只会分散陆译的注意力而已。
还好陆译反应够快,虽然被男人踢中了一角,但是陆译顺势抓住男人的大腿,一个用力翻转男人被陆译撂倒在地,只见同时传出两个声音。
一个哀嚎声是被陆译按在地上的男人发出来的,只因男人的一只手被陆译给压折了。而另一个闷哼声是陆译,他被另外一个男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正中背脊。
陆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大声喊道:“舒蕴,你赶紧离开这里,去一楼大厅叫人。”
舒蕴眼睛湿润的看了一眼陆译,连忙往安全通道跑去,只是刚刚踢了陆译脊背一脚的男人也是头也不回去追舒蕴。
陆译早就料到了这个男人会去追舒蕴,使尽力气甩开被刚刚自己压折一只手男人的抓住的外套,抬腿去撂男人的双脚。
二楼的打斗声引来了一楼保安的警惕,两个男人闻声见状,相视一眼,往安全通道一瘸一拐的跑去。
众保安前去追赶那两个男人,只留下两个保安,料理现场。
舒蕴被绑着的手得到释放后,她急忙跑到陆译身边。
“你千万别睡,你别吓我啊”舒蕴抱着男子眼前一片氤氲,她的视线模模糊糊的,但是她知道陆译伤的很多重。
“我,我没事。”陆译的声音虚弱得微不可闻,他伸出粘了些许血迹的手,想要抚摸女子的脸,但是最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陆译,陆译。”看着陆译垂下去的手,舒蕴带着哭腔的声音暴露了她的情绪。
陆译究竟伤的有多重她是最清楚不过的,那时候陆译为了不让男人追到自己,死死的抓住了男人的裤腿,拼着最后的一口气抵住男人,而且男人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力气直接击打在陆译的脑部。
她的眼前不断的闪着陆译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画面,浑浑噩噩,一张脸越发苍白,她惊慌,害怕无措的想着,她这辈子没害过任何人,只希望陆译别因为自己出事,不然她难辞其咎,无法向大哥和陆家交代,而且她自己也会寝食难安。
她坐在急诊室的椅子上,看着急诊室的红灯,内心焦虑万分与懊悔万千。
刚刚那两个人下手又狠又重,而且很明显是来找自己寻仇的,几乎不要联想就能知道肯定舒胡一里指使的,因为她今天中午刚和他发生冲突。
“小蕴,发生了什么事?”陆泽接到舒蕴的电话得知陆译出事,正在急诊,就直接赶往A市。
“大哥,对不起,陆译是因为才出事的。”
舒蕴低垂着头,脸色苍白的说,眼里皆是包含歉意的泪痕。
陆泽见她这幅模样,心底虽有些怨气,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陆译是自愿的。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抬手拍拍舒蕴的肩膀,和舒蕴坐在一起等待消息。
他抬头看她,见舒蕴眼眶下有些泛青,青葱白嫩的手也是斑斑点点的,有些心疼:“我陪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舒蕴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上竟然受伤了,本来没什么感觉,但是被陆泽这么一提醒,反而觉得手掌止不住的抽疼。
她下意识的看向急诊室红灯还亮着,微微摇头:“我想先等陆译出来再说。”
“那你靠在我肩膀休息一下吧。”陆泽把肩膀往下低了稍许,示意她靠过来。
他知道舒蕴的性格,知道多劝无益,只能随她了。
……
隔天陆译醒来,虽然头上抱着纱布,一只手也打着石膏,可是一副指使舒蕴干这干那的架势着实可气。
而舒蕴因为陆译的‘救驾’行为,内心十分愧疚,只要陆译说需要什么立马就照做,毫无怨言。
最后陆泽白了陆译一眼,实在看不过去了:“陆译,你消停点,人不舒服就去休息。小蕴昨晚也是守了了你一整夜的。”
现在陆译精神奕奕的模样,那是一个脑震荡的人该有的样子。
陆译闻言,哀戚戚起来:“大哥,我上辈子应该是对你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所以这辈子你是来找我讨债的。”
倏尔又对着正在忙碌给他温兑水的舒蕴,一脸歉疚的说:“小蕴蕴,是我不好疏忽你了,你快去休息吧!”
陆译用另一只毫发无损的手,指了指床上的空位,示意舒蕴睡在这里休息。
舒蕴抬眼看着他,没有漏看他眼里促狭,心里歉疚稍稍褪去了几分,这家伙可真会趁机欺负自己,冲着说:“你给我喝完水闭嘴闭眼休息,我自己回去旁边的沙发休息,不劳您老费心了。”
陆译就着舒蕴的手喝水,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啊,用余光瞟了一眼打着石膏的手,这次挨揍住院的心情很美丽,因为舒蕴瞧着自己的眼神,跟以往很不一样,说不定舒蕴还会喜欢上自己。
这几日以来心底的阴郁终于得到了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