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手指抓了一把碎发缠在指尖转圈圈,不好意思的笑笑:“哎,被班老头罚的呗。”
“很巧,读书那会我也经常被班主罚来初中部打扫卫生。”
……
B市
舒蕴最近晚上都和一群大妈在一起跳广场舞。
因为大妈的消息总是最灵通的,她上次在这隐隐约约看见舒恬的身影还有朋友说也在看见过舒恬,由此她可以断定这中间一定有猫腻。
她在B市兜兜转转的一月有余,却还是毫无进展,仿佛上次的身影就是一个错觉。
舒蕴在B市除了舒恬和季言晔的事情外,过得很是逍遥,而我们的顾总大大却是每晚带着怒意入睡的。
最近不仅家里的家政阿姨被男子吓得做事战战兢兢,就连公司的下属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兢兢业业的做事,而且做事速度也比以往更加有效率,生怕被自家老总挑毛病,也被当成出气孔。
这不,周彦又被男子用着“温和”眼神盯着,盯得背脊凉飕飕的。
他咽了咽口水,藏在法式皮鞋的脚趾甲死命的抠在地面上:“顾总,还是没有舒总的下落,而且听说。”
在他说到“还是没有舒总的下落时”男子注视着他的目光更加‘有神、有爱’。
他紧张的汗颜:“顾总,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做不好事情,还这么多废话。”
分明是轻轻浅浅的声音,该是如沐春风般才是啊,可为什么周彦感觉到了寒冬腊月天的气息。
“是是,而且听秦副总说舒总把最近公司所有的事宜都交给他了还有例外一位副总,没在公司里,我猜测舒总可能没在公司里头。”
周彦一口气说完,期间不带任何***的。
“没在公司啊。”顾启延的薄唇轻轻吐着这几个字眼,面色一片祥和,就像是在询问:今天的晚餐吃的是什么?
但是熟知男子的周彦着实为舒蕴捏了一把冷汗,要命的家伙,自己拍拍屁股,潇洒走人徒留他们这群人,白白遭罪。
顾启延被舒蕴捉弄了几次后,心里对她的埋怨愈加的灼烈,他暗自发誓只要舒蕴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要把她立即就地正法,给她一个教训,还让她再也不敢作妖。
……
陆泽坐在沙发上,看着病床上的人,内心思绪万千,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都是他的错,在国外的几年里,他以为陆译已经没什么事情,所以当初选择相信他,撤走了在他身边人,随时监视他又那不是保护他呢。
只是陆译的正常表现让他忽视了他的内心,被所谓的假象面具骗了。
他在国外修完大学学业,也是准备回过发展的,那时候正值陆译读高三被家里人察觉不对,后来为了给他换个好的环境,他选择听从家里人的意见留在国外,顺带给陆译寻找当地有名的心理医生。
“哥,我是不是又控制不住自己对你发脾气了?”有气无力的声音拉回了陆泽的思绪。
陆泽连忙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穿着蓝白条纹间隔的病服男子身边:“都过去了,你身体还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陆译抬起眼睛望了他一眼,低下头,良久,低低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话落,陆泽的眼底竟然有些湿润,多少年了过去了,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弟弟没有完全好,还在遭受病痛的折磨,是他这个哥哥当的不尽责,只顾着自己的事业。
他的弟弟,脾气其实真的一点都不坏,他还记得自己刚开始跟母亲来到陆家时,甚至于几年过去了还是很抗拒陆家的,抗拒于这个所谓继父。
处于少年青春叛逆期的他,有一次和人打架,打输了,鼻青脸肿的回到家里,迎来的是母亲的责骂和衣架子,而这个还不到自己一半的身高的弟弟,却冲到自己面前,软乎乎的身子紧贴着自己,就像母鸡护着自己的小鸡仔一样,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妈妈,你不许大哥哥,你没看见哥哥也受伤了吗?”
那一刻,他隐忍多时的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滴落在这个奶娃子的肩窝上,也滴进了内心的情感世界里。
那一晚母亲没有在打他了,继父回来把他叫进书房里,他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和继父彻夜长谈。
这那以后他放下了了固执已久的坏毛病,成了一个老师眼中、父母眼中的好学生,好孩子。
他微微一笑,要是当初没有这个小子的那一档,也许自己这会正蹲在哪个监狱里了呢。
“傻,说什么对不起呢,是我没陪在你身边好好保护,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
陆译听明白了他口中的那句话,没在就这陆泽的话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的,我不是在别的地方吗?”
“是昨天夜里,一个女的用你手机打电话给我,我这才从公司赶过来的。”
陆泽眼里的担心,展露无遗:“还好遇上好心人,不然就麻烦了。”
陆译不想再让家里担心自己了,笑嘻嘻地说:“哎,我这不是没事了。”
他看了一眼陆泽,挤眉弄眼的说:“哥那昨天送我过来的那个女孩呢?”
陆泽摇摇头,他昨天半夜过来到医院时,病房里只有陆译一个人,听护士说那个女孩把陆译的医药费都先垫付了,也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本来陆泽做事是比较周谨的,想查看医院监控,但是又想到人家特地赶在他过来前走掉,这就摆明了不想让别人知道她。
陆译醒来不久后,就叫嚷着要出院,陆泽拗不过他只好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让陆译很烦恼,因为陆泽一直寸步不离的把他抓在身边,美名其曰:带他熟悉熟悉总公司的业务。
其实他哪里不知道,是这次自己的事情吓到了他,而且陆泽应该也是有所察觉他再一次犯病了,不然也不会把自己锁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