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了,舒蕴先是在菩田区周围先打探消息却一直没有舒恬的任何消息,仿佛当初出现在这的那个身影是错觉。
气馁之下,她决定先去一趟季家了解情况。
她给季家打了一通电话说明来意。
下午三点整,季言晔的父亲有事外出,家里只有季言晔的母亲而已。
季母面色戚容的摸着眼泪:“事情就是这样的。”
在母的言语中不难听出,季言晔现在的凶多吉少,因为不仅季家,钟家插手在打探这件事,就连何老都出面帮忙寻找,结果还是一无所知。
其实这些天来,季母心中哪会不在意儿子的生死,只是她比任何人都更深刻真切的看在眼里,儿子对舒蕴的不同寻常的感情,不忍儿子回来后因为自己的行为更加伤心难过。
在女儿的婚礼上,她看到儿子三番几次看舒蕴的眼神便明白了,她是过来人怎会不知道儿子眼里对舒蕴流露出来的情愫,而且也知道这事怪不到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上。
舒蕴因此更加难过了,因为季母是个明就里的人,字里行间还在劝她不必自责,事情怪不到她的头上,叫她不要去在意季媛媛的话。
她不忍再去看季母神色,收回有些涣散的目光,抬手拍了拍季母的背脊。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如果在这样下去,那么季言晔就可能真的回不来了,因为其他人都给救援队找回来了。
一道阳光从门的间隙投射进来,一个身材修长背着阳光的男人徐徐走了进来,舒蕴看不清男人的面孔,等到男人走进她才知道原来是钟灏璃,也就是季媛媛的丈夫。
“妈”钟灏璃先是对着季母喊了一声,再对舒蕴微微点了一下头。
舒蕴含笑也点头,以示回应,她有些意外钟灏璃刚刚那个眼神,是有事要与自己说嘛,她有些疑惑。
钟灏璃走进季母身边耳语了一番,季母便着对两人说:“你们有事忙的话就去吧,不用顾忌我。”
舒蕴微笑着回应:“那伯母我先扶您上楼。”
不一会儿,舒蕴便急匆匆的从楼上下来,走到钟灏璃身边焦急地问道:“是有关于季言晔的消息了吗?”
钟灏璃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沉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过来。”
两人来到花园的小路上,周遭静悄悄的。
“我委托在新疆那边的战友帮忙寻找,一个半月前有牧民看见几个便装男人拖着一名年轻的男子进了轿车离去。”
钟灏璃的手抵在柱子上手握成拳,语气冷硬:“后来请了人根据那个牧民的口述画了画像出来,被带走的人就是言晔。”
男人的话仿佛冬日里的寒风凛冽刺骨,直接痛击着舒蕴的心脏。
置于阴影之下的女子,拥有着一副舒雅温文的容颜,可是眼神那么冷清悲凉,与刚刚的迷离迷茫眼神,截然相反。
同时钟灏璃也发现,此时此刻的舒蕴周身环绕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正是这一股情绪令他口中想要指责舒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们痛苦难过言晔的失踪,何尝眼前的女子就不伤心难过了。
舒蕴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着,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炙热的太阳慢慢退了下去,剩下的只有火红的紫霞。
忽然,舒蕴的眼睛一亮,刚刚走过去的人好似是舒恬,而她身边的男人貌似是胡一里。
只见两人越走远越远,因为前面的道路很狭窄,轿车没法开进去,舒蕴只好赶紧熄火停车追了上去。
舒蕴一路小心翼翼的尾随着,亦步亦趋经盯着前边的两人,最后两人进了一辆车,车窗半关着,隐约可见里边亲密动作,她心中一紧,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的威胁,急忙往前跑去,想要一探究竟。
却不想在她刚要接近车子的时候,突然一面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车子绝尘而去。
舒蕴懊恼的跺了跺脚,急忙转身往回跑去,开车朝着车子离去的方向追赶过去,可是开了十几分钟后前方就出现了两个方向,一个是直走的,一个是往右拐的。
她不知道那辆车往哪个方向开走了,即使她刚刚眸足了劲追赶着车子还是来不及,因为她往回驱车那会耽搁了太久时间。
她忍不住吐槽起来自己,刚刚着什么急啊,就应该先把车牌号给拍下来或者给记下来也好,弄得现在线索又断了,她气恼的拍了拍车向盘。
而车向盘像是知道主人的心情似的,紧跟着“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舒蕴听着这声音心中不觉更加烦闷起来,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驱车回去。
……
陆译一边指着大屏幕上的两人,一边一脸愤概不已地怒遏起来:“哥,这顾启延欺人太甚,蕴蕴压根就没答应答应嫁给他,不然也不要躲到A市去。”
陆泽看着屏幕上的人儿,若有所思,心中暗自计较起来。
他映象中的顾启延可不是一个这样的人,他大顾启延一届,两人的性格虽然截然相反,但是骨子里都是一个冷漠的人了,他向来以一副温文尔雅的形象示人,外界给他的称呼就是‘儒商’。
而顾启延比他先回国,在国内市场上杀伐果断,说一无二,因而世人给男子冠上了一个称呼:‘铁面人’。
刚开始两人因为学校举办的比赛相识了,只是这一场比赛关乎国人的颜面两人因此合作打比赛,后来断断续续的保持着联系,直到最近的一个月他打算把在海外的公司迁移回国,时隔多年两人再一次见面。
多年后的顾启延依然没什么变化,只是眉宇间的冷漠更甚了,言语交谈间更是多了几分疏离。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会喜欢舒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