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的声音豁朗起来：“顾启延，没事的，再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顾姐不会有事的。”
话落，男子的的眼眶瞬间有些湿热起来，自从接了电话后的紧绷情绪微微放松了下来。
她懂他，其实她并不是世人眼里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女子，而是一个很细腻的人儿。
当他接起电话听到周彦说她姐从楼梯口滚落下来，他慌了，也害怕了，害怕他姐会至此躺在在床上，害怕再一次看到如爷爷满身是血的躺在医院里。
而舒蕴的这番话就如五月天的旭日那般暖人，驱散了他心底的一丝寒意。
……
医院里头，舒蕴在手术室外等了两个小时后，终于见到顾琦语被推了出来，看着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扁平下去的肚子，她的心里很难过。
其实最近顾琦语的在面对众人时的强颜欢笑，她都看在眼里，指不定在背后又独自留了多少眼泪。
哎，顾姐醒来后又该如何面对，一夕之间不仅遭遇了初恋爱人的背叛，还是失去了孩子。
“医生，手术怎么样？”
电梯里，舒蕴和两人护士还有一名医生推着顾琦语的病床。
医生叹了一口气才说：“因为失血过多，孩子已经流产了。虽然病人抢回了一条命，但是现在还得熬得过一个危险期，才算真正解除危险。”
“这”舒蕴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那如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后遗症吗？”
“以后怀孕机率会大大减少，等病人醒后还需你们家属多加开导。”
舒蕴一直处在愣怔状态中，直到顾琦语被推荐病房后，她才回神过来，给顾启延打电话，说明顾琦语的情况。
顾启延挂了电话后，冷笑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把手机狠狠地砸下去。
“莫远程，你刚刚可听清楚了。”男子提起莫远程的衣领，眼睛深寒的看着他，他恨不得立即把莫远程提到他父母面前以死谢罪。
莫远程没有回答顾启延的话，而是讥诮的看着他冰寒且气愤的眼眸的样子，脸上呈现出报复，痛快的表情。
无疑这一举动再一次激怒了男子，他抬起退狠狠地把莫远程踢撞向桌椅。
随着砰的一声，莫远程嘴角溢出一丝血水，他嗤嗤的笑起来，他看着顾启延越加生气的样子，他就越加痛快，这一刻他感觉之前顾启延加剧在自己的耻辱终于报复回去了。
“莫远程你让我觉得恶心，唾弃。”
原本趴在地上肆意讥笑的莫远程，突然激动起来，他怒吼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你给闭嘴顾启延。”他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顾启延面前。
“就凭你的所作所为不仅让我唾弃，也让你父母觉得唾弃。”
话毕，莫远程彻底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不管不顾嘶声力竭：“我如今这样还不是你逼的，要不是我也不会如今，还得家破人亡。”
顾启延静静的看了他一会，伸手从桌面上拿起一份文件摔到莫远程的面前。
莫远程抓起文件，一看是离婚协议就再也没心思看下来去了，文件在他的手里四分五裂。
“你想都别想，我不会离婚的，我不可能签字，我不会让你们顾家好过的。”莫远程恶狠狠的看向顾启延：“除非我死。”
“莫远程你给我睁大你的眼睛，认真看清楚了，这一份离婚协议是顾琦语她拟定的，都到了如今这一步她还想着维护你，你对起的她吗？”
莫远程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牙齿张咬着，最后直起食指指着顾启延：“本来我可以和琦语好好的，还不是因为你，你姐才能这样都是你的错。”
不等顾启延说完，莫远程激烈的声音继续响起。
“要不是你在公司里不顾我的颜面，在高层面前指责我，让我没有任何脸面。还有因为这件事，你又知道吗？在公司里头，员工门又是怎么在背后议论我的，说得我一无是处，考女人上位？”
突然他大笑起来：“我靠女人上位，真是好笑啊，你看看你三言两语，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我多年的努力作废了，成了众人眼里的废物。啊，你说说啊？要你的话你能忍受吗？”
顾启延突然觉得他很陌生，陌生的他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他曾经敬重的学长，姐夫。
那个意气风发，正直的人还是他认识的莫远程吗？
他顾念着以前的经历，最终还是决定开口，只是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失望之意。
“你说是我当初因为签署合同的事，让你在众人眼里下不来台，可你仔细想想，我当初究竟说了什么？”他稍微后退一步，认真的看着莫远程，一字一句的说。
“你之所以会觉得我的话让你抬不起头，只是因为你的自尊心在作祟，是你过于强烈，过于自尊的心态、面子在作祟？但凡你心态平衡一点，学会正确面对现实，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你住口，你给住口。”莫远程起身朝顾启延疯了一般的打去。
他最后看了他一眼：“在商场中沉浮你的，最终抵不过奢靡生活的***，把最初的自己弄丢了。”
带上门走了出去，不再看里边匍匐的地上渐渐奔溃的人。
莫远程因为顾启延的话，抱着头眼泪渐渐的流了出来：“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顾启延你在胡扯。”
他一直在碎碎念着这几句话，他不是因为自尊心，不是因为面子的问题，就是因为顾启延看不起他，都是他们的错。
可为什么他的身体会因为顾启延口中的话，而变得这么难受呢，就像有什么东西压在的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脸贴在地面上，两行眼泪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溢出，伸出手慢慢地探向那堆被他撕扯碎在地上纸张。
顾启延出了房门后，周彦就迎上来：“顾总，剩下的事要怎么解决？”
“先把他关在这几天，每天只给他水喝，把其余的证据找齐一起把阮素两姐妹一起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