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捡起刚刚跌落在地上的手提包,狠狠地砸向会议会室的大门,捂着脸嘤嘤的哭泣起来。
舒蕴推开会议室的门便看见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人,她不知道顾启延跟舒恬说了什么,让这个很看重面子的人,如今在公司连面子都不要了,直接哭泣了起来。
她走了过来刚要扶起舒恬:“先去我办公室的休息室休息吧。”
却见舒恬眼含恨意的看着自己:“你来干嘛,看我笑话,你滚,我不要你假好心,就是因为你我如今才会被顾启延唾弃甚至侮辱。”
舒蕴叹一口气:“我不知道顾启延和你说了什么,但是你以为他是能被我主导的人吗?况且我不是他什么人,他要说什么话,你以为我会清楚。”
舒恬却哈哈大笑起来,悲凉一笑,站起来推开舒恬跑了出去。
舒蕴愣怔在原地,这算什么事啊,她就知道一遇顾启延准没好事,这不又给自己找麻烦了嘛!
……
舒恬坐上驾座,连闯了几个红灯后来到king酒吧。
king酒吧是A市最大最豪华的一家酒吧,而这家酒吧与以往的酒吧陈设风格不同,一楼是提供酒肉鱼池,玩乐的场所,而二楼是给专门来买醉的人提供的场所。
舒恬此时此刻就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手中的酒杯一杯一杯的见底,眼神迷离而又枉然的看着街道的车辆,耻笑起来。
这看似灯红酒绿,繁华璀璨的世界,又有谁是真正活得快乐,自由的呢。
她是喜欢顾启延,但是自己之所以这么拼,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她想真正走出舒家,走出那个令她难过,纠结,痛苦的家。
在舒蕴母亲死后的一年后,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是谈芳和舒正寿的亲生女儿,而不是什么远方亲戚,甚至她比舒蕴大了一个月,而不是想现在这样得喊舒蕴一声姐姐。
而谈芳也总是时不时在她耳边委屈而又怨毒地说,舒蕴的母亲那个贱人是如何利用家里的权势硬生生地将他们给拆散,让自己和亲生母亲分隔十几年。
并且谈芳说是自己作为她的亲生女儿得把原本属于她自己的一切从舒蕴手中给夺回来。
而一边是她的亲生母亲,一边也是她的家人,刚开始她在做选择时很纠结,无助,痛苦。
因为舒蕴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可是经不住亲生母亲埋怨的话语,还有后来遇上顾启延对他的喜欢与依赖,渐渐地她迷失在这座看似繁华实则不堪的物欲生活中。
“哟嚯。”对面一个年轻穿着花衬衫的男子朝着舒恬吹了个口哨。
舒恬抬起头,打量了几眼说话的人。
看来也是个可怜虫啊,这衣服一眼看起来是个很名贵,可是只要细看就知道是个假货。
花衬衫男子斜挑着眉毛,走向舒恬。
“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呢?”
“滚,别在这里烦我。”舒恬不耐烦的瞪着如苍蝇般嗡嗡不停的人。
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笑了起来:“有意思你这妞,很符合我口味。”
说着,伸出手摸向舒恬的脸蛋。
舒恬撇开花衬衫男子的手,也不说话,径直往后退开一步。
花衬衫男子见她如此动作,以为她是害怕自己,淫意的笑了起来:“小姐,我只是想和你喝一杯,赏个脸吧。”
打算再去朝舒恬跟进一步,却被舒恬吓到了,呆愣原地。
只见舒恬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空酒瓶砸向桌子,砰的一声酒瓶四分五裂。
她又拿起酒瓶碎片指着花衬衫男子:“有胆你再过来试试啊?”
花衬衫男子看着舒恬如此疯狂的行径,咽了一口口水,脸色也变了变,其实在这高级酒吧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惹事生非。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看来起来就是一副不死怕的模样,算了还是别忍事端了,可是面子上又过不去,只能恨恨的咬牙道:“疯婆子,别在外边让爷遇上你。。”
说完,才扭着屁股离去。
……
不知过来了多久,二楼楼梯口处突然人群聚集起来,议论声纷纷扬扬。
“这怎么楼梯怎么会有鲜血,而且血是从哪里来的?”
“我靠,是谁的恶作剧啊,给老子站出来,大半夜吓唬谁啊?”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不满的吐糟着。
“哎呀,这哪里是什么恶作剧,是楼上有人自杀了,血从上边流下来的。”
“卧槽,在这地方自杀,搞笑吧……”有人嗤笑起来。
还未等嗤笑者的话说完,就见刚刚那个花衬衫男子抱着舒恬下来。
这时人们才止住了怀疑的声音,直直的看着向花衬衫男子怀里脸色苍白的人。
“你们谁赶紧拿手机打个120啊,发什么愣?”花衬衫男子朝众人翻了个白眼,着急的说。
站在king酒吧大门口等救护车的花衬衫男子东张西望着过往的来人。
可是都没有人愿意驻足停下来理会他。
就在眼前一辆劳斯莱斯准备离去时,里边的人却又打开车门走向了花衬衫男子。
就在刚刚胡一里的司机准备踩下油门离去时,却看见了躺在一个他从未见过男子怀里的舒恬,只见此时的舒恬脸色苍白的吓人,而左手缠着一圈纱布,只是那原本白色的纱布此刻却鲜红一片。
“胡总,舒恬小姐貌似出了什么事?”司机降下车窗户,指向外面的人。
……
胡一里瞧着昏迷过去的舒恬,心里既觉得解气又觉得心里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酸酸涩涩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他觉得解气是因为谁让舒恬联合舒蕴那个恶女人一起整蛊自己,还让自己出来一个大丑,然而那种异样的情绪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自己已经到了中年这个岁数,实在是不会想那些年轻小辈们一样……
他朝后面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就对着花衬衫男子开口说:“把人给我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