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顾启延并不相信,后来对方拿出信物证明,他这才放心下来,何钥是他爷爷那一辈的人,
当时也是个炙手可热,深受人们的敬重的一位人物,再说舒蕴和这位何老并无冲突与利益的
纠纷。
并且舒蕴是季言晔带走,那何钥是认识季言晔的。
此时此刻的顾启延却是怒火中烧,理性被气愤的情绪所取代,把舒蕴代入了一个始乱终弃的角色,而自己就是被抛弃受委屈的角色中。
思及此处,顾启延哂笑一声,好样的,自己舍身救了舒蕴,结果这女人非但不感激自己就连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视自己如水火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更可气的是,居然还是季言晔把人给领走的。
看来得先把季言晔这个麻烦清理了再说,况且他是知道季言晔对舒蕴的心思。
只不过舒蕴已经是她的人,自己是不可能会把舒蕴拱手让人的,哪怕舒蕴现在还没爱上自己,但来日方长会让舒蕴爱上自己的。
……
夕阳西下,暮色弥漫,蝉鸣声渐起。
此时此刻只有舒蕴和何钥围坐在一起品茗花茶去,而季言晔在吃晚饭那会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何奶奶,这个花茶很香呢,比市面上的龙井茶还要好喝呢,您是怎么制作的,教教我吧,
不然下次我嘴馋了,都喝不到了呢。”
舒蕴眨巴着眉眼撒娇的看着何钥。
“这花茶制作过程很是麻烦,不是老婆子不愿意教,而是城市的地理条件不允许,制作起来会少一种味道,你要是想喝了,可以随时过来喝。”
何钥慈爱的摸了摸舒蕴的头发。
“我会常常过来看何奶奶的。”
舒蕴笑得眉眼儿微眯,心里很是柔软,记不清自己究竟是有多少年没有体验到这种类似于亲人间的相处与疼爱了,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起来。
舒蕴不想破坏此刻的温馨,低下头用头发遮住自己的眼睛,悄悄用手拭去眼角的泪珠。
经过一下午的相处,何钥也是越发喜欢的舒蕴,这个小小年纪就谈吐不凡,还能肩负起责任,撑起一个公司的女孩子,真是让人既心疼又怜爱。
几日下来,没了顾启延的纠缠,舒蕴是过得相当舒心,每天和何钥品品茗,偶尔逗逗池塘里小鱼或者帮着种种花草。
只不过今天她的好日子到头了,因为她的私人助理来电话了,说是公司有个合同是和顾氏集团的合作得她亲自去找顾启延拿文件签名,才能生效进行项目的开发。
助理打完电话一脸哀怨的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里那清贵高雅如斯的顾启延。
老天啊,他可不是故意欺骗老大的,只不过舒蕴自己也说过,现在公司的资金运转还需要顾启延的金钱支持,现在多巴结着顾总,总归没坏处。
当天下午舒蕴和何钥道别后,便带着怒意返回A市城中心的“维亚纳斯酒店”找顾启延签合同。
虽然知道这就是顾启延引自己出来的一个手段,但是毕竟合同是真的,现在舒氏集团还需要
他的帮忙。
因此就暂且忍下这口恶气,况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己忍下这口气还情有可原,没错就这样的。
一路上舒蕴就是这样安慰自己抵达到维亚纳斯酒店。
顾启延看着屏幕中身着白灰相间T恤,下半身穿着黑色喇叭牛仔裤的舒蕴,这样清新的穿搭让他不禁有些恍惚。
记忆中少女时期的舒蕴也是这样的打扮,然后扎着个马尾辫,活力四射。
可自从舒蕴接管她爸的烂摊子公司后,这些年以来便一直以一种干练的穿着形象出现在公众眼里,今天倒是很难得。
当舒蕴抵达最高一层时,远远的便看见顾启延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倚在门边,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而自己就像是待宰主动送上门的羔羊,着实令人不爽。
“顾总,您公司的高层都是饭桶吗,怎么这种签合同小事都要您亲自出马才能解决?”这话表面看似在高抬顾启延,可实则是在贬低他,用人不济。
“舒蕴。”顾启延眼神扫了一眼舒蕴,语气也冷了下来,为什么每次对面自己时,总是夹枪带棒。
“干嘛?”舒蕴斜睨了眼眼前的男子,语气颇为不善。
顾启延看着舒蕴如此态度,心中有愈发不满,在面对陆译、季言晔这两人时总是言笑晏晏的,面对自己是却是这副模样。
但是又想起姐姐的话,追女孩子得惯着,要有耐心,因此他按耐下自己的情绪。
走到舒蕴身边,在她耳边轻轻低语: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叫你过来,看看你。”
顾启延如此这般行为,使得舒蕴的背脊犹如电流划过,痒痒麻麻的,耳根也刷的红了起来。
顾启延看着窘迫不已的女子,低低的笑了起来。
舒蕴摇了摇头: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被***的,毕竟这家伙长相可不懒呢,而且加上刚刚磁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太磨人了,自己得克制这一切。
“顾启延,不谈合同的话,我就走了,我不认为我俩有什么其他话题的可以聊。”舒蕴语气稍冷了下来。
“进来,就和你谈。”
顾启延看着杵在放门口不动的舒蕴,眼神清冷地看着舒蕴:“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合同是你自己要谈的,这会又不进来谈,可真奇怪。”
听完顾启延的话,舒蕴觉着可笑,什么人啊,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溜,合同究竟是谁叫谁过来签的。
“原来顾总您是个这你会睁眼说瞎话的人啊,这点我可得好好向您学习学习”,舒蕴在说到“学习”二字时,咬的特别重,却也是走进了套房里。
“说吧,合同呢,还有哪些地方顾总觉得需要修改的地方?”
在高档真皮沙发上坐下后的舒蕴立即问道,因为她不想再给顾启延其他开口的机会,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然后走人。
“这个先放一边,我们来谈谈另外一件事,我不惜冒着被砍伤的风险救了你,你却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言此,顾启延顿了顿,看了看舒蕴的神色,继续说道。
“这种品行让我很难相信贵公司的诚信度与能力,因此我不得不重新考虑合同的事。”
顾启延语气颇为可惜的说道。
“这是两码事,顾总怎么能混为一谈,况且我能把快要倒闭的舒氏集团给挽救回来,你还用得着怀疑我公司的业务能力吗。”
舒蕴恨的牙痒痒,从前竟然不知道顾启延这么能信口雌黄。
“这倒是,不过还有例外一个捷径可以走,就是看你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