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舞步微微一移,离顾启延就更紧了几分。
姣好的身材随着舞步和华尔滋的节拍,在顾启延身上,轻轻摩擦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儿,如同一只小妖精,萦绕在顾启延的鼻尖。
她脸上的笑,妖孽又艳丽,***迷人得一塌糊涂。
就不信做到这个份上了,顾启延还不会对她有兴趣!
她就是要让顾启延自己打自己的脸!
然而,舒蕴失算了。
舞曲都快要结束了,顾启延一双清冷的眸子,依然平淡无波,俊逸的脸上还是一副冰山的神情。
舒蕴咬了咬牙,她要这么容易就认输了,她就不是舒蕴!
于是她在下一个节拍的时候,趁顾启延将她拉入怀中的舞姿,往顾启延的耳中,轻轻吹了吹气,一双不听话的小手,一路向下抚摸去。
坚硬壮实的胸膛,明显的八块腹肌,条理分明的蕴含着雄壮力量的人鱼线……
“啊!”舒蕴惊叫了一声:“顾启延,你给我放手!”
只见一向淡定的顾启延,突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将她拉着往外走!
一向从容不迫的顾启延,此刻的步伐微微有些凌乱,仿佛很是焦急。
两人本来就是众宾客的焦点。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就更吸引大家的注意了。
大家虽然很好奇,但是碍于顾启延的威名,没有任何人敢没有眼力见地上来阻止。
相反,再确定顾启延要离开的方向后,熙熙攘攘地众宾客不约而同地朝两边散开,留出了一条路。
“顾启延,你再不放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舒蕴很生气,继上一次在清月茶楼被顾启延扛走后,她又要再一次被他在众目睽睽下掳走了吗?!
“嗷呜!”她毫不犹豫一口咬上了顾启延的手背,很快一排红红的牙印就出来了。
印有些深,看得出来很痛。
“嘶!”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天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去得罪顾启延!
宾客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飞速确定了一个信念——敢得罪大魔王,舒蕴死定了!
“顾总!”粉白色礼服的名媛,窈窈窕窕地走了过来,心疼地说,“您的手被咬伤得这么重,快去打针吧!免得得狂犬病啊!”
狂犬病?
舒蕴皱眉,她又不是狗!
说这话的名媛真是胸大无脑!简称脑残!
不等舒蕴反驳,另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
“对啊对啊。”穿着鹅黄色的名媛,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十分关心地说,“顾总,看到您受伤了,我好难过啊!”
舒蕴的嘴抽了一下。
“还有你!”鹅黄色礼服的名媛狠狠地瞪了舒蕴一眼,“你跳舞就跳舞,干嘛咬人!顾总垂青你让你做她的舞伴,你却恩将仇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她断定,不管顾启延之前对舒蕴有什么想法,此刻,肯定很厌恶她。
狠狠踩舒蕴,肯定符合顾启延的心意。
其他名媛,此刻也反应过来。
大家纷纷抱着讨好顾启延的心思,上来踩舒蕴一脚。
顾启延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清冷俊逸的脸上,如同结了冰霜,浑身笼罩着骇人的低气压,让人不敢直视。
鹅黄色礼服的名媛,看到顾启延这副神色,以为他是厌烦舒蕴厌烦得太深的缘故,于是气势汹汹地走上前,伸手将舒蕴拉开,边骂她:“没有教养的低贱女人,别脏了顾总的手!”
舒蕴呵呵一笑,锋牙利嘴的反击,“你倒是挺高雅的,高雅得一口一个低贱,你妈可把你教得真好!”
“你!”鹅黄色礼服的名媛,一张化妆精致的脸,立刻涨得通红,气急攻心之下,扬手就要朝舒蕴脸上扇去。
舒蕴脸色一冷,敢在她面前撒野,这个名媛简直是不想活了!
她微微一抬腿,鹅黄色礼服的名媛就跌倒在地上了。
“哎哟。”名媛揉着膝盖,在地上痛得直***。
“你……竟然敢动手打人!”
舒蕴抢走全场最优质的两个男人就罢了,还在A市的底盘上动手打人,简直嚣张!
其他名媛心里也很愤懑,一双双喷火的眼睛,恨不得把舒蕴烧糊、烧黑、烧成炭。
“顾总,您可要主持公道啊!”鹅黄色依然坐在地上,不过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颇有些娇媚柔弱的模样。
她的声音哀切,而又有些微微的沙哑。
“滚。”
顾启延微启绯色的薄唇,冷声说。
“对!”旁边名媛一脸喜色,恶声恶气地对舒蕴低声吼,“叫你滚呐,听到了没有,不要脸的女人!”
舒蕴正要开口反驳,却迟了一步。
“滚!”顾启延的声音更冷了,如同千年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依然紧紧拉着舒蕴的手腕,而他话里的意思是“你们”。
众人愣了愣,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难道顾总是让她们滚?
名媛们愤懑地剜了一眼舒蕴,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舒蕴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顾总……”鹅黄色礼服的名媛坐在地上,低声啜泣、梨花带雨地说,“您可不能这么偏心啊,人家都受伤了……我……”
她的声音、神色、姿态都柔媚又楚楚可怜,很多男宾客心里都酥了酥。
但顾启延却完全不为所动。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不禁都抖了三抖。
大家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很有默契地做鸟兽散。
“顾启延,你要带我去哪儿!”
舒蕴甩不开他的手,心情越来越糟。
顾启延根本不搭理她。
一双大长腿,迈着优雅而微急促、强势的步伐,走路都虎虎生风。
“砰!”顾启延将舒蕴拉进女卫生间,大力将门关上。
“顾启延,你这个大***!竟然进女卫生间!”舒蕴大声抗议讽刺。
希尔顿酒店本就高雅,又因为被季媛媛全部包下来,办婚礼的缘故,就布置得更加精致细腻了。
金色的洗手台上,洁净得如同新开的铜镜,两边还放着出自大师的玫瑰插花。
“***?”顾启延绯色的薄唇,冷冷一勾,“我只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