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延,你快放我下来,否则,你会后悔的!”舒蕴低声威胁。
顾启延根本不理她,抱着她,快步下楼。
舒蕴气得浑身都有些微微颤抖了,她一咬牙,双腿一瞪,黑色的皮短裙立刻就往上滑去,露出了她的***,白嫩嫩的,甚是晃眼。
她又解开了衬衣的几颗纽扣,将头发弄乱,看起来颇为狼狈。
“救命啊!非礼啊!”舒蕴大声喊,“快播妖妖灵啊!报警一次,奖励一百啊!”
顾启延低头,看到怀中人儿露胸露大腿的模样,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敏锐地感受到了四周其他男人射过来的视线,顾启延整个人都不爽了。
“把眼睛给我闭上!”
顾启延咬牙切齿,冷声瞟了四周一圈,“谁敢多看一眼,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包厢关门声纷纷响起。
刚刚还围观的吃瓜群众,以堪比光速的速度消失。拥挤的走廊上,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诡异的安静……
仿佛整个清月茶室里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屏气凝神了似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在这让人鸭梨山大的沉默中,只有陆译的谩骂从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有些模糊,听得并不太真切。
顾启延就这么不怕事大地抱着舒蕴,快步离开了清月茶室,一把将舒蕴塞到了黑色的宾利中。
舒蕴推开顾启延,立刻就要下车,却被他压到了车椅上。
“再乱动,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宾利是停在路边,旁边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舒蕴瞟了一眼周围,咬牙切齿地说,“你还讲不讲理啊?!”
顾启延给她系好安全带,从另一侧上车,坐到了驾驶座位上,勾唇冷冷一笑,“舒大小姐也有想和人讲道理的时候!”
舒蕴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扣了扣车门,发现车门早就被他锁死了。
顾启延熟练而潇洒地将车启动,一骑绝尘。
舒蕴自知自己在半途下不了车,干脆也就不做无用的挣扎,侧脸看向车窗外飞速后退的一幢幢高楼大厦。
顾启延在开车的空档,用余光撇了撇舒蕴。
见她整个人都写满了不情愿,一双墨瞳就越发冰寒了。
一向矜冷的他,颇有些烦躁地伸手,松了松领带。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让他总是患得患失,还要担心一不小心,舒蕴就被别的野男人给拐了去。
十多分钟后,黑色的宾利如同一道闪电般,快速地到了B市最好的鼎豪酒店。
顾启延拉着舒蕴一下车,酒店经理就亲自迎了上来。
经理笑着说,“顾总,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有什么需要,请您随时吩咐。”
“嗯。”顾启延淡淡地回应。
舒蕴正要向经理求助,但顾启延却像看穿了她一般,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她留,直接将她横抱起来,乘坐电梯到了11楼。
和楼下的人来人往不同,整个11楼颇有些安静。
舒蕴骂顾启延的声音,在长长的走廊里孤零零地回荡着。
直到将舒蕴扛进1178号房间,顾启延才将咬他肩膀咬得出血的舒蕴放下。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辣,太野了。
不过,好巧,他正好喜欢这款的。
顾启延一把将舒蕴给扔到床上。
舒蕴几乎给摔得四脚朝天,姿势极其不优雅。
好在大床很柔软,她才没有被摔伤。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双桃花眼里似乎有腾腾的怒火在燃烧,拿起枕头顺手就往顾启延身上丢去:“顾启延,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么?”
顾启延仿佛听不到她说话一样,自顾自地在镜子前,解开了衬衣的三颗纽扣,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那里有一排十分清晰的牙印。
“喂,李医生,给我准备一下狂犬病疫苗。”顾启延傲娇矜冷地拿起手机,“明天给我接种疫苗。”
舒蕴的脸一下就成了猪肝色。
顾启延看到她气鼓鼓的模样,唇边竟然有了一丝丝的笑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觉得这样的舒蕴很是生动。
枕头丢完了,舒蕴一路上也骂够了,动手她又打不过顾启延,她深深地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顾启延也不来拦她,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了点水:“舒小姐,我们来谈谈舒家公司的贷款。”
舒蕴脚步一顿,恨恨地咬了咬牙。
顾启延果然是个老狐狸,一句话就戳中了她的软肋。
不管她有多么想和顾启延撇干净关系,但是,事关舒家公司的生死存亡,她就不能任性了。
舒蕴深深呼吸了一下,在离顾启延最远的沙发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在顾启延的注视下,她将高跟鞋脱了下来,两手握住了高跟鞋的鞋尖,尖而细的鞋跟朝外。
顾启延微微挑了挑英挺的眉,矜冷:“舒小姐的造型真别致。”
她迎着顾启延森冷的目光,颇为严肃地说:“这也是被逼的。”
顾启延闻言,绯色的薄唇微微一勾。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有趣。
他是不是应该告诉这个天真的女人,他是跆拳道的黑带三段?
一双高跟鞋就想制服他?
“你笑什么!”舒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当初舒家败落,她被人追债,差点被人干掉的时候,就是用这个方法脱险的。
顾启延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在唇边拂过,绯色的薄唇重新变成了一条矜冷的直线。不过,他眼睛里的笑意却并没有退去。
“顾启延,你到底想把舒家怎么样?”舒蕴双手握着高跟鞋,挺直了腰板,一脸严肃地问。
顾启延微微扬了扬下巴,答非所问:“你不觉得这儿有些熟悉?”
她环视了房间一圈。
鼎豪酒店是B市最好的酒店,这个房间又是鼎豪酒店的总统套房,奢华、精美的程度就更不用说了。
“布置得挺不错。”舒蕴用点赞的态度,点了点头。
但顾启延闻言,刚刚还有些笑意的眼睛,立刻变得有些冰冷了,轻启性感的薄唇:“你真不记得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