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应该也是不同意陆译插手这件事吧?
陆夫人一向都很喜欢她,陆家和舒家的交情一向都很不错。究竟是什么样的压力,竟然能让陆夫人都不敢多管舒家贷款的事?
舒蕴猜得没有错。
顾启延前脚走出包间,后脚他就立刻对陆夫人提出了抗议。
“妈!你不是一直说蕴蕴的事,就是咱家的事吗?怎么变卦了?”陆译着急地说,“我好不容易成了蕴蕴的男友,您可得给点儿力,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要不然您儿子打光棍,谁给您生可爱的大胖孙子啊!”
陆译软硬兼施地劝着陆夫人。
陆译对母亲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说的这些话,都戳中了陆夫人的兴奋点。
果然,刚刚还颇有些严肃的陆夫人,语气一下变得高兴起来:“真的?你成蕴蕴男友了?太好了,我儿终于要嫁出去了!”
陆译的嘴角抽了抽。
他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明明就是娶!
陆夫人当初怀孕的时候,就特别想生个女儿。
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在陆译小的时候,她经常将陆译打扮成一个小女孩儿。在家里,陆译穿着各种公主裙的照片,装满了整整三个抽屉。
陆夫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将这些照片翻出来,不厌其烦地看。所以,当她在对陆译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染上了一些女性的色彩。
陆译扶额。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于是,陆译放下了自己作为一个钢铁直男的雄风和尊严,顺着陆夫人的话,说:“对啊!为了将蕴蕴娶回来,蕴蕴有什么麻烦的事,咱可得帮着解决啊!你说是吧,妈!”
“是是是。”陆夫人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高兴满足的神情,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将舒蕴当做亲生女儿。
现在,陆译竟然能娶舒蕴,这对陆夫人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地说:“不过……儿子,我也不瞒你。舒家之所以会突然出这档子事儿,背后有顾启延。咱们陆家虽然有些家底,但到底是比不过顾启延的。”
“妈!”陆译着急了,“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这……”陆夫人想了想,叹了叹气,“如果顾启延是铁了心要整舒家的话,按陆家的家产,就算全当了,也救不了舒家。你让蕴蕴放心,不管舒家的公司经营得怎么样,咱们两家的情谊是不会变的。”
“这样吧。”陆夫人顿了顿,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除非顾启延放过舒家,否则舒家没救了。我多找找人,让大家一起劝顾启延。”
“嗯。”陆译闷闷地点了点头。
他早就知道顾启延的地位不可小觑,但没有想到,他的权势竟然到达这样难以想象的高度,就连陆家,也得退避三分。
就在陆译和陆夫人打电话的时候,包厢里,舒蕴和顾启延也进行了一场交锋。
“顾启延,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舒蕴怒目圆瞪,很不得左右开弓,给顾启延两耳光。
顾启延的某种有浓重的墨色,矜冷地说:“我顾启延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放过?”
“你看上我哪儿了?”舒蕴气到快爆炸了,“我改还不行吗?”
“肤白貌美大长腿,前凸后翘小蛮腰。”顾启延也不含糊,直接说,“很好吃。”
“顾启延!”
舒蕴的脸一下就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大声吼,“王八蛋!又色又肤浅!真是够了!”
顾启延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轻启绯色的薄唇,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过是说出了广大男同胞的心生。这不叫色,叫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全国这么多美女,你为何非要缠着我?!”舒蕴狠狠地瞪了顾启延一眼,愤懑地说,“顾启延你财大势大,只要你想要女人,都不用招手,只需要一个眼神,数不清的美女想爬上你的床,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她颇有些苦口婆心地劝顾启延:“你睁大眼睛看看,其实你身边就已经有很多美女了。比如说舒恬,人美还温柔,这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啊……”
“不想死的话,就别给我提她!”
突然,顾启延冷冷地打断了舒蕴的话。
昨晚,他差点就被舒恬用美人计暗算。
幸好,他到目前为止,也就对舒蕴产生过强烈的渴求,这才没有让舒恬得逞。
想到他拆穿舒恬后,舒恬那梨花带雨的模样,顾启延就感到一阵恶寒。
装模作样的娇弱,如同一层好看但却别扭的薄纸,将真实给包裹了起来,远远不如纯天然的真性情来得更打动人心。
这样一来,舒蕴这种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霸气侧漏的辣女人,反而更对他的胃口了。
舒蕴根本不知道,仅仅一个晚上,顾启延对她的态度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从之前的,只是渴求她的身体,变成欣赏她的性格。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顾启延竟然对舒恬很反感?他前几天还追舒恬,还要她将舒恬打包送到床上去,这么快就变了?!
真是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巧了!我现在特别想死!”
舒蕴冷冷一笑,上前一步,抓住顾启延的衣领,用一种威胁的口吻说,“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顾启延,我劝你别太过分了,否则……”
舒蕴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启延就出其不意地揽住了她的腰肢。
轻轻一带,就将舒蕴揽在了怀中。
“你是兔子?”
顾启延微微勾了勾绯色的薄唇,“我怎么不知道?”
“顾启延,你这个混蛋,放开我!”舒蕴奋力挣扎着,顾启延却抱得更紧了。
“说吧,你想咬哪儿?嗯?”顾启延的尾音脱得长长的,充满了蛊惑。
舒蕴的一颗心,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在胸腔里急促地乱跳,她不得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个男人真是有毒!
“是这儿,还是这儿?嗯?”顾启延低头,凑近她的脸,若有似无地和她磨了磨鼻子,又磨了磨额头。
清冽的味道,如同最醉人的酒一般,让她的脸醉成了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