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上只剩下了田梅一行几人。陆小娣才笑着夸着田梅说:“田梅姐,真有你的,竟然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许康看着牛耕头上的血,问道:“耕哥,你那血是谁的血?”
和棋抢着说:“牛兄为了让这边的狗东西们相信,自己用石头砸的!”
许康呵呵笑道:“呵呵,耕哥,你也学会用苦肉计了?”
刘奋勇问二人道:“啥意思?”
许康把几天前隐瞒公孙松鹤的事说了一遍。
“你终于坦白了!”刘奋勇说:“那天我就知道你二人有鬼!不过,我也讨厌公孙老头儿,所以没有揭露你们!”
牛耕呵呵乐着对刘奋勇说:“看来,我们师兄弟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了!”
“那是!”许康高兴了一阵,又对牛耕说:“耕哥,你们也太胆大些了吧?人生地不熟的就敢冒充那孟王爷,不怕露馅后被那些将士把你三人踩成肉浆么?”
牛耕呵呵乐着说:“怕啥?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帮忙的。怎样,我们安排算计的时间还合适吧?”
“其实,我们也是情非得已,仓促间想的不是办法的办法!”田梅笑着说了经过,顿了顿又说:“我也知道,我们这次过河来危险性极大,弄不好真会像许康兄弟所说,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但是,为了给尤大侠减轻压力,更是为了把这些人降服成我们的人,就是死也值了!”
“好胆气!”殳战虎佩服地说:“天和有你们这些能人志士,谁能与之匹敌?孟中吉野心勃勃,自寻祸事。孟中明狂傲无知,自投罗网,更怨不得谁了!”
陆小娣向田梅和牛耕三人介绍了殳战虎。
田梅赞可地说:“殳大人能激流勇退,是个明白人。小女子佩服!”
陆小娣夸着殳战虎说:“殳大人今天成功挡住了寺坪场和凤城的两路兵马,功劳不小。如果尤大侠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殳战虎不好意思地说:“老夫在几位的调教下做了点该做的事,和你们相比,实在让老夫汗颜哦!”
“殳大人,小娣说得对,你今天确实功劳不小!”许康看着殳战虎说:“譬如说现在,如果你不来这里,牛耕和田梅多半会无功而返,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这个功劳更是不小!”
殳战虎不好意思地说:“到这里来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不对,应该是你有先见之明!”许康呵呵笑着夸着殳战虎说:“殳大人,如果你不坚持到这里来,我们也把你没法的嘛!”
殳战虎也乐呵呵地说:“呵呵,你们真会说话!”
田梅呵呵一笑说:“殳大人,我知道,我们这次纯属莽撞行为!因为,我们连平岗王府的位置都不知道,更没人认识王府里的人。牛耕他连孟中明的夫人和儿女也不认识,他这个王爷怎么装得下去?不知大人对孟王府熟不熟?”
殳战虎明白了田梅的意思,呵呵笑着说:“认倒是认识,不过……不过还得靠你们的演技!”
田梅高兴地说:“大人放心,只要你让我们认识了他们,我们就能把戏演下去!”
殳战虎又把牛耕仔细看了看,干咳了一声,没说话。
田梅见殳战虎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说!”
殳战虎说:“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田梅见殳战虎迟迟不说话,不知他是啥意思,想了想问殳战虎道:“殳大人,你是否是认为我和牛耕以表兄妹相称不妥,怕他们家人疑心啊?”
“依我之见,你们还是以表兄妹相称为好!”许康接过田梅的话说:“你想过没有,你已经当着那平丰说了你们是表兄妹。如果现在又称是别种关系,更会让他们怀疑!”
“孟中明的家人肯定是认识他表兄表妹的。老夫认为,若你们强行说是表亲,很容易引起他们怀疑。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殳战虎看看大家,说:“孟中明的姐姐孟秀梅前天从嗷里梁单来这里,求孟中明发兵救她儿子一家。昨晚是和孟中明一起回的这里。她现在一定还住在平岗王府里。你们想想看,他家不可能全是糊涂虫吧?你们冒充他家亲戚行得通不?”
牛耕想了想,问殳战虎道:“殳大人,孟中明有多少年纪?”
“应该在五十多点吧!”殳战虎算了算,又对牛耕说:“恕老夫直言,你今天要不是受了伤,脸被血染了,恐怕当时就会被他手下们识破的。你没见那平丰在仔细看了你好一阵子吗?你和孟中明的样子是像,但并不是百分百的像,只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破绽!”
田梅也不得不承认地说:“也是,单是年纪就不同。牛耕看起来要年轻多了!”
许康也点头说:“对,这是个问题!”
陆小娣笑了笑说:“我虽然没见过孟中明,但我相信殳大人说得对。如果牛耕把脸一洗干净,绝对逃不过他家人的眼睛,还别说你将要面对与孟中明朝夕相处的夫人。你要知道,一个女人看自己男人,那可是火眼金睛!你再能装也躲不过他夫人的眼睛!”
牛耕当然相信大家的话,但他心有不甘地说:“照你们这样说来,我们今天的表演就前功尽弃喽?”
许康笑着说:“你不是已经把这里的军队都稳住了吗?这也是大功一件嘛!”
“这样看来,我们确实是草率了些。不过,时间确实是来不及了,也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田梅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原本打算把这里的军队策反,让他们效忠天雄大王。现在看来是空欢喜了!”
许康想了一阵,对殳战虎说:“殳大人,我们不如一起先到凤城,等尤大侠来了再说,到时,她一定有办法把田耕弄来让那夫人分辨不出真假!”
“也对,我也相信尤大侠有办法!”殳战虎倒是相信许康的说法,因为,和他一起跑到现在的三个人在没有向他摊牌时,他也没能分辨出真假,他感慨地说:“‘长脸皮’,看来,我昨晚争取到清溪确实是运气了,不然,我的下场可能也和这孟中明一样的喽!”
田梅赞同地说:“大人说得对,凡是想和尤大侠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殳战虎见他们都对尤大侠敬佩有加,也巴不得早点见见这个高人,看看她究竟有多能耐。想到这里,连忙对几人说:“走吧,我也想早点见见尤大侠尊容,也顺便去见见孟中吉,看他又作何打算!”
牛耕叹了口气说:“我就怕时间长了更加引起平岗王府的注意。那时,恐怕更不好骗了!”
“我认为还是谨慎为好!”陆小娣想了想,对牛耕说:“你想过没有?你三人人生地不熟的,人都不认识一个,你们再会演戏也演不好!还别说人家会轻易发现田梅和和棋是假冒。那时,你们既说不脱也走不脱,谁来帮你们?还是听殳大人的,先到凤城与尤大侠会合后再说吧!”
殳战虎也觉得牛耕和陆小娣的担心都有道理,想了想说:“你们都有道理。这样吧,反正要路过平岗城,到时候叫‘长脸皮’去王府打个招呼,就说大王紧急召见,说孟中明进京去了!”
“嗯,大人这个办法好!”许康赞同地说: “这样一来,随便耕哥几时去那平岗王府都是名正言顺的了!”
牛耕也觉得这样保险多了,也同意了。
田梅对和棋说:“和大哥,你干脆过河去吧,就说我们见尤大侠去了。免得胡杨他们担心!”
和棋想了想说:“也对,那我转去了!”
“谢谢和大哥!”田梅看着和棋把船划到河心,方才放心地和大家走了。
孟秀梅见平岗人马撤了回来,连忙托人打听,听说孟中明受伤又被殳战虎叫走了时,顿时气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