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闭死关!(上)
“这……怎么可能?”望着眼前空无一物的虚空,天灵神王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在自己三人面前,玄星居然能够毫无声息地逃脱?自己三人可都是神王中期高手,而玄星仅仅是一名神君,所以此事太诡异了,诡异到令三位宗主无法理解的地步。
“他的气息……确实消失了。”清虚神王满脸困惑地道,周围近十个星域内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三人手中,刚才除了玄星面前突兀出现的一条通道,以及一些暴虐的空间裂缝之外,附近十接个星域内再没有任何空间波动,所以玄星绝不可能通过挪移之术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难道他已经魂飞魄散?”天灵神王有些不太确定问道。玄星死去,这对三大派来讲自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虽然没有从玄星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但是这结果总比让玄星逍遥快活来得好些,不过……玄星真的魂飞魄散了?天灵神王对此没有丝毫把握。
“魂飞魄散……这可说不准。”阴沉着脸的玄明神王沉吟道,“不过紫麟、胧砾等人应该拥有玄星的灵魂珠,我们只需注意一下他们的反应便会知晓结果。”玄明神王说话之时,其神识已经将整个葫芦星球包裹起来。此时的玄星是死是活,这对三大派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清虚、天灵神王二人也连忙放出神识,开始观察葫芦星球众人的表现……
这时虞棂神王已经按照玄星的意见将曾垲大师带到了风旋等人面前,但虞灵神王的神识一直在观望着远处的战斗,所以玄星的身影消失的瞬间,虞棂神王也是相当紧张。因此他与三大宗主全部观察着紫麟、雪婷等人的反应,不过虞棂神王与三大宗主的心态完全相反,他心底并不希望玄星出事。
“风旋,你是否愿意皈依佛门?”将佛门戒律讲给风旋之后,曾垲大师脸上挂着祥和的笑容打量着眼前的风旋。他觉得这风旋简直是一个修炼天才,他不仅能够吸收一种任何人都难以察觉的能量,更要命的是他竟然凭借着一部残缺的修真法决在短短八百万年内修炼至主神中期境界!如果将他收下,那佛门岂不是多出一位超级天才?
“曾剀大师,我造孽太深,就算让我终生遵守佛门戒律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不过……我并不想加入任何势力。”风旋面色平静地道,“呵呵,我不加入贵宗,反而奢望修习佛门心法,似乎有些过分了,当然,曾垲大师若有难处的话,我也不会强求。”风旋苦笑着补充道。
“呵呵,反正我佛宗几乎从没有遇到过什么大事,所以我们这些做弟子的与一些散修也没有多大区别,都自由地紧,与散修唯一的区别则是我们有一个归宿,关键时刻有一个靠山。”曾垲大师微笑着道,虽然佛宗的名气不大,但是经过无数年的发展,佛宗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神界中还真没有几个势力能够撼动佛宗的根基。“不过你有玄星这尊靠山,想必神界中也没什么人敢拿你怎么样,既然你不愿加入佛宗,我自然不会强迫于你。”曾垲大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同意了风玄的意愿。
不过风旋,以及林琳、胧砾几人听到曾垲的话之后却是紧紧地盯着他,因为他刚才仅仅是答应风旋无须加入佛宗,但是他并没有说是否要佛宗心法传给风旋!
“抢他?”胧砾心底甚至打起了此等注意,玄星对自己有恩,胧砾自然会尽自己所能地帮助玄星,以及他的朋友。至于过程中使用什么手段,胧砾可从不在乎,反正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在他心中只信奉一点;那就是实力!谁有实力,谁的话就是真理,即便是错的也是对的!道理总是讲给那些没有身份、地位的人听的。
“这是我们佛门的心法之一,虽然不是那种顶尖的佛门心法,但是足以祛除你心底的那些暴戾,配合这部心法,你尽管安心修炼便可。不过我得提醒你一点,既然你修炼我们佛门心法,那你必须遵守我们佛门戒律,尤其是第二条,你可愿意?”曾垲紧紧地盯着风旋问道,同时他将一颗金色珠子递到了风旋面前。
曾垲大师的这翻话令众人心底舒了口气,同时,众人将目光移向风旋,虽然曾垲大师的要求似乎十分简单,但是佛门戒律简直有些变态,风旋能够终生职守此等戒律?
“呵呵,近千条无辜的性命丧生在我手中,即便我能够苟活于世,心里也不塌实。行万件善事,享千年清福,就以此作为我的惩罚吧,我愿意遵守佛门戒律。”接过那颗珠子,风旋几乎没有经过丝毫考虑直接应承了下来。
“曾垲大师,这条件是不是有些苛刻了,能否再宽松一些,让他终生遵守佛门第一条戒律,永不乱杀无辜怎么?”一旁的胧砾有些接受不了,佛门第二条戒律太变态了,风旋答应了他的要求,岂不意味着风旋的将来几乎失去了许多乐趣?
“胧砾,不必多说了。”风旋对胧砾摇了摇头,千名无辜神人因自己而魂飞魄散,自己确实该接受惩罚,能够保住性命对自己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运气,所以他并不觉得佛门戒律有多么苛刻。
“如此最好,不过我还是要把丑话放在前头,但假如你敢违反佛门戒律,即便你有玄星这尊靠山,我们佛宗也不会放过你的。”曾垲大师紧紧地盯着风旋,虽然一旁的胧砾因为自己的这些话而面色恼怒地望着自己,但曾垲根本就不理会他。
“曾垲大师尽可放心。”风旋微笑道。随后,众人又随意地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
这这一个时辰内,胧砾、林琳二人的面色没有丝毫不对,就连闭关中的雪婷,紫麟等人也没有任何动静,这使得虞棂神王暗自舒了口气。如果玄星魂飞魄散的话,不论是闭关中的雪婷等人,还是处于清醒状态的林琳、胧砾,他们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得知噩耗,但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众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常的表现,这也就意味着玄星……他并没有魂飞魄散,他从三大宗主眼皮子底下给成功地逃走!这一结果令虞棂神王欣慰之余,也感到一丝震惊,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玄星不仅能够与三大宗主交手几回合,而且还能在关键时刻逃得性命!因为……就算虞棂神王自己被三大宗主盯上,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将三名神王中期高手给干脆地甩掉,可玄星做到了这点。
“空间通道……”虞棂神王突然想起了玄星离开之时,他身前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条空间,这使得虞棂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
“玄星没死。”虚空之中,玄明神王面无表情的道,可是他的双手却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甚至有丝丝血液自他的虎口滴落。
自己堂堂三名神王中期高手围杀玄星,玄星能够在自己三人的联手攻击下支撑一段时间也倒罢了,可是在关键时刻,玄星竟然逃之夭夭!这对自己,甚至对三大派绝对是一个莫大的耻辱!虞棂神王就在葫芦星球,他必定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所以神界中人迟早会知道此事,届时,三大派的面子可就丢光了。
丢面子倒是小事,毕竟神界是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凭借三大派目前的实力,依然足以称霸神界!但玄星的离去对三大派来说无异于放虎归山,将来的玄星必定会以凌厉的铁血手段来对付自己!那时……三大派损失的可不是一些普通弟子,也不是神君级中坚力量,而是三大派的支柱——神王!
“刚才那条空间通道是怎么回事?”天灵神王铁青着脸问道,这时天灵神王的心情相当糟糕,他甚至有一股冲动,立即赶到葫芦星球,将雪婷等,玄星的人类朋友统统击毙的冲动!但是令他懊丧的是那几个混蛋超级神兽种族,他们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动玄星身边的人。
“空间通道……”清虚神王沉吟道,在他的理解范畴内,只有神王才有能力破除空间,但玄星明明是一位神君,那他是如何开辟出一条空间通道的?千算万算,自己根本就没有预料见玄星竟然能够做到这一点。虽然玄星手中的那把紫色巨剑威力超强,确实能够随意地制造出空间裂缝,但空间裂缝与空间通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他可不相信玄星能够凭借一件王品神器而开辟出空间通道。
“这玄星身上的诡异之处太多了,难不成他确实有能力凭借王品神器而开辟出空间通道?”清虚神王紧锁着眉头自语道,虽然他不相信玄星有此本事,但是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说地通。
确实三大宗主所想,玄星没有能力凭借弑神剑开辟出空间通道,但是除了弑神剑这件王品神器之外,他还有一件王品神器级别的先天灵宝——碎空!当时三大宗主与玄星激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玄星手中突兀地出现了一柄几公分大小的袖珍斧头。虽然三位宗主的神识一直锁定着玄星,但先天灵宝根本没有丁点神器的气息,所以碎空短暂出现的刹那间并没有引起三大宗主的警觉。
“现在讨论这个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有什么办法找到玄星,将其击毙!”这时玄明神王有些恼怒地道,玄星的离去令玄明神王感到心烦意乱,他甚至能够想象地到三大派将来所面临的一场浩劫。
在玄星离去之前,三大宗主十分确信,自己三人的攻击给玄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如果能够及时找到玄星,那他必死无疑!
“刚才那空间通道所传出的能量应该是来自于修真界,想要寻找玄星的话,我们只能到下界搜索。”天灵神王沉吟道。
“我们又没有界标,如何辨别出玄星通往哪一界?整个宇宙中有无数个修真界,我们怎能找地到他?”玄明神王没好气地道。
“除此之外你又有什么好的办法?”天灵神王没好气地顶了玄明神王一句,玄星又不仅仅是玄明的死对头,此时的自己甚至比玄明还要着急。“无数修真界……我们只能下去碰碰运气了。”天灵神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这总比坐以待毙好上一些。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一旁的清虚神王叹息道,玄星不死,三大派很难有平稳的日子,所以自己三人必须竭尽全力地搜索玄星的踪迹。
见清虚、天灵二人都赞同这一注意,况且这也是唯一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所以思索良久之后,玄明神王也只能同意。“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向门内副宗主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这棘手的事情,玄明神王双手结出一个繁杂的结印。“开!”片刻之后,玄明神王爆喝一声,只见他身前出现了一条漆黑的空间通道,当即,玄明神王率先跨了进去,而天灵与清虚二人也紧跟而上。
…………
修真界,该修真界并非玄星之前所在的那个修真界,一颗十分普通的星球,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灵气,自然,该星球也没有什么修真者。
延绵的山脉中,一个眉清目秀。大约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背着一个药篓子缓慢地前行着,行走的过程中,那双颇为灵动的眼眸不断地四处张望着,他在寻找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自然,他心底也希望你能够遇到一味珍贵的药材,一味珍贵的药材甚至能够令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对于普通的凡人,尤其是一个稚气未退的孩童来说,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这几乎是他最大的愿望。
当他行至一处山凹时,突然发现一面无血色的青年男子静静地躺在杂草堆中,而他的衣襟早已染满了血迹。
一个十一个二岁,几乎没有几过任何世面的孩童哪能经受地起如此惊吓?所以他立即掉转身子,嘴里依依呀呀的乱叫着,连滚带爬地向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具尸体!
一口气跑至两公里之外的山脚下,小孩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此时他只觉自己的小心肝通通直跳。同时他也感到一丝害怕,对于他来说,遇到一具尸体远远比遇到一条疯狗还要来地恐怖。
在山脚下坐了两个时辰,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于是小孩拖着有些发颤的身子向家里赶去。虽然两个时辰过去了,但那具浑身染满血迹的尸体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他无论如何都难以平复下恐惧的心理。
小孩的家世比较凄凉,他的父亲本来是一名十分出色的猎户,可三年前被一一只白眼大虎给吃的尸骨无存,所以这三年来,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为了给家里挣取些补贴,小孩就开始上山采药。虽然小孩的年龄还小,仅仅十一二岁,但穷人家的孩子命贱,从小吃苦挣钱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小孩的母亲也就点头同意了此事,只是每天走前母亲都要叮嘱小孩一翻。
回到家后,等待小男孩的是一桌热气腾腾的晚饭,约莫三十岁的母亲望着儿子归来,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饭菜并不丰盛,只有两个素菜,而且其中一样还是小孩采药时顺便采回来的野菜,娘儿俩吃过晚饭,小孩又陪自己的母亲随意地聊了一阵子,然后就睡觉去了。小孩的定力不错,为了不让母亲担忧,整个过程中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对劲,只是钻到被卧后,小孩依然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急促。
三日后,小孩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并且经过反复思量无数次之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准备再次上山,寻找那具尸体!
虽然当日小男孩被吓的够戗,但是他的观察能力很强,仅仅望了那倒在地上的青年男子一眼,他已经发现对方身上那件青袍不是普通人能够穿戴地起的。他甚至觉得镇上最富有的王老爷子的那些花花绿绿的上等衣料也没有那件染满鲜血的青袍来得值钱。
穷人家的孩子爱钱,小孩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觉得自己或许能从那具生前富贵的尸体身上找到一些银子,或者是银票。既然打定了注意,小孩依然像往日一样,与母亲打过招呼之后,向山上行去。
再次遇到那具尸体,虽然小孩依然感到紧张,害怕,但是他已经没有三日前的那种慌张,反而多了一丝镇定,他不断地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只要忍受一会儿,自己就能够获得许多白花花的银子。
强做镇定的小孩战战栗栗地走上前去,伸出颤抖的双手,开始在那具体身上摸索了起来。
“什么都没有?”小孩眉头紧皱,这家伙身上的衣料明显不是普通货色,可是他身上竟然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甚至连一枚铜钱都找不到。同时他也感到一丝奇怪,这大热天的,这家伙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腐烂?甚至连一丝异味都没有。
不过小孩哪有心思考虑这些,既然找不到银子,他自然没道理继续留在这里。可就在小孩准备离开之时,他突然发现这倒在地上的尸体,其胸部似乎轻微的起伏了一下,这令小孩硬生生地顿了下来。
将手指伸向那青年的鼻孔处,等了好大一会儿,就在小男孩以为自己产生错觉时,他的手指突然感到一阵热气。
“还活着?”小男孩满脸惊讶的望着眼前这浑身是血的男子,他受了如此致命的伤势,不仅没有当即死亡,而且支撑了整整三日?
既然眼前这人没有死去,小孩子心底的恐惧也彻底消散。走到那处于昏迷状态的男子身旁,将他的衣衫解开,从药篓中取出一葫清水,将他身上的紫色血迹擦拭干净。
望着他胸膛上的几处触目惊心的刀痕,以及他胸口附近的几个甚至能将婴儿的拳头给塞进去血洞,小孩心中震惊异常,这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遭到仇家的如此迫害,而且此等伤势竟然没有将其击毙?
小孩以采药为生,自然懂一些医术,在他看来,眼前此人身上的伤势足以令其当场丧命!而且人的心脏是最脆弱的,稍微受些伤害就有可能死去,而这家伙心口处有几个大大洞穴,但他并没有死!同时小孩心底也有些奇怪,人的血液都是红色的,但是他的血液为什么是紫色的?
从药篓中熟练地选出几样药材,将其放在嘴中嚼烂,然后将如同泥巴的绿色药末涂抹在那昏迷男子的伤口处。小孩仅仅是略懂医术而已,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小孩心地善良,让眼前之人自生自灭,他不忍心。所以他立即跑回村里,请了一名壮汉将那昏迷男子给抗回了家。
从此以后,小孩每日除了采药就是向那些药铺偷偷地学习医术,甚至拿出本来就不多的钱每了几本医书,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想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师,把家中的那个‘活死人’给救醒。
…………
二十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孩早已成年,并且结婚生子,而他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一名远近闻名的医者。不过令他感到苦恼的是;二十年前救回的那个男子,虽然他身上的伤势早已痊愈,他依然昏迷不醒。这二十年来,他每日都要给他罐下一些药水,但那家伙的依然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那昏迷中的男子依然是一副青年模样,与二十年相比没有丝毫变化,而且这些年来他从没有吃过任何食物,也没喝过一口水,但是他仅仅凭借一些药汁硬是挺过了二十年!期间他的妻子也劝过他,让他把那昏迷男给扔出去,但男子大摇其头,二十年都坚持下来了,中途将其抛弃?这不是男子的性格。
当男子四十岁生日时,一家人端坐在摆满丰盛美食的餐桌前时,二十年来躺在隔壁厢房中一动不动的昏迷男子清醒了过来,“唉……”青年男子清醒过来苦笑着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