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地流水声透过房门从浴室传来,吵醒了凌乱的大圆床上未着寸缕,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被的光头女孩。
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上布满或深或浅的吻痕,巴掌大的脸上戴着半截蝴蝶型的面具,只看到面具下方小巧精致的鼻子和一张樱桃般的小嘴。
面具下面的眼睛陡然睁开,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两颗如黑曜石般的眼珠不停地转来转去。
豪华的卧房,厚重的窗帘,昏暗的光线,还残留一丝旖旎气味的空气……
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的花娇仔细地回忆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双手攥紧被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忽然,流水声中断,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传来,花娇立马闭上双眼,松开攥紧的被子,佯装睡觉。
秦佲看了一眼床上装睡的人,唇角微勾,单手扯开围在身上的白毛巾,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宽肩窄腰,大长腿笔直有力。
修长的手指拿过放在一旁的干净衣物,一件一件地穿上,直到扣上最后一粒扣子,俊朗无比的脸庞映在试衣镜上。
薄薄的粉唇,高高的鼻梁,斜飞英挺的剑眉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高级定制的手工西装裁剪得体,浑身透着一股矜贵禁欲的气息。
他慢慢走近床头边,弯腰低头在她嘴角边亲了一口,随后耳边响起一阵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你送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公司还有会议,我先走了。”话落,他转身朝门口大步走去。
待关门声一响,花娇才再次睁开眼睛,刚一动身,下身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强忍着痛感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不经意间,床单上的一抹红色映入眼帘,花娇突然有点同情起自己来。
刚还俗的第一天,保留了二十年的清白就这么轻易地没了,关键还是一个一无所知没有见过面的陌生男人。
她长吁了一口气,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怕离去的人去而复返,花娇连忙下床,在浴室快速清洗干净后,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戴好帽子就离开了。
她一点也没有留意到放在试衣镜边上的一套崭新的衣物,任它静静地躺在那里。
乘坐电梯至一楼,花娇低头疾步走出电梯,却没想到与等在电梯外的年轻男子撞了个满怀,男子立即伸手扶住了她。
“你走路都不看前面的吗?”爽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花娇扶了扶脸上的面具,立即退到一旁,小声道歉:“对不起。”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身影,席千度嗤笑一声,现在的年轻妹子可真会玩,一身尼姑打扮却戴着一个蝴蝶面具。
他单手插兜走进电梯里,按下楼层后,把另外一只手也插进裤兜里。顶着一头浅黄色的短头发,却遮挡不住与生俱来的逼人帅气。
“叮咚”地一声响,电梯门开,席千度迈着大长腿往之前花娇离开的那间套房走去。
来到房门口他刚想抬手敲门,红色地毯上一块白色月牙状的玉佩出现在眼底。
把它捡起来后,席千度左右翻看,这好像不是他姐姐和姐夫的东西,不管了,正事要紧,把它揣入自己的裤兜里,准备再次敲门。
突然,手臂上传来一股力量把他扯向一旁,他转头看向扯住他手臂的人,一脸惊讶:“姐姐,你……你不是应该在……”手指指向刚才的房间。
“我……我被人算计了。”说这话的正是席千度的姐姐席百媚。
“谁?谁算计你?”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早上一醒来,他就不在了。”说完,席百媚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小声抽泣着。
“那,那姐夫房里的人是谁?之前他还打电话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席百媚一脸崩溃,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秦佲如果得知真相,她那在南城人人称羡的‘秦太太’头衔肯定是保不住了,自己最爱的男人也会离开自己。
她立马站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攥住席千度的手臂,噙着眼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面色狰狞:“一定不能让你姐夫知道真相,你赶紧去调监控,找到那个女的,把所有证据都销毁。”
“知道了,姐姐,你放心吧!”说完,席千度把房卡交到她手里,转身离开了。
万圣节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是席百媚的未婚夫秦佲28岁的生日。生日宴会结束后,她想把自己最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他做生日礼物,特意在这家他们定亲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怕自己放不开还特意去看了小电影,给自己喂了一颗助兴的药丸,没想到却成了别人的猎物。
自己精心所准备的一切也可笑地成了为他人做嫁衣,悔恨交加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席百媚进入到房间里面,望着凌乱的大床和地上散乱的男士衣物,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绝美的脸庞变得越来越扭曲。
视线一转,看到试衣镜旁边的一套女士衣物,她踩着高跟鞋慢慢地走过去,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从上面划过。
驻足了十几秒后,席百媚拿上那套衣物朝门口走去。
这家华远酒店坐落于南城最有名的玫瑰酒吧旁边,酒吧里的常客也经常会在这家酒店歇息。
华远酒店隶属于席氏集团,所以要调取监控还是很方便的事情。
偌大的监控室里摆放着一排排的电脑,前方的巨大电子屏幕上显示着各个监控探头的画面。席千度坐在一台电脑前面,手指不断地操作着键盘和鼠标。
片刻,他找到了前一晚那个房间门口的监控画面,背靠着座椅,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线条分明的下巴,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