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九天玄女的真面目
顾小桑却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死死控制住顾谛，让他只能持续当前的动作。
虽然有些无奈而遗憾，但顾谛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即……
“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顾谛很不争气地，下意识这么想着。
就是……莫名感觉对不起某人。
“抱歉芷微，我是被逼的。”
顾谛心底叹息一声。
他不清楚顾小桑想做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并不需要去想那些。
在顾谛所看不到的视觉死角，地面悄然铺开一片闪耀着银色的纹路，于幽暗静谧之间，熠熠生辉着，像是在呼应着什么一般。
被顾小桑使用过一次，如今被摆放在纹路中心处的天外奇石，那透过石肤纹路，隐约可见的雷神之血，像是在跳动着，欢呼雀跃着。
有一抹璀璨的雷光，像是在孕育着。
……
“轰隆！”
三山四水的某地。
白日当空，忽地旱地惊雷，一片影影绰绰的空间，于天空中倒映虚影，像是烙印着昔日辉煌。
那是曾经破碎的天地，那是被大能伟力击碎、被分离出真实界、继而演化的一方洞天。
依稀可见，那有一道霸道绝伦的身影，正伫立原地，沉淀着举世皆寂的素然。
他手掌虚握，像是曾经把持着某物。
赫然是那一片古史，自上古后唯一自证传说的大能，霸王的遗蜕！
据传，霸王曾逆世而行，于中古与整片天地的正邪两道一战，最终自爆了法身！
没想到，已被盖棺定论的结论，竟会在这里，被事实所击碎！
周遭一片荒芜沉寂、呈凄离破碎之景，零落四散着徒留刀柄、破碎刀身的刀，荣光不复、剑锋被折、已然黯然的剑，乃至更多更多，被彻底击碎沉寂的神兵碎片，以及数之不尽、尚未腐朽的茔骨。
这像是映证了神话，霸王以一己之力，曾杀得整片天地……举世皆寂！
隐约间，顾小桑像是觉察到动静，但她动作没停，甚至虚揽着顾谛的双臂，已然切实地，与其贴合在一起，她整个人也悄然投入顾谛怀抱。
两个人有些忘我地沉浸其中……
莫名的举动，如此下血本的出格之举……
也不知顾小桑究竟是在图些什么？
需知，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
而此时，面对此刻，霸王陨落之地的现世，所能感应到的人、势力，可不仅仅是顾小桑。
迷雾升腾的深山中，一处不似此界的地方，一个供奉着一把黝黑长刀的殿堂内。
长刀忽地发亮，电闪雷鸣，通体仿佛由紫雷铸成，雷灭雷生之中隐约能看到一个个世界。
殿堂内端坐的白纱女子，气质高雅，飘飘似仙，被长刀惊动，凝目望去，久久不语，等到长刀平静下来，她才面露骇然：
“霸王陨落地……现世了？！”
“来人，联系让流罗过来一趟。”
“只是她那一具应身，已经没办法掌控全局，必须她……不，必须她亲自过去一趟！”
“让下面的人搜集好消息，准备迎接我的到来。”
“是！”
与此同时，三山四水处东躲西藏的许卿，也很多收到了消息，虽然她是欢喜菩萨一脉，但涉及传说大能的传承、造化，无论是否关己，也必须要掺上一脚！
她们素女道在这里一代一代人苦心孤诣地经营，为得，不就是这个吗？
奈何……
“偏偏是这个时候。”许卿一脸红润。
她施施然起身，袅袅多姿地整顿着妆容。
——说实话，许卿此刻的伤势，尚未恢复。
面对突如其来的强敌，她竟没能撑下一时半刻，被对方很轻松就重创了。
虽然侥幸逃遁，但那也是倚仗着，她对周遭地形环境的熟悉，甚至为预防万一，附近早就留有安排，这才成功逃得一命。
为尽快恢复伤势，许卿不得不很遗憾地，启用了几名小补，将其竭泽而渔地最大化利用……
也因此，她多年的积蓄，就此被迫一扫而空。
当真是心疼她了！
“唉，这种时候，还真是想念我家小顾啊……算算他的年纪，现在想必也长大了吧。”
“可惜啊可惜，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家伙，最终还是被我亲手给送了出去。”
她幽怨的叹息，诉说着心头的遗憾，让人有种莫名的怜惜感……若是有人看到如此一幕的许卿，怕是忍不住心生冲动，恨不得取顾谛而代之，愿以身献祭妖女，满足她一切合理、不合理的诉求……
素女道欢喜菩萨一脉的妖女，逐渐修炼大成后，就是有如此大的魅力。
咳，言归正传。
其实顾谛激活了秘法，两人间生出隐晦感应的时候，许卿是有所感应的。
可惜，那会儿……她正忙于正事，正努力地投入沉浸式修炼当中，为回缓伤势而不断努力，根本无心分神，因此，许卿虽然留心注意到这点，却也没办法沿顺着联系，趁机找过去。
等她抽出时间的时候，联系却又断了……
这才是真的可惜。
许卿思绪泛过一丝回味，像是在遐想，忍不住吐着舌头，舔着唇角。
“咿呀～”她用力地甩甩头，喃喃自语着，“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当初要走他的人是那位大人，于情于理，小顾也不属于我了……”
“唉，小顾，我好想你啊……”
许卿美眸含着一汪秋水似的，她哀声叹息地行动起来，不仅是以素女道门人的身份行动，更是悄然联系上了……此刻正身处少林的韩广！
不过，跟正处于风暴中心的顾小桑、顾谛、许卿、弥苦、九天玄女等人相比，无论是哪方势力，想要整顿完毕，以最快速度赶来，也都需要时间。
而现在这种情况，时间就是一切！
不过，弥苦、九天玄女跟霸王、跟雷神并未产生直接联系，所以，他们两人反应倒是慢了一拍。
但……
弥苦却是眼睁睁看着顾谛消失的。
此时，仙气萦绕、周遭白云聚敛的九天玄女，也是出现在这里，她声音清澈，透着一分淡然：
“你确定是这里？”
弥苦手中持着一把剑，正闭目凝神着，听到九天玄女的问话，也是睁开眼睛。
但却是翻了个白眼。
“我的话你也不信了吗？我是亲眼看着那家伙，突然没了人影的，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弥苦说着，却又叹息一声，仰起头来，望着天边，“现在说这个，貌似有点晚了。”
“这家伙还真是能搞事情……”
九天玄女也追寻着弥苦的目光，朝着若隐若现的天穹倒影望去，她沉默了一瞬，问道：
“伱是说，这是那人搞出来的？”
“显而易见的事情啊……上次东阳神君的草庐秘境，不也是被这小子给截获了最大好处吗？”
“若非‘西王母’手段了得，恐怕当初陪跑的，就不只是本地的那一批外景高手了。”
“需要上报组织，通知‘天帝’吗？”
“先静观其变吧，这闹出来的动静也不算小了，就算没有我们，也总有人会把消息传回去。”
“但是……总归得把握住机会，捞取一点好处才是。”
“那么……”
“计划先取消，反正素女道的小\/贱\/人们也跑不了，况且遇到这种事情，想必她们也不可能不来掺和一手，说不定，反而能误打误撞完成计划。”
“好，那这次就先这样了。”
九天玄女很爽利地答应道，似乎跟弥苦，并无地位高下之分……只是，仔细感知过去，却有一点，让人深感意外。
而弥苦，也主动点明了这点。
“此前你我刚转运过一次修为，短时间内，怕是没办法再转回给你了……所以，面具交给我……接下来，就由你走在台前吧。”
如今只剩下七窍修为的九天玄女，点点头，应声道：“好。”
她回答得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地摘下面具，露出那灿然可人的娇颜。
——竟是晏子晴！
若是顾谛见到这一幕，恐怕会感觉悚然吧。
毕竟……弥苦，晏子晴，分明就是两面一体的同一个人，但此时此刻，他们却真切地站在这里！
而伴随弥苦接过面具，他将其戴在自己脸上，顷刻间，他整个人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生生变化起来，骨骼在沉默不语间逆生，面部线条柔和化，胸前显而易见地隆起，淡淡的氤氲仙气飘荡，弥苦身上的素色劲衣，也无声无息地化作宫装仙裙。
晏子晴也出现了类似变化。
只是，跟弥苦完全相反……
不，现在晏子晴，才是“弥苦”！
两个人的身份，已然彻底相交换！
保持着神秘，神话的成员“九天玄女”，此刻也由弥苦也来担任……
两人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并无一丝半点的违和感，甚至，连去掉面具，原本一脸明媚阳光笑容的晏子晴，在变换成“弥苦”后，也沉稳了许多。
就仿佛……本该如此，就该如此一般。
又或许，他们早已模糊了其中间隙，共同经营着彼此双方的人生，已然成了他们的生活方式。
习惯成自然，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吧。
此时，“九天玄女”以着极其平淡的声音，施施然道：“那么，这里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注意保护好自己。”
“放心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此时的弥苦很随意道。
在经过这般对话后，九天玄女亦没有多嘴强调，她只是默默地转身，身影逐渐淡去，如云雾一般散开，旋即，便踪迹全无，像是彻底消失在这方天地一般。
弥苦也不再注意她，又在原地研究一番后，实在没有发现，找不到顾谛的踪迹……最终，他也是放弃了继续探索，也不再停留。
确定好方向后，弥苦就争分夺秒地赶起路来。
眼下，有大机缘出世，而三山四水一带的强者，至多，也不过九窍齐开的程度，甚至半步外景高手，都难以见到……
以他七窍的修为，几乎无人可挡！
——在无有外来高手到来的情况下，这是他唯一有可能吃到机缘头遭的机会！
当然，九天玄女正留心盯着素女道那群人，势必不会暴露出来，只靠弥苦一个人，难度肯定是有的，但……这值得他堵上一番！
只不过……
随着弥苦的离去，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九天玄女身影又重新浮现出来，她像是没离开一般。
因为心底某种顾虑，导致九天玄女选择隐秘地停留了一段时间，她皱着眉，盯着这片地方一段时间，仍是没有收获。
“难道真是我想错了吗？”她轻声喃喃道。
时间有限，九天玄女终究不能一直耗在这里，此时的弥苦同样需要她——他的安危，远比自己的一些看似无谓的担心，要更重要！
最终，无可奈何下，九天玄女也只是徒留下来一声叹息，也是真的离开了这里。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顾小桑、顾谛依旧没有现身，但是，两人的回合，却的确已经结束了。
而此刻，某个隐秘、无法确定位置的某处，顾小桑终是主动放开了顾谛。
某人在意识回复之后，却也恍恍惚惚，不知所措了许长时间，整个人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顾小桑却是狡黠地笑着，却是看起来……很不在意的样子，从容自若：“怎么样，小顾……”
“这样子的事情，你喜欢吗？”
顾谛欲言又止，而顾小桑又道：“小顾可不要多想，这是秘法哦，是秘法，没别的意思，当然……也是我给小顾你的一点小奖励～”
“你就好好地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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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的标题，一点花里胡哨都不带，加上内容量颇大，没想到最后评论竟意外地多。
果然我这本书就只能靠妹子才能支棱起来吗。
……最后，今天临时有事，只有四千保底。
pS：昨天晚上事到临头，我发布后，被卡了审核，送去小黑屋了，我睡醒过来一看，发现果不其然被禁了，不得已删掉了所有疑似会导致被禁的句子，修改了一番……说实话挺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