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扭头看去,一个穿着白色西装长相柔和的男人,身材清瘦,眼下有一颗鲜艳的红痣。
他皱着好看的眉头,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栗色的头发被走廊的灯光照出一层光晕。
好眼熟,这人叫啥来着,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姜眠眠朝着他喊道:“先生,帮帮我们。”
她知道这人就是男二,不然还有谁连皱眉都这么温柔,只是一时间竟想不起他的名字。
这句先生喊的朗见秋一愣,然后大步流星冲过来扯过姜眠眠的胳膊,一脸不悦的看着李强。
姜眠眠被扯的身形不稳,坠入了一个散发着冷香的怀里,原本抓着白焕颜的手被迫松开。
她懵了,咋回事?
不是,不是救她啊,是救女主啊,你英雄救美的好时候啊!
失去了一边力道的白焕颜倒在了李强身上,他顺势将白焕颜搂住,粗短的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
白焕颜挣扎着,不过那点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朗见秋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发顶和微微颤抖的睫毛。
姜眠眠在他怀中挣扎,将他推开,“你放开她!”
李强猥琐的神情看得她两眼冒火。
冲上去又把白焕颜拉过来,李强正揩油呢,猝不及防被抢走了人,怀中一空,绿豆大的眼睛里满是错愕。
这小妮子力气这么大的吗?
她将白焕颜抱在怀中,一脸戒备的看着李强。
白焕颜滚烫的呼吸声洒在姜眠眠脖间,温热柔软的小手在她腰间摸索,有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服,摩挲着她腰间的痒痒肉。
突然,敏感的耳垂被含住,姜眠眠身体一僵。
朗见秋眸色一沉,伸手将两人拉开,一手揽着姜眠眠的腰,另一只手抓着白焕颜的胳膊,将她倚靠在冰冷的墙上。
“我来处理。”
他现在很不开心,声音像是快要结霜了一般。
李强看着眼前的人,肥胖的身体一颤。
他之前以为这人是来救那个多事的,看来那个多事的在这人心里分量不轻。
豆大的眼珠子一转,献媚开口道:“不用处理不用处理,我现在就滚。”
看朗见秋的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更何况能来这个宴会的有哪个是好惹的?
为了一时色欲不值当,更何况他原本也没有想要给这女的下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脑子上头了。
肥胖的身体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一摇一晃的离开。
转角时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危机解除,男二和女主都在着,都不用她安排,姜眠眠退开一步,笑着说:“谢谢你!好人做到底,她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要忙。”
指了指身上服务生的衣服,笑着转身就要走。
“姜眠眠,你认不出我吗?”
朗见秋见她要走,急忙开口。
这女人真的是,几天不见就把他忘了。
他抬起修长白皙的手将下半张脸遮住,只露出好看的眼睛,多情的桃花眼像是带着笑意。
姜眠眠转过身,疑惑道:“我认识你啊,你不就是那天那个嘛。”
下一秒就在脑海里疯狂呼叫发财:“快查查,我有剧情漏了嘛?”
发财无语:“您老人家有时间去看看医生,脑科。”
“这就是你刚传来时开车撞了的那个男生。”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天她开着霸总配的买菜的劳斯莱斯,拿着霸总给的买菜钱去超市,可能时太久没开过车了,一时有点手生。
倒车的时候差点油门当刹车,把朗见秋撞死。
还赔了钱给他,不过他没要,只是交换了名字和联系方式。
想着万一人家受内伤了呢,就同意了。
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就想起来了,那天他带着口罩,穿的跟个学生似的,青春洋溢,今天穿着笔挺的西装时间没认出来。
“你腿没事吧,那天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尴尬的挠着后脑勺,脚趾抠紧鞋底。
朗见秋眼里漾起笑来,眼尾红色的泪痣晃的她眼花。
这人怎么感觉跟个狐狸精一样,他不是温柔深情男二人设嘛?
现在看起来怎么像是男主的骚气好兄弟一样。
他语气里带着笑意:“如果有事的话可以请姐姐吃顿饭嘛?”
抓在手里的白焕颜十分不老实,他不由的加大了力道,许是抓痛了她,白焕颜哼唧着。
姜眠眠看她实在是不舒服,提议道:“要不把她送去医院吧。”
话题被岔开,朗见秋幽怨的看着她:“那你跟我一起去。”
她看了下时间,兼职时间已经快结束了便同意了。
她上前扶着白焕颜的胳膊,将她身体上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
哪知白焕颜一靠近她就不老实,手在她身上作乱,她忍着腰上的痒意,可那手竟越来越过分,眼看就要摸到她胸上了,刚想伸手挡住。
白焕颜被一只大手扯了过去,只见朗见秋绷笑着,可笑意不达眼底,“还是我帮你吧。”
姜眠眠巴不得,男二和女主开始纠缠就证明任务开始有进展了。
只要后期霸总不插一脚,养老生活指日可待。
“喀嚓”
身后的门被打开,楚天墨穿着白色的浴袍,平时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散落下来,发梢还滴着水,衣襟大开,露出完美的胸肌和排列整齐的腹肌,水珠顺着肌肉线条缓缓滑下,落入深处。
“姜姨,你怎么在这?”
姜眠眠瞬间僵住,身体不动声色的将白焕颜挡住。
此时她恨不得掌嘴,这张破乌鸦嘴。
她立马扬起大大的笑容,“少爷,我正准备回去呢,天气冷,快进去休息吧。”
透过半开的门可以看到房间里面光线昏暗。
“好的,姜姨,您也早点回去。”见没什么事楚天墨关上门退回房间。
姜眠眠松了口气,再转头回去就看见朗见秋翻着白眼,看见她转过来又立马换上微笑。
“我们走吧?”
他声音温柔,丝毫没有刚来时的戾气。
白焕颜已经被拖了很久了,越来越神志不清了,刚刚还对朗见秋动手动脚,直接被朗见秋钳住双手,她哼唧的在朗见秋身上蹭。
男人一脸嫌弃,恨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
将她送到医院输液,她躺在洁白的床上昏睡,脸颊上的酡红已经消散变得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秀气的眉毛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