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浔回过神,见初临久久不发话,便笑道“皇似乎有话要说?”
初临略显窘迫,沉寂了半天,忽然问道“皇叔和幕姐姐,是不是已经有了闺房…”
他话还没有说完,兮浔斜眼瞥着他,冷声反问“你觉得呢?”
多此一问,不用想便知道,肯定是有了闺房亲密。
兮浔有些想笑,他犹豫了这么久的问题,难道是想咨询一下男女之间的事情?
初临又问,声音压得极轻“那如果和一个女人接吻,嗯…也算不女人,反正是接吻的时候她睡着了,是为什么?是朕的问题么?”
“算不女人?”兮浔挑眉,拿着茶杯轻轻的磕着石桌,突然笑道“难道是个男人。”
初临知道兮浔在打趣他,也不恼,扳着脸非常认真“皇叔,我是认真的。”
兮浔收回了笑容,思索了一番道“本王倒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抱歉,爱莫能助。”
“那…和皇叔接吻的那些女人,都很专心?”
“那些女人?”兮浔笑着摇摇头“我只有幕九九一个女人,也只吻过她一个人。”
如果这话是雪狐帝君兮浔说出来的,其他人自然会信,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平辽王,最爱流连花丛,换女人如换衣服的平辽王,说这种话,未免让人想要笑。
初临只当他是在小辈面前碍于面子,假装正经。
不过自己的这位皇叔倒是怪得很,十年了,他的相貌一如既往的年轻,这一点,竟然和幕九九神相似。
隔了一会儿,初临撑着脑袋,不解的开口“是我的问题?”
兮浔趁着这个机会顺水推舟“既然如此,何不试一试?”
“试…试什么?”他这样问,心里其实清楚得很,到底是试什么。
兮浔不再说话,他不便多言,在这里,可能不经意的一个举动,都有可能造成逆天改命的后果,他需要慎重再慎重。
初临又叹了一口气“试一试算了吧,那个女人,脑袋不好使,什么都不懂。”
“没有哪个女人天生会的。”兮浔轻声开口,不紧不慢“既然不懂,调教几次,慢慢懂了。”
初临听得有些懵懂,可是他还是默默的记在了心里,想了一会儿,又十分疑惑,于是凑在兮浔的面前,问“幕姐姐的嘴唇在皇叔你的眼里,是不是像…食物一样?”
兮浔的眼眸顿时一寒,初临赶紧摆手“皇叔莫要误会,我没有觊觎幕姐姐,我只是打个方。”
兮浔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下,思索了一番道“嗯…有点甜。”说完,一脸回味的表情。
回想第一次亲幕九九的时候,是幕九九凑来的,算不多美好,因为那个时候,他一心想把她丢出雪狐神殿。
而她吻他,也不过是使了一个金蝉脱壳的计谋罢了。
尤记苏醒的第一眼,便是她那一张撅起来的嘴巴,跟鸡屁股似的,直让他犯恶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嘴唇在他的眼里,变得越来越顺眼,直到非常具有诱惑力。
初临松了一口气,呼…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是这样,他还以为自己有什么病呢!
兮浔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告诉他“若是真觉得那张嘴唇越来越吸引你,甚至觉得那张嘴唇是甜蜜的,不必惊慌,顺其自然,日后便会适应。”
初临十分谦卑的点点头。
等兮浔离开之后,初临又慢慢踱步到椒房殿,发现顾涟涟正在午睡,表情甜静。
寝宫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坐在床榻,双臂撑在顾涟涟的身边,将她环了起来,看着她红润的嘴唇,又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他吞了吞口水,慢慢低下头,视线死死的锁定粉红的唇瓣,快要靠近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猛得抬起头,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算他再忍不住,也不至于失控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吻她!
初临的眼眸一冷,站起身,也不知道是憋着什么火,越来越觉得顾涟涟的嘴唇像可口的食物,越像他也越生气。
恨不得直接用块布堵住她的嘴巴算了!
幕九九刚进寝宫见初临站在顾涟涟的床榻边。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见他一挥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这火气真是来得莫名其妙,顾涟涟都睡着了,睡梦也能惹怒他?
幕九九吃了不少补品才感觉全身轻松了不少,她给兮浔写信,偌大的纸只有两个字。
禽.兽!
兮浔忍不住笑了,随从瞥了一眼纸的内容,吓得脸色都发白。
都被别人骂禽.兽了,竟然还笑得这么开心,自家王爷这是疯了!
兮浔也自知理亏,便和她说了一个道理:一个天生力气大的人,天天使用力气,力气便会平均,若一连几天让他憋着不用力气,力气定然会积累下来,在一个时间点爆发。
幕九九回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兮浔笑着回了一封信:所以你若是经常补偿我,也不至于憋这么久,一下子把你折腾这么惨兮兮。
幕九九气得把信纸撕得粉碎。
惨兮兮?惨兮兮!
兮浔果然是个衣冠禽.兽!以后回到雪狐神殿,她一定要揭穿他那副清心寡欲的外表,让天界看一看,高高在的雪狐帝君到底是个如此不要脸的臭狐狸!
她回想了前几天兮浔来见初临时候的场景,又忍不住回信道:你面对初临时,什么感受?会不会觉得别扭?
兮浔不以为然的答道:别扭倒不至于。
幕九九又写道:你那日的架子摆得可正足,搞得真像他皇叔一样。
兮浔非常一本正经的回信:他下凡渡劫,什么都不知道,年纪又这么小,而我又阴差阳错成了他的皇叔,自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占占他的便宜。
幕九九笑得直捶桌,初临要是知道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深秋慢慢过去,某一天幕九九醒来,发现外面漫天大雪,天与地银装素裹,仿佛浑然一体,远远看去,白茫茫淡开的光晕,竟然有些刺眼。